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臥室談。
李慧冬明顯還是有些不確定,遲遲沒有開口。
容穗安道:“冬冬,你別張,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就行了。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有心里負擔。”
李慧冬雙手著大上的布料緩解張,又過了十來秒才開口:“穗穗,兩年前你出車禍的前一天,其實你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容穗輕點了下頭,“我跟你說了些什麼?”
李慧冬沒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之前跟你說的,也不算騙你。在那個電話之前,我們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了。大概有大半年的時間吧。所以,你那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很高興,但也很意外。”
說到這兒,李慧冬像是在回憶,又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那天你在電話里跟我說了多莫名其妙的話的,不過我這個人笨的,并沒有聽出來,只是覺得你有些奇怪,后來幾天我翻來覆去的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于是又給你撥了回去。但接電話的是你的助理,我才知道你出了車禍。”
那段時間,去醫院看過容穗很多次,只不過,容穗躺在重癥監護室里,并不知道去了。
還去跟醫生打聽過,醫生說容穗傷得重的,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容穗的那個助理天天在醫院照顧容穗,對容穗很盡心,不想讓那個助理知道容穗有這個朋友,所以每次都是去、離開。
直到幾天后,容穗醒了過來。
只不過,并不知道容穗失去了記憶。
見容穗醒來后,也就把那通電話拋在了腦后。
直到幾個月前容穗再一次出現在面前,跟說那些話,才重新去回想那通電話,但想到容穗的車禍,卻不敢再跟半點兒消息。
在看來,與其去查那些沒多意義的事,不如讓容穗平平安安活著,當耀眼的大明星。
可昨晚發生的事,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昨晚其實幾乎整夜沒睡,今天容穗跟章青寒去醫院后,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給容穗打電話前才下定決心。 容穗問:“那天在電話里我跟你說了些什麼?”
李慧冬:“你說了不以前我們在衡城的事,還提到了你母親,不過你緒消極的,語氣一直很低落和沮喪。你讓我就待在津州不要再回衡城了,給我卡里轉了一筆錢,還……還給了我一套房子。”
看著容穗又停頓了下,“不過,你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至于房子,我去過一次,但我也沒打算要。”
到這兒,李慧冬又停了下來,還是不安,手又無意識著大上的寬松布料,問:“就這些了。我不知道這些有沒有用。”
容穗皺眉沉思了片刻,“房子過戶了嗎?”
李慧冬一愣,“我不太懂這個,當時你只說要給我一套房子,然后給我郵寄了一串鑰匙及一個地址,那個地址就是你給我的那套房子的地址。”
容穗:“可以把鑰匙給我看一下嗎?”
李慧冬:“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說這,李慧冬去客房拿了鑰匙遞給容穗。
容穗接過鑰匙仔細看了看,上面串了好幾把鑰匙,問:“這串鑰匙是不是有你出租房的鑰匙?”
李慧冬嗯了聲,把出租房的鑰匙分了出來,然后還剩了兩把。
容穗:“另外兩把都是我給你那套房子的鑰匙嗎?”
李慧冬默了一瞬,搖頭:“我不知道。那次我去,好像隨便拿了把鑰匙就把門打開了。”
聞言,容穗把兩把鑰匙比對了下,發現兩把鑰匙的凹槽本就對不上。
那其中一把鑰匙是什麼鑰匙呢?
難道那套房子還有其他需要鑰匙的地方?
容穗覺得不對勁兒,其實正常況就防盜門需要鑰匙,房間的臥室并不需要用鑰匙來開,而且難道就只有一個房間?
容穗又問:“我送你的那套房子是套幾的?”
李慧冬:“三居室。”
是啊,那這就更說不通了。
容穗:“房子是裝修過的嗎?里面家什麼都備齊了?”
李慧冬點了點頭,“是裝修好的,家電都是齊備的。”
容穗盯著那兩把鑰匙出了會兒神,如果房子已經過戶,那麼肯定需要跟李慧冬有個過戶協議之類的,可看李慧冬的意識,本就沒那東西。
而以前也查過名下的資產,名下是沒有房產的。
那麼,容穗送給李慧冬的那套房子是掛在誰的名下呢?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容穗思來想去都想不通。
很想去那套房子瞧瞧,或許那套房子里會有什麼線索,但章青寒時刻跟著,想甩開本就不可能。
容穗琢磨半響沒說話。
李慧冬看著有些著急,問:“這些信息對你有用嗎?”
容穗回過神:“應該有用,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想通。”
李慧冬:“有用就好,不過那些人太危險了,穗穗,我覺得你還是先做足準備,不要跟他們。我不想你傷。”
容穗拍了拍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這個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說,寒姐也不能,知道嗎?”
李慧冬彎了彎,“我知道。”
跟李慧冬聊完,容穗又靜坐了片刻,然后給黃博遠撥了個電話,麻煩黃博遠去一趟“容穗”給李慧冬的那套房子看看能不能發現點兒什麼。
現在也只有黃博遠能幫,又能避開他人的視線了。
黃博遠很效率,接到容穗的囑托后,立即安排了津州這邊的人過去,直接撬了門鎖進去,但在那套三居室里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東西。
而后,黃博遠的人又去業那里查了下業主信息,不想,業主竟是一個容穗完全沒聽過的名字。
——施項明。
同時,黃博遠的人還拿到了施項明的聯系方式,只不過打過去電話號碼已經易主,不知是施項明很久不用這個號碼了還是自己注銷的。
同時據業待,因為聯系不上業主,那套房子的業費也有兩年沒了。
容穗一時間有些懷疑,到底有沒有施項明這個人。
施項明消失的時間也太巧了,似乎跟“容穗”出車禍的時間差不多。
難不施項明也發生了什麼意外?
被大量信息充斥著,本就有些不適的頭,此刻越發痛了起來,太像是要炸了般,突突跳個不停。
容穗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了,換了服準備上床躺會兒,沒想到躺下去后,竟然就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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