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周昀添指間夾了支剛點燃的煙,他看著深藍的天幕,問:“有事找我?”
趙淳嵐笑了下,有些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周昀添沒說話。
趙淳嵐也跟著沉默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容……容穗怎麼會在這兒?”
周昀添了口煙,淡聲道:“沒怎麼。我讓在這兒的。”
趙淳嵐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數秒,“是因為虞想嗎?”
周昀添忽然看向,眼神冷且沉:“你想說什麼?”
趙淳嵐:“因為容穗像虞想,所以你對,才是特別的,不是嗎?”
虞想。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魔咒,籠罩在的頭上近十年時間。
無論怎樣都擺不了。
周昀添:“這跟你沒關系。”
是啊,跟沒關系。
哪怕當了周昀添名義上的朋友兩年,私下,兩人仍是沒關系,沒權過問周昀添跟誰在一起,又跟誰上了床。
面對容穗,還可以憤怒,面對周昀添,只剩下蒼白的無力。
畢竟,跟周昀添,除了年時期那點兒微末的,再無其他關系了。
周昀添不喜歡,從第一次表白時,就明確告訴了,他不喜歡。
只是不死心,但又不敢太冒進,怕最后連站在周昀添邊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只敢跟他維持朋友關系。
可有時候覺得,在周昀添心里,或許連朋友都不算,在國外那些年僅是個相識的同胞罷了。
后來周昀添回國接收華瑞傳,兩人有了集,知道周昀添剛接收華瑞的時候境艱難,所以主找上他接下《琥珀》。
那時候,是想幫周昀添的,但很顯然,周昀添并不想欠的人,所以承諾過會給一部班底不錯的電影作為回報。
同時,那時候被董燁擾,找周昀添幫忙,他才會答應陪演了出戲,之后同意對外以他朋友的份自居。
周昀添雖然沒否認,但也從未承認過。
趙淳嵐收回思緒,“最近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以為,就算我們不了人,起碼還可以做朋友。”
周昀添低頭,彈了彈煙灰,眼前浮現出容穗昨晚煙時的樣子,“工作上的事,你可以跟項目負責人對接,不需要找我。”
趙淳嵐忽然轉,面對著他,質問道:“為什麼?”
真的想不通。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周昀添看的眼神,極冷。
趙淳嵐心臟瑟了下,想起前段時間,經紀人無意中跟的事,說董燁被人給廢了。
董燁出事的時間,就在聚餐那晚之后。
難不,對董燁下手的是周昀添?
周昀添早就知道,那晚是給容穗下的藥嗎?
想到這種可能,趙淳嵐只覺得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周昀添會怎麼看呢?
是不是覺得很惡毒。
趙淳嵐盯著周昀添的眼睛,想從他的表或眼神里得到一點信息,可那雙眼睛如深淵,怎麼也看不。
可轉念一想,周昀添不可能知道的,畢竟那晚的酒瓶和酒杯都被及時理了,周昀添沒有證據,他最多也就是懷疑罷了。
趙淳嵐又沉默了片刻,說:“昀添,你還記得我簽下《琥珀》時,你承諾給我的吧?”
周昀添:“記得。你想要《林中鹿》?”
趙淳嵐點頭,坦言道:“《林中鹿》主很出彩,以前我沒演過這類角,又是跟傅既安合作。這對我而言是個很好的機會,我不想放棄。”
雖然之前拍了不片子,拿了獎口碑也很好,可以說現如今藝人中,在這個年紀已經獨一無二了。
可是死了的虞想比起來,還是差太多遠了。
每次別人提起,都會連帶著提起虞想,說是虞想的接班人。
可算什麼接班人?
跟虞想一樣大,虞想十六歲就拿了第一個影后,而卻比虞想晚了近十年時間才拿到。
跟傅既安合作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興許能接著這部片子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可以。”周昀添一口答應了。
趙淳嵐聽到這兩個字,愣了下,沒想到周昀添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容穗也試鏡了《林中鹿》。
所以,容穗在周昀添心里,真的也就是一個虞想的替吧?
趙淳嵐心里莫名開心起來,不是因為周昀添答應把《林中鹿》給,而是因此證明了容穗在周昀添心里不過如此。
趙淳嵐笑了笑:“昀添,謝謝。”
周昀添:“不用。這是答應你的。”
趙淳嵐微怔,抿了下,忍不住又問了句:“如果我今天沒來找你,你會把《林中鹿》給容穗嗎?”
周昀添:“不需要。”
“不需要”而不是“不給”。
這兩個字的差異并不難懂。
趙淳嵐臉有些難堪,所以,周昀添的意思是,容穗憑自己的本事也能拿到,并不需要他給。
是這個意思嗎?
可容穗那種演技,周昀添憑什麼這麼認為?
牽角,帶著幾分諷刺道:“不需要麼?《琥珀》難道不就是你給的嗎?”
其實想問問周昀添,有沒有看過容穗以前拍的劇,在網上看到過幾個片段,網友的評價沒有任何夸大的分,是真的不堪目,多看一秒都讓人如坐針氈般難。
雖然,拍《琥珀》時,似乎有了很大的進步。
但前后不過一年時間,又能進不到哪兒去。
突然有點期待《琥珀》的播出了,原本對這部劇并沒有寄多大希,拍的時候也沒怎麼上心。
說破天不過是一部偶像劇,只要不是播得太差,對都沒什麼影響,播的再好,對也不會有任何加。
很想讓周昀添親眼看看,容穗跟的差距有多大。
容穗憑什麼跟比?
“還有別的事嗎?”周昀添忽然問了句,眉心微蹙,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趙淳嵐:“過幾天就到你生日了,那天我有行程應該沒辦法趕到,今天就把生日禮提前給你了。”
說著,從包里取出一個包裝好的禮盒,盒子不大,就掌大小。
周昀添沒接:“我不過生日。”
趙淳嵐微抿了下:“我知道。只是個禮,你之前送過我一條貴重的項鏈,就當我還你了,可以嗎?”
其實,是覺得這是三十歲的生日,跟以往還是不一樣,所以考慮后,還是選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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