周昀添轉過去,看著旁邊魚池里面的幾只錦鯉。
到了夜里,照明燈從魚池上方斜掃而過,錦鯉便靜止在池中。
他慢慢著煙,也不搭理容穗的話。
容穗站了片刻,不知何刮來陣風,覺得有些冷,頓了頓,說:“周總要是沒什麼可說的,我就先走了。”
說完,又停頓了一瞬,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抬腳準備離開。
只不過,腳剛邁出去,周昀添就抓住了的手臂,聲音從頭頂落下:“讓你走了嗎?”
容穗皺眉,想將手臂從他手里掙出來,但男人手勁兒過大,越是掙扎,被他手指梏住的那一圈就越疼。
“周總,你到底想怎麼樣?”容穗臉上并沒有多緒起伏,只是看他的眼神格外冷漠。
周昀添看了一瞬,忽然靠近,近到能清晰聞到他上清冽如霜雪的氣息,下意識想要屏住呼吸,想要將其阻斷。
然而,男人低垂下眼皮,在耳邊低聲道:“你說的沒錯,我還想上你。”
容穗瞳孔頓時一,下意識抬眸。
周昀添也將將把目移過來,兩人目糾纏在一塊兒,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噼里啪啦點燃。
瞬間,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安靜的院子里,容穗腦海中閃過很多讓人心旌搖的畫面。
轉開視線,間做了個吞咽作,然后往后退了步,轉瞬已經呼吸如常的輕笑了聲:“周總說什麼呢?”
周昀添還抓著的手臂,上穿了件修的服,薄薄的絨布料著皮,隨著男人手指的輕,帶起一陣異樣的。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周昀添又了口煙,“還需要我說得再詳細一點嗎?例如,我想把你——”
“別說了!”
容穗怕他說出更不要臉的話來,下意識抬手捂住他的。
對上周昀添帶著興味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又想把手收回來,卻在這時,周昀添用夾煙的手指,將這只手手腕也一并抓住,沒讓移開。
然后,在無名指指尖位置,印下了輕輕一吻。
登時一種酸脹,從指尖直抵心臟。
周昀添很快就放開了的手,連抓著手臂那只手也一并松開了,他淡聲說:“容穗,我不你,我會要你心甘愿。”
不知是不是了男人掌心的那點兒熱度,容穗覺得越發的冷。
不知道周昀添哪來的自信,哂笑道:“看不出來,周總還做夢的。”
說完,臉又冷沉下來,垂下的眼眸無端生了一惱意。
惱的不是周昀添,而是自己。
原以為已經能管好自己,卻沒想要還是那麼容易被蠱。
容穗:“周總沒別的要說了吧,我是不是可以——”
“周總、容穗姐?”
容穗話還沒說完,就被從里面出來的黃回打斷。
下了臺階,走了過來,看了看兩人,笑得憨萌天真:“你們在院子里站著干嘛?”
容穗緒已經恢復如常,說:“找周總談點兒事。”
黃回歉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要不然,我還是進去,周總、容穗姐,繼續談。”
“不用了,我跟周總已經談完了。”容穗又淡淡看向周昀添:“周總,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黃回,容穗轉就離開了一號院。
周昀添目送容穗影消失在門,旁邊黃回的聲音再次響起:“周總,容穗姐是不是不高興了?”
面有些怯弱,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周昀添看了兩秒:“跟你沒關系。”
黃回蹙眉,猶豫道:“那……是因為周總,所以容穗姐才不高興嗎?”
周昀添沒說話。
黃回也悶悶地沉默了一會兒,問:“是因為江總先前說的事嗎?”
周昀添瞥了一眼:“什麼?”
黃回撇,有些氣鼓鼓道:“就《林中鹿》主。其實來之前,我無意中聽到江總跟傅老師在說這個事,江總似乎不想要容穗姐當主。我太膽小了,江總一直以來也不喜歡我,我也不敢幫容穗姐說話。”
周昀添默了默,才不咸不淡應了聲:“是麼。”
——
從清柏小筑出來,車已經停在了巷口的路邊上。
容穗上披了件外套,沉默不語走著。
關橋時不時覷眼,“穗姐,不好意思啊,我剛才不是故意丟下你的。添哥其實人不差的,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才走的。”
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容穗跟周昀添之間關系非比尋常。
再者,接下《落雪時分》時,他的經紀人也跟他說過容穗的一些況,知道跟周鈺談過。
只是沒想到容穗跟周昀添關系也不一般。
不過,娛樂圈里的關系本就復雜,關橋在不了解詳的況下,也不想作過多揣測。
何況跟容穗拍了幾個月的戲,是什麼樣的人,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容穗回過神:“關關,我沒生你的氣,你不用跟我道歉。”
只是在惱自己罷了。
關橋松了口氣,正要開口,又聽容穗問:“你跟周總認識很久了?”
關橋想起先前在周昀添面前的糗態,尷尬點了點頭:“他跟我表哥是發小,經常一起玩,我那時候也跟著他們屁后面跑。只不過,我太小了,經常給他們扯后,他們就總不帶我。”
容穗難想象那個畫面的,在的印象中,玩這個字似乎就跟周昀添不沾邊兒。
“你為什麼那麼怕他?”容穗又好奇問。
關橋:“添哥以前兇的,除了我則哥和我表哥幾個跟添哥關系好的,沒幾個人不怕他的。”
頓了頓,他語氣多了幾分沉重:“不過,添哥現在跟以前倒是不太一樣了,瞧著更像則哥了。”
容穗:“則哥?”
關橋:“噢,則哥就是添哥的雙胞胎哥哥。十多年前,發生了一起事故,燕阿姨和則哥都在那場事故中去世了,添哥也差一點兒死呢。”
容穗半響沒反應過來。
周昀添母親去世,是知道的,但從來不知道,周昀添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更不知道周昀添有過這樣的經歷。
關橋嘆了聲:“聽我哥說,添哥在國外這些年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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