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找了家裝修還不錯的火鍋店，顧夢覺把袋子放到旁邊椅子上。

‘趣’四字詞一直在他腦子里盤旋，一種生理的焦涌上他的嚨和大腦，每個細胞都在躁地求水分。

顧夢覺食指勾住領扯松了領帶，“麻煩給我一杯冰水，謝謝！”

等水的間隙，他目又不由自主地落在旁邊椅子上，開始分析溫歲歲在外面那些反常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是在試探他嗎？

還是說……

答案呼之出的時候服務員送來了冰水，顧夢覺道了聲‘謝’，握起冰涼的杯子咕咚灌了個干凈。

冷靜了一點，他微不可查地嗤笑一聲，答案沈括很久之前就說過‘沒有一個正常人能接沒有的婚姻’。

這麼想，顧夢覺又覺得自己跟沒有功能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麻煩再給我來一杯，謝謝！”

還是得厲害。

“小叔叔，你怎麼了？”溫歲歲點完菜終于發現了異常。

“開了一下午的會，一口水都沒喝就過來了，現在得厲害”胡話信手拈來。

“這樣啊！”溫歲歲刻意拖著尾音，“我還以為你被……”目短暫瞟了下袋子，跳過‘趣’這一重點詞，“刺激到了呢！”

顧夢覺咬牙，恨不能現在就把這不知死活挑釁他的小東西給辦了。

意又鋪天蓋地的襲來，顧夢覺目焦躁地尋找送水的服務員，直到水被遞到他手上。

這次他只喝了半杯就覺舒服多了，水杯外壁上掛滿細的小水珠，沾在手上的。

顧夢覺了張紙巾著手，頭也不抬地說：“小東西，別刺激你小叔叔，你小叔叔我還沒老正值壯年，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求饒。”

這話要是被沒捋清記憶的溫歲歲聽到，一準會紅著臉罵他流氓。

現在的溫歲歲也想裝糯的溫歲歲，可惜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差點說出你不過是只會上說說的假把式，幾次都在關鍵時刻熄了火。

話到邊又覺得對男人說這樣的話，有點侮辱的意思。

并不認為他是生理上的問題，是其他什麼問題，溫歲歲揣測不到。

“好啊！”溫歲歲彎了彎，“我等著小叔叔讓我求饒。”

顧夢覺抬手把剩下半杯水也灌了，放下時差點沒把杯子碎，咬牙道：“小東西，你等著。”

點的菜已經上齊了，水鍋也煮開了，溫歲歲沒聽到似的拿筷子在辣鍋里攪了攪，心就像不停往上翻的辣椒。

上次他已經要睡了，沒睡是因為例假臨了。

會不會是想多了？

如果是想多了，那孩子的事又怎麼解釋。

他為什麼選擇不告訴有孩子存在過，甚至不在乎孩子是怎麼沒的。

溫歲歲往鍋里下著，頭也不抬地問，“小叔叔，讓沈夏走吧！”

許是不知該做何決策，顧夢覺停頓了許久才道：“歲歲，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我跟沈夏真的沒什麼，我欠的，照顧是應該的。”

“緒不好有病，只有我能讓安靜一點，你就當是家里的一個擺件不行嗎？”

顧夢覺那無奈的語氣讓溫歲歲想起了一句俗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會說讓沈夏走的話，是想起有人說過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男人有可能同時上兩個人的。

顧夢覺也許就是其中一個，即不愿意放開紅玫瑰也丟不下白玫瑰。

惟有這個解釋能合理顧夢覺把沈夏留在邊的行為，甚至不追究害死自己孩子的事。

把燙好的夾起來放到顧夢覺碗里，沖他彎笑著，“我知道的，我就是想逗小叔叔一下。”

顧夢覺表非但沒輕松反而更狐疑起來，“是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說，“我就是想知道，小叔叔心里，我和沈夏誰更重要。”

“別騙我，說實話”顧夢覺冷冷道。

他太了解了，表細微的變化他都能察覺，何況今天這種異常的表現。

溫歲歲又恢復糯的語氣，撒地說：“小叔叔天天晚上陪沈夏，我吃醋了，我也想要小叔叔陪。”

“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陪我一晚上，可以嗎？”

怕自己暗示的不夠，溫歲歲幫作害的低頭玩著桌布，甕聲甕氣地說：“上次來例假沒……這次……”

扭了片刻，破罐子破摔道：“我想睡到小叔叔。”

今晚就要解開最后一個疑問，顧夢覺一個口口聲聲說的男人，為什麼一直不愿意睡。

顧夢覺愣了愣，只覺又得厲害，下意識地抓起杯子，送到邊才發現已經空了。

“好！”他啞聲道。

他豁出去了，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愿意承。

哪怕是小東西厭惡他要離開他。

都無所謂了。

他就是個瘋子，做出把鎖在邊的事也是有可原。

抵抗不過就擺爛。

可惜并不給他擺爛的資本。

就像是被烈日曝曬過的干草，一點就著。

被溫歲歲接二連三有撥，顧夢覺此時有點要發病的預兆。

心跳加速、手腳發麻、腦子里的興神經正一點點復蘇。

顧夢覺借口上洗手間給沈括打電話說明了況。

話還沒說完就聽沈括破口大罵，“顧夢覺你瘋了嗎？你現在的況還想辦床上的事，你腦子里是不是有坑啊？”

“你不怕做一半發瘋嚇到溫歲歲嗎？”

對比沈括的激，顧夢覺要冷靜許多，“不怕，這事瞞不了多久，與其天天擔心會被發現，還不如主讓發現。”

“發現了就只要解決發現之后的問題就行了。”

他裝得太累了。

許是被氣到了沈括那頭半天都沒聲音，“顧夢覺，你這病每發一次都難治一次，你可得考慮清楚。”

顧夢覺頭痛地捻著眉心，“你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勸我的，是讓你想辦法，怎麼才不會傷害到歲歲。”

瘋了的他是不控制的，會弄傷他的小東西也說不定。

“你帶上健康手環，跟我手機綁定一下，出現異常我會打電話停你。”

出去后溫歲歲已經吃完放下筷子玩手機了，見他回來丟下手機。

“小叔叔吃飽了嗎？”

“嗯！”

顧夢覺買了單，提起袋子摟著的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