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我家里的監控就是那些人裝的,他們一直在監視我?”容穗心里仍舊有團團疑。
周昀添回答是。
容穗又問:“那這幾天他們有很多機會手,為什麼沒有呢?”
周昀添:“因為那把鑰匙。”
容穗:“鑰匙?”
回想了下,然后想起從李慧冬那兒拿到的那把鑰匙,一直想不明白那把鑰匙有何用,醒來后,也幾乎忘了鑰匙的事。 周昀添嗯了聲,解釋道:“那把鑰匙便是方項明給‘容穗’的證據,‘容穗’把郵寄給了李慧冬,幾個月前你又從李慧冬那里取了回來。其實那把鑰匙是用來開一個保險柜的,方項明當時怕自己出事,便把鑰匙給了‘容穗’。”
只是三年前的車禍醒來的不是真正的容穗,而是另一個人,所以,不知道而已。
周昀添繼續道:“他們之所以沒對你下手,一方面是以為‘容穗’失去了記憶,另一方面是方項明失蹤了,他們唯一能拿到那些證據的辦法便只有‘容穗’。那些證據流落在外,對那些人而言總是有更大風險的。所以,在你找上李慧冬時,他們也猜到你可能把證據放在了李慧冬那兒,才會對下手。”
只是誰都沒想到,所謂的證據,不過是掛在鑰匙串上的一把不起眼的鑰匙,就算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會有人注意。
后面意識到容穗又開始查容蔓的事,那些人也是想找機會對容穗下手的,只是容穗家里的攝像頭被發現,提高了警覺,除了容穗自己找的保鏢,還有周昀添安排的人,沒找到機會下手。
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敢做得太明顯,被抓到把柄,反而會熱火燒。
聽完這番話,容穗心里的疑問才漸漸解除,看著面前正幫按的男人看了一陣,說:“是你找到施項……方項明的?”
“嗯。我答應過你,會幫你的。”周昀添抬頭對上的目,微微停頓了下,說:“不過,這件事我能幫你,但另一件事,我想你是更愿意自己來做。”
容穗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話,沉默兩秒后,說:“能不能安排我跟江素欣見一面?”
周昀添應道:“好。”
容穗來北城的時候就想過見見江素欣,比起對傅既安單純的恨和畏懼,對江素欣的是更復雜的。
起碼在上一輩子,如果江素欣一早告訴,喜歡傅既安,是絕對不會跟傅既安假結婚的。
江素欣陪伴了十多年,是初薛錦繡以外,在邊待的最久的人。
在外人眼里,他們也許只是工作伙伴,但在心里,一直把江素欣當姐姐,當家人一樣的存在。
始終想不通,江素欣為什麼會為了一個男人恨至此。
江素欣的犯罪證據在的配合下,基本上已經收集完畢,下一步便是等待審判。
容穗復健雖有些效果了,但離站立行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探視選擇一個人進去,所以只能坐椅。
當自己轉椅進去的時候,江素欣原本呆滯的目倏然掠過一陣驚悚,像是看到了什麼讓恐懼的東西。
“你是誰!”
江素欣倏然瞪大眼睛,猙獰兇惡盯著容穗,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
容穗不不慢停在一張長方形的空桌前,平靜迎著江素欣的目,并不言語。
“你到底是誰!”江素欣知道自己限站不起,便用拳頭用力砸桌面。
外面的獄警聽到靜開門進來,擲聲喝道:“干嘛呢?安分點!”
容穗回頭對獄警點了點頭:“沒事。”
獄警這才看了江素欣一眼轉出去。
容穗又把目落回江素欣上,江素欣似乎稍稍冷靜了些,但是盯著容穗的目,還是有一種狠辣的凌厲。
像是要把容穗看似的。
過了片刻,又一次開口,只是這次聲音低沉的很多,反倒讓人后背多了幾分寒。
“你到底是誰?”
容穗淺淺勾了下角:“江總記怎麼這麼差,去年我們不還在北城見過嗎?”
聽到這話,江素欣似是生出幾分自我懷疑,眼底閃過一迷茫。
是啊,虞想已經死了,是容穗。
虞想怎麼可能變容穗呢?
一定是的錯覺!
是因為容穗也坐著椅讓聯想到了虞想,所以才生出了錯覺。
江素欣低頭抹了把臉,這段時間在看守所里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憔悴滄桑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一邊回憶著以前,一邊想著以后。
可以前回不去,也沒以后了。
傅既安說會等,可心里比誰都清楚,那些話,不過是傅既安為了讓把所有罪頂下來騙的話罷了。
傅既安不,從來不。
兩人的關系之所以能維持這麼久,這麼牢固,不過是因為他們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手上攥著彼此的把柄。
等從監獄出去,多半是十幾年后的事了,到時候都五十多了,傅既安怎麼可能還會要?
想到這些事,就沒辦法睡一個好覺。
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一瞬間,江素欣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隨著手掌從臉上落下,那些念頭也都統統被了下去。
又一次看向容穗,這次目寡淡空,譏誚道:“沒想到除了律師之外,我進看守所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你,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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