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玉也不說話,就那麼一瞬不瞬瞧著。
眼神倒稱不上惡,只是仍是一貫的高高在上,俯視他人的姿態。
容穗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寧愿姚京玉看的眼神狠一點、兇一點。
即便已經跟周昀添分開了,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姚京玉仍算是的敵,畢竟這種東西,又不是說收就能收的。
沒有哪個人想被敵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
容穗來醫院時,去了趟超市,買了些車厘子和草莓,車厘子據說有補益氣的功效,昨晚姚靖源留了那麼多,是該補補。
至于草莓,則是自己想吃,就順便買了些。
水果洗好,容穗就要端出去,只不過洗手間的門有些窄,姚京玉靠在哪兒就擋去了一半,容穗要出去,必然要撞上。
姚京玉又顯然沒有讓開的意思。
在某些方面而言,姚京玉跟周昀添還是相似的,或許這就是在有權有勢環境中長大的人的特。
“姚小姐,你擋我的路了。”容穗并沒有請讓開,語氣也算不上友好。
不過,姚京玉也沒對友好過,這人記仇的。
對好的會加倍還,對不好的也會記一輩子,逮住機會還要報仇。
姚京玉哼笑了聲,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
容穗也笑了下,單手扣穩裝水果的塑料盒就往前走去,反正已經提醒過了,是姚京玉自己不讓的,撞痛了撞傷了也是應得的。
姚京玉倒是沒料到容穗的舉,下意識站直,將整個門擋住,然后抬起下頜姿容帶著幾分挑釁看著容穗。
料定容穗不敢對怎麼樣。
容穗冷眼看著:“姚京玉,你到底想怎麼樣?”
姚京玉彎了彎,“我沒想怎麼樣,就是單純心不太好。容小姐,之前我說的話,你都記著吧?”
容穗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低了聲音不疾不徐道:“你的話是圣旨麼?我為什麼要記住?封建王朝早亡了!姚京玉,即便你父親再厲害,你又算什麼呢?”
以前確實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對姚京玉還是客氣的,可忽然覺得,越是客氣,姚京玉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這番話,無疑讓姚京玉臉難看了起來,驟然間,手一抬就往容穗臉上呼去。
容穗像是早預料了姚京玉的舉,在半空截住了姚京玉的手腕,收手指,姚京玉的臉瞬間難看起來。
對上手不錯的男人或許會吃虧,但對付姚京玉一個養尊優的人,可沒什麼好怕的。
“姚京玉,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來惹我!”容穗聲音極冷,“把我惹急了,我就算死也拉一個墊背的。”
話落,容穗一把將姚京玉拽開出了洗手間。
而病床上的姚靖源在看見姚京玉跟著容穗進了洗手間,他就擔心不已,奈何他不能下床,洗手間里也沒什麼靜傳出來。
直到看到容穗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他臉才緩和下來,又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眼,詢問道:“沒事吧?”
容穗端著水果在床邊坐下,喂了顆車厘子給姚靖源,說:“沒事。”
姚靖源張接住,問:“跟你說什麼了?”
容穗有些想翻白眼,但忍住了,說:“能說什麼,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找茬兒?不過我也想清楚了,以后誰找我茬兒,我就加倍還回去,大不了玉石俱焚,總歸腳的不怕穿鞋的。”
上輩子的虞想,有薛錦繡為保駕護航,沒經過什麼不好的事,直到最后那兩年時間。
而重活一次,總是瞻前顧后,謹慎得不能再謹慎,怕被人發現不是容穗,又怕自己演藝事業毀于一旦,更怕死。
可現在不打算活得那麼窩囊了,人善被人欺。
“別說氣話!”姚靖源不喜歡這番話,他誠懇道:“穗穗,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
容穗看著他的眼睛,又一次回想起昨晚被他護在懷中的覺,說沒有半點兒容,恐怕是自欺欺人。
姚京玉出來時,正看到容穗往姚靖源里塞水果。
神已經恢復如常,走到病床邊垂眸看著容穗,說:“容小姐演技果然不一般,之前我以為你是只小白兔,沒想看走了眼,竟是一條會咬人的狗!”
“姚京玉!”姚靖源喝聲道。
姚京玉淡淡瞥他眼,“別忘了,昨晚要不是我,你連手都做不了!你維護的這個人,可連給你簽手同意書的勇氣都沒有。”
姚靖源:“昨晚你為我簽手同意書,我很激你,算我欠你一個人,以后有機會我一定還!不過,我不準你那麼說!”
姚京玉諷刺道:“你對掏心掏肺,可心里,有你半點兒位置嗎?姚靖源,別犯蠢了,最后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何況,我說是一條會咬人的狗,是夸呢!”
說到這兒,姚京玉視線又轉向容穗,哼笑道::“之前我從沒把你放在眼里過,現在,我發現你有為我對手的資本。以后……我們慢慢玩!”
丟下這話,姚京玉拎包扭腰走了。
病房里安靜了一瞬。
姚靖源輕咳了兩聲,說:“穗穗,你別把的話放在心上,這人從小被家里寵壞了,對誰都這樣。”
容穗又遞了顆車厘子給他,“姚京玉說的也沒錯,比起什麼小白兔,我更喜歡會咬人的狗。”
姚靖源想勸容穗以后避著點兒姚京玉,但想想容穗剛才那番話,也不會聽,遂作罷。
他想,以后他要更努力一點才行,起碼要有能夠保護容穗的能力。
容穗在醫院陪姚靖源吃過午飯,下午李慧冬打電話過來,才離開醫院。
離開前,讓章青寒給姚靖源找了個專業護工。
容穗之所以接了李慧冬的電梯匆匆離開醫院,是因為李慧冬說有話想跟說,問什麼時候回去。
聽李慧冬的語氣,就猜到李慧冬想跟說什麼了。
回到家,李慧冬便已經在等著了。
容穗還是有些不放心章青寒,畢竟昨晚才答應周昀添不再查傅既安和容蔓,怕章青寒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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