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找我啊！”

姚玉清看到溫歲歲，臉上的笑眼可見地僵住了。

“有什麼事嗎？”問。

“就在這兒談還是換個地方談？”溫歲歲說。

“就在這兒談吧！都不是外人”姚玉清在旁邊的單人位上坐下。

溫歲歲微微點頭，直接道：“我爸是不是你殺的？”

姚玉清臉難看，“你爸是自己想不開跳樓的。”

“我爸吃了過量的致幻劑才會從臺上掉下去的，當時只有你在他邊。”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姚玉清一臉淡定。

“沒關系？你敢說我爸的死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姚玉清語氣堅定。

溫歲歲舌尖抵了抵后牙位置忍無可忍地上去揪住姚玉清的領。

“那時候溫國華非常的謹慎小心，甚至把我藏到了神病院里，你覺得他會隨便吃別人的東西嗎？”

“那時候你已經跟人跑了為什麼還要回去？”

“因為放不下你”姚玉清說。

“放屁！為了跟姓賀的約會，你還記得把我鎖在家里多次嗎？放不下我？”溫歲歲冷笑一聲，“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你爸都死這麼多年了，現在追究這些有意義嗎？”姚玉清氣的

“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溫歲歲不依不饒。

姚玉清冷哼一聲，“是你爸爸殺了我，害得我那幾年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你知道的，你是我那幾年生活的見證者，我好不容易擺那幾年的影，你現在又來糾纏這些年，有意義嗎？”

“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好日子是嗎？”

“是！”溫歲歲滿眼譏諷地看著，“憑什麼你想過好日子就不管別人的日子了。”

“你那麼不喜歡溫國華當初為什麼不報警抓他？為什麼不打掉我？”

“你選擇嫁給他，又記恨他，既然記恨他為什麼不跟他離婚？不要再說因為我的鬼話。”

“因為姓賀的娶了別人，連理都不想理你，而你卻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他。”

那時候溫歲歲還小，有一次姚玉清出去的急忘了鎖門，溫歲歲就一直跟著，直到看到攔下一輛車，車里下來一個男人，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男人將姚玉清推倒在地揚長而去。

姚玉清跳著車跑了很遠很遠還扭了腳，回家后溫國華心疼得不得了，又是給藥又是給按的。

理好后姚玉清就像看到乞丐似的嫌棄的將溫國華一腳踢開。

“溫國華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卻你卻十分、不、一百分地好，你一邊著他對你的好，一邊恨他嫌棄他，甚至還去糾纏姓賀的。”

“你果然不是小朋友，從不做選擇，你喜歡的人你想要，對你好的你也不想放過，你還真是會過日子啊！”

“我告訴你，你爸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想再見到你，趕從這里滾出去”姚玉清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那幾年的生活就像是一刺扎在姚玉清心里，溫歲歲也是，上次要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找溫歲歲，如今溫歲歲卻找上門又扎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跟你沒關系”溫歲歲甩開陸霄攔的手像只傷的，眼睛里爬滿。

“你明明都跟姓賀的走了，為什麼要回去，你回去后溫國華就死了，他那段時間謹慎小心，你回去前他連我都送到了神病院，更別提吃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

“可能只有一個，那東西是你讓他吃下去的，對嗎？”

“……”姚玉清臉煞白額上冒著虛汗。

“他不過是一個你得無法自拔的傻子，你不喜歡他別嫁給他啊！就算是為了我，你可以生下我后跟他離婚，什麼辦法都可以，為什麼非要做得這麼絕？”

姚玉清：“你不會明白的”姚玉清說：“你不會明白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什麼覺，他對你好你會愧疚、會惱怒。”

“而他卻以為是他沒做好的原因，會加倍地對你好，你越來難甚至厭惡他，說些辱他的話。”

“我知道你爸是好人，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他對我不好，我還可以心安理得。”

“可喜歡是裝不出來的，我沒辦法對他好，在他面前我會覺得自己特壞、特別丑惡。”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離開他嗎？我試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會被他抓回去，然后變本加厲的對我好。”

“付出太久得不到回復他會覺得不值得、不甘心，會用各種辦法折磨我，很長一段時間，我真的很害怕他回家，害怕他笑著對說‘我們去睡覺吧！’”

姚玉清越說越激，蜷在沙發上，聲音都跟著抖起來。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溫歲歲也想解開自己心里多年的謎團。

“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麼？”

姚玉清抬眸看，眼底難掩的愧疚，“你就是我心里的一刺，因為你我才會跟溫國華有割不斷的聯系，我沒辦法喜歡你。”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那又怎麼樣？我并不想彌補，你以后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當從來沒有我這麼個人。”

“好！”溫歲歲抬袖子了把淚，“溫國華的事我會繼續查下去，如果真是你干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們走！”

看向陸霄。

陸霄向賀行舟微微頷首轉跟在溫歲歲后。

兩人沒走出去幾步，姚玉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千萬別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溫歲歲腳步一頓，心說我才不會跟你一樣。

怕被記者認出來，出小區的時候溫歲歲坐到了后排，陸霄一直從后后視鏡看。

溫歲歲裝沒看見的腦袋耷拉在車窗邊看窗外。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會沒事找事？”溫歲歲突然問。

陸霄停下車轉頭看，“你坐到前面來，我又不是你的司機。”

“哦！”溫歲歲拉開車門進了副駕。

陸霄正想學偶像劇給系安全帶順便一下，沒想到坐下就自覺地扣上了安全帶。

溫歲歲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干嗎？”

陸霄出去的手在空中尷尬了片刻又收回，“沒干嘛。”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兩人還是沉默中。

許久后陸霄說：“你爸爸的事牽扯到M集團了，他們出了名的心狠心黑，安全起見，這事你先別管了，我會幫你理的。“

“為什麼？”溫歲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