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覺只在邊上嗤笑了一聲，溫歲歲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時候考慮過這些。

一向都是顧夢覺照顧，吃飯的時候也是顧夢覺給夾菜、喜歡吃的東西顧夢覺覺得反胃都會陪吃、再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想辦法滿足……

萬萬沒想到，被他千呵萬護的小東西，如今卻把所有的護給了別的男人。

這大概就是和不的區別。

可是……

他不能放任陸霄這麼對他寶貝了這些年的小東西。

顧夢覺起整理了下西裝，看向陸霄道：“跟我過來一下！”

“好的，小叔叔！”陸霄齜牙道。

這兩人有什麼好談的，溫歲歲咬著筷子目在兩人上掃了掃，有些不放心。

許是看出的擔憂，顧夢覺道：“找他聊幾句，不會有事。”

陸霄也跟著說了句，“放心吧！小叔叔的長輩，就算打我兩下我也不會還手的。”

“……”鬼話越說越讓人聽不懂，溫歲歲懶得管地轉過臉不再管他們。

陸霄真有點未卜先知的能力，剛到洗手間門口顧夢覺就解開西裝扣子朝他臉上揮了一拳。

他笑著用指腹抹了把角的，舌尖在疼麻的腮邊了，當真跟先前說的一樣沒有還手。

“小叔叔，打也打了，現在能聊幾句了吧？”陸霄笑起來里氣的，確實很有男人味。

顧夢覺修長的手指扣上西裝扣子，上沒有一凌，矜貴的能直接上臺領獎。

“歲歲是我從小寵到大的，我不要求你像我一樣，最起碼不要傷害，如果可以，你最好對照顧得多一點……”

顧夢覺話還沒說完，陸霄表認真的接過話，“我會跟你一樣護的，我保證。”

這話顧夢覺雖然有些不信，但好歹他有所表態。

只是……他心里并不舒服。

原來真的是兩相悅。

終究他什麼都不是。

他就像是《老人與海》的主角圣地亞哥，拖著大馬林魚在海上跟鯊魚搏斗，筋疲力盡滿傷痕，大馬林魚最后還是被鯊魚啃食得只剩下骨架。

命運讓他一無所獲，他再掙扎都是徒勞。

許久顧夢覺才說了個‘好！’轉進了洗手間。

再回去時，陸霄表現得格外殷勤，夾菜、倒水、遞紙巾、……

周道的溫歲歲懷疑他是不是找顧夢覺進修了。

‘進修’這兩個字又讓口的沒了滋味。

現在想想，顧夢覺對真的很不錯。

一切都晚了。

回去的車上，陸霄不停地側眸瞥。

溫歲歲手臂環往向靠了靠，提醒道：“看前面，注意安全。”

“哦！”

安靜了一會兒。

陸霄說：“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叔派人暗中跟著你？”

“知道”閉著眼睛說。

“你不反嗎？”

“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好反的，他又不會害我。”

這就是對顧夢覺的信任，知道無論如何顧夢覺都不會害。

陸霄撇了撇，“你小叔叔好像還沒對你死心。”

溫歲歲心尖像是被人揪了下，“那又怎樣？”

“你不打算讓他徹底死心嗎？”

溫歲歲彎笑了笑，“吃飯的時候你跟沈夏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是已經讓他徹底死心了嗎？”

陸霄不自然地了鼻子，“你這話說的。”

“我說錯了嗎？”溫歲歲道：“是你讓沈夏帶顧夢覺過去的吧？”

“……”陸霄知道反駁無用。

“你什麼時候跟沈夏勾結到一起的？”

“……”這個問題就更不好回答了。

“我來猜猜”溫歲歲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生病的時候對嗎？”

“我沒有害過你”陸霄說。

“某種程度上說，你是幫兇”說。

陸霄反復咀嚼著‘幫兇’這兩個字，氣得將車停到了路邊。

“溫歲歲，我知道從前我對你不好，甚至……過去的事不提了，但我從來沒害過你，我……”喜歡你。

后面三個字他如何也說不出口。

溫歲歲并不在意，擺手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走吧！”

這態度激怒了陸霄，想說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對你好，話到邊又覺得太蒼白，就咽了回去。

“你搬去跟我住吧！”陸霄說。

“不用”拒絕。

“放心，我會按之前的約定做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陸霄發了車，“我們倆工作都忙，不住一起怎麼知道我們合不合適談。”

溫歲歲想說肯定不合適，想到吃飯時顧夢覺看他的眼神，改口道：“好吧！”

雖然很勉強，好歹是答應了，陸霄都快裂到耳朵了。

“你收拾下東西，今晚就搬到我那兒去。”

“改天吧！”

“就今天吧！我已經讓阿姨把家里的客戶打掃干凈了，而且陸雪也在家住，你擔心個什麼勁？”

“……”

好吧！

溫歲歲居然又被說服了。

“你就帶幾套換洗的服就行了，其他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陸霄見溫歲歲拿了個大行李箱出來淡淡道。

溫歲歲開箱子的作一頓，嗅到些危險的氣息，“你準備好了？什麼意思？”

陸霄不自然地著鼻子，“前兩天陪陸雪逛街的時候順便多買了一份，洗漱用品床單被套什麼的一些日用品。”

“我問的是這個嗎？你注意下審題。”

“好吧！我也不裝了，我早就想過讓你搬過去住了，你答應做我朋友后我就準備了。”

溫歲歲糾正他，“我只答應跟你嘗試一下男朋友的模式，并沒有要做你朋友的意思。”

怕他誤會。

陸霄一臉坦然，“我的意思也是嘗試男朋友的模式啊！這不是在制造男朋友的相模式嗎？”

“……”溫歲歲竟無法反駁。

氣氛陷安靜中。

陸霄在客廳轉了轉，沒說找話地說：“如果你有什麼意義非凡的東西想帶，也是可以的。”

“……”

見沒說話他又補了一句，“比如小時候一直留到現在的東西，或者寫著的日記本，或者……”

編不下去的時候溫歲歲打斷了他，“沒有。”

陸霄尷尬地微微點頭，“哦！”

關上箱子時‘寫著的日記本’又鉆進腦子里，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有個不亞于日記本的東西——星星瓶。

那里面寫滿了對顧夢覺的，如果被顧夢覺發現……

“我有東西落在別墅，我要過去拿一下。”

陸霄拉起的箱子，“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