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這態度,讓陸董直接火氣沖到了頭頂,他白手起家,做到今天這地步,哪里有什麼好脾氣:“混賬東西,在這里給人低三下四地打工,做助理,就是你的追求,你的目標?”
陸董的這番話,在場所有的人都是震驚的眼神,他們只知道,陸遙跟宴澤城是校友,當年一起回國,給宴澤城打工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份?
本來他們今天還在奇怪,這陸家的合作,陸君雅十分的討厭陸遙,不準陸遙參加,卻沒想到今天點名要陸特助進去,陸遙臉難看得要死。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還有這樣的八卦。
要知道陸君雅,對外,可一直說自己是獨生啊。
陸遙年紀比陸君雅還大兩歲,這算什麼?私生子?難怪陸君雅不喜歡陸遙呢。
“用不著你管,我就是死在外面,也用不著你收尸,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陸遙直接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門被摔得發出巨大的聲音。
“逆子,逆子。”陸董氣得捂住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董,您也別生氣了,我早就跟您說這樣不行,您非要……”宴澤城也是十分無奈的開口。
今日這會議,本來是陸家別的人回來開的,所以陸遙才在,偏偏陸董親自上門了,顯然是沖著陸遙來的。
這倒好,會都沒開始,陸遙一看到陸董,轉就要走,被強著開會開了半天,陸董卻又將話題轉到陸遙上,才發生了這一幕。
“宴總,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躲著我走啊,除了你這,我都找不到他人。”陸董也是十分無奈的開口。
他會出現的地方,陸遙幾乎都是躲著走,而他去陸遙家找人,陸遙門都不開,完全就是鐵石心腸啊。
“您先回去,我好好地勸勸他。您這種做法,除了把他走,也不是上策啊。”宴澤城無奈的說道。
陸董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他太需要陸遙了。
陸遙跟在宴澤城邊,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比陸君雅高太多太多了,若是陸家到了他手中,以他和宴澤城的關系,還有對商業的敏,必然能夠帶著陸家走得更遠啊。
“陸遙,后天是你的忌日,你給我回家,聽見沒有。”陸董沖著陸遙辦公室的門大喊。
回答他的,是水杯砸在門上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所有的人都沉默地看著。
宴澤城無奈,真的一個個的都是瘟神。
“宴總,今日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還請你多多幫忙。”陸董很快地恢復了樣子,帶著人就走了。
宴澤城派人去送,回頭,就看到程南初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八卦地看著這邊。
“都別看熱鬧了,趕快工作。”宴澤城冷聲開口。
所有的員工立刻都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雖然大家眼中掩飾不住的八卦,卻沒有人敢開口打聽。
宴澤城走到了自己休息室的門口,了程南初的腦袋說:“你去把陸遙過來。”
程南初把他的手一掌給拍了下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仍舊乖乖的點了點頭。
“滾。”剛敲了一下門,里面就傳來陸遙十分暴怒的聲音。
“是我,宴澤城讓你去他辦公室。”程南初輕聲開口。
陸遙這才打開門,看到眼前的程南初,忍了又忍,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復下來。
他跟著程南初一起進了宴澤城的辦公室:“有事?”
“你好歹忍忍呀!”宴澤城看到他這樣,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忍?”陸遙說著,直接從旁邊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冷水灌了下去。
程南初走在最后,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知道陸遙和陸家的關系不好,卻沒想到惡劣到這種地步。
“我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嗎?現在陸家這幾年生意不如前幾年好做了,想起我這個兒子了,當年死哪去了?”陸遙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發泄自己心的怒火。
“好啦,你不想回去也就罷了,但是你的忌日你總要去吧,你今天見面都能氣這樣,當著他面,你還不打起來。”宴澤城有些無奈地說道。
陸遙抿不語,他是一手養大的,總不可能連的忌日都不回去。
這些年來,哪怕見到陸君雅,面對刁難,他也能保持平常心,他以為自己將這事全部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今日見到了那個男人,他才知道一切都沒有被忘記過。
這個男人都不配稱作是人。
“好了,你們要不要先坐下來吃飯。”程南初勸道。
看到程南初那小心翼翼的表,陸遙縱有天大的火氣,也不好意思發給。
宴澤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冷靜一點,我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助的孩子了,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有能力結局,何況,你還有我呢。”
聽到宴澤城的話,陸遙忍不住眼眶微紅。
他當然知道宴澤城一直都站在自己邊。
宴澤城知道自己和陸家的關系,但是他很尊重自己,從未在自己面前提過陸家。
哪怕在他們最難的時候,需要陸家的生意和關系網,他都沒有讓自己去求過陸家。
“我知道。”陸遙輕聲開口說道。
宴澤城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給程南初。
程南初會意,立刻揚起了笑臉對陸遙說道:“沒想到陸哥居然還是超級富二代呢,以后有你們兩個人罩著我,我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陸遙哪里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安自己,但是看到程南初這拙劣的演技,剛才那點都被嚇跑了。
“你們就別拿我打趣了。”
“哪有,你看你這親爹好歹還認你,你在看看程家對我,滿心滿眼只有利用兩個字。”程南初無奈地聳聳肩。
“所以啊,別想太多,你該祭拜就去祭拜,就跟我對程家一樣,無視他們就好了。”
這件事沒有人比程南初更有發言權了,程家對,還不如把送孤兒院呢,除了打到賬上的錢還證明著他們存在。
這十年來,若不是訂婚需要了,就沒見過程家的人。
想到程南初的世,陸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己再慘還能慘得過眼前這個小姑娘?
程南初都能想得開,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想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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