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穗心慌了下,垂下眼皮,想了想,小聲說:“要不然,你還是一次咬回去吧,我不想欠著。”
周昀添看了會兒,說:“也可以。”
“嗯?”容穗抬頭,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猶豫了下,說:“我剛才只是開玩笑,隨口說說而已,周總,你該不是真想咬回來吧?”
以為,剛才兩人說的那些話,都是話趕話的玩笑話而已。
周昀添看著微微鼓的角,手指有些,忍不住上手輕輕掐了兩下,“誰跟你開玩笑了?”
容穗擋開他的手:“周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大度的男人。”
周昀添淡聲道:“你對我誤會有點深。”
容穗皺眉:“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周昀添:“不是。”
容穗起自己左臂袖,遞給周昀添,一副豁出去的表:“咬吧。”
周昀添手指在角,“我想換個地方咬。”
容穗一愣,看著他幽深的眼眸,瞬間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正想手捂,卻被男人手捉住,扣著的手腕摁在耳畔。
周昀添看著眼底外泄的忐忑,眼眸愈發深邃,他緩慢朝靠近,在兩人呼吸幾乎織在一起的時候,偏開臉躲了下。
他另一只手扶著的后頸,輕輕了下,“不是你讓我咬的嗎?”
容穗:“我是讓你咬——”
“手臂”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周昀添的吻就了下來。
容穗愣了下,回過神來又有些慌想要閃躲,可后頸上的手指像是帶著魔力,一點點將躁的緒安了下來。
跟周昀添接過很多次吻,但大多數時候,周昀添跟接吻目的都很強,都是為了那檔子事。
可這個吻好像有點不一樣。
沒有深,只是十分溫憐的親吻著的,竟讓生出一種錯覺。
好像……周昀添怪喜歡似的。
但這種錯覺也只是一剎那,周昀添很快就放開了。
有些微迷看著周昀添的眼睛,想從他眼里看出些什麼來,可他的眼睛仍是如深淵般,本就不見底。
對視了會兒,周昀添手擋住的眼睛,說:“睡覺。”
容穗呼出口氣,掙開被他錮的手腕,又側過背對著他將眼睛閉上。
夜里,睡得并不怎麼好,臨近天亮的時候才睡沉過去,醒來的時候,周昀添已經沒在房間了。
洗漱完,又換好服下樓。
李阿姨在院子里給花草澆水,見下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去廚房給弄了個簡單的早餐。
吃完早餐,容穗又問李阿姨借了手機,給杜影笛撥了個電話,讓杜影笛到津灣來接一下。
杜影笛進不來沒關系,今天總有力氣自己走出去了。
杜影笛很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容穗跟李阿姨道了別,然后就沿著路標往津灣外走去。
見到容穗從里面出來,杜影笛沖上前來,盯著容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四肢健全沒有發現任何損傷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都全乎!”杜影笛笑呵呵說了句。
容穗:“昨天在電話里,也沒見你這麼擔心我。”
杜影笛:“我擔心啊,但是我昨天擔心也沒用啊,我又見不著你,那不是瞎擔心麼。”
容穗:“……”
回星瀾水岸的路上,桂言心也打了電話過來。
桂言心:“接到人了嗎?”
杜影笛一邊開車一邊回道:“接到了。桂姐,你放心吧,穗穗丁點兒事兒都沒有。”
桂言心:“你把電話給。”
杜影笛應了聲,將手機遞給容穗。
容穗接過手機喚了聲:“桂姐。”
桂言心:“這幾天你一直在周昀添那兒?”
容穗:“嗯。是他救了我,前兩天我人不清醒,昨天才醒過來。”
桂言心淡淡嗯了聲,而后沉默了一瞬,說:“你知道董燁出事了嗎?”
容穗一愣,問:“出什麼事兒了?”
周昀添昨晚不是說要放董燁回去麼?
桂言心:“這幾天董新榮為了找他兒子董燁,不是把津州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人麼。據說今天早上人找到了,但是被人給廢了。”
“廢了?”容穗有些不太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桂言心:“被人給閹了。”
容穗想起了昨晚那一聲慘。
桂言心見容穗不說話,問:“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容穗笑了笑:“我哪兒知道啊,我這幾天跟與世隔絕沒什麼差別。”
桂言心:“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董燁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董新榮不是省油的燈,他就董燁這一個兒子,寶貝得跟眼睛珠子似的,遲早會查到你頭上去,這個爛攤子我是沒辦法給你收拾,你自己看著辦。”
容穗可憐道:“桂姐,我是你的藝人,你不能不管我啊!”
桂言心:“我不是不管,我是管不了。”頓了下,又說:“你不是有個大麼,讓他給你解決唄。”
容穗:“你之前不是不贊我跟周昀添有過多往來麼?”
桂言心:“我什麼時候不贊了?你私下怎麼樣,我不管,只要不影響到工作,隨便你怎麼造都。”
容穗:“桂姐,你說這話不虧心麼?”
桂言心:“不虧心。我這幾天為你的事兒,已經弄得快要早衰了,你也稍稍給我省心點兒。我這邊還有事,不說了。”
說完,也不等容穗開口,桂言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杜影笛見容穗面慘淡,問:“桂姐跟你說什麼了?”
容穗:“說董燁被人給閹了,然后董新榮很可能會找我麻煩。”
杜影笛:“明明是董燁自作自,憑什麼找你麻煩?桂姐能幫忙解決嗎?”
容穗:“桂姐是有心無力。”
如桂言心說的那樣,董新榮在找到董燁后,很快就找到了頭上,不過找的人倒不是什麼下九流,而是警方。
畢竟董燁被人給閹了也不是小事,而是董燁失蹤前最后接的一個人,找問話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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