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覺深吸一口氣，抓肩膀的手了，“后來發生了什麼？”

后來的事不太想說。

“你確定站在你門口的人是你帶回去的男人？”顧夢覺問。

“？”

看一臉蒙的樣子很是可，顧夢覺突然很想逗逗，湊到耳邊將那晚哄的話又說了一遍。

“……”溫歲歲臉刷地一下紅了，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告訴你一個”顧夢覺彎笑的禍國殃民。

溫歲歲怔了怔，“什麼……？”

“站在你門口、夸你趣好看的人是我。”

“……”怎麼可能？

溫歲歲一時有些接不了。

“真的，不騙你”顧夢覺的笑更溫了。

溫歲歲嚨了，“怎麼證明。”

“我的人一直在你邊，你沒有機會找別的男人，除了那次從酒吧帶出來的小男孩，那個小男孩坐在沙發上時已經被帶走了。”

他頓了頓，“那天站在你門口的人是我，睡你的人也是我。”

溫歲歲：“……”

溫歲歲把那天的細節從記憶里提取出來整理了下，一下子豁然開朗。

難怪那天一直覺得他那麼像顧夢覺、難怪他會哄‘小叔叔’、難怪并不抵他的親近。

要知道陸霄就是想親，就被本能的開了瓢。

“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再說一些細節，比如……”顧夢覺壞笑起來，“你是怎麼掉我服的、又是……”

“夠了”溫歲歲手捂住他的，“別說了。”

雖然……但說出來也太恥了。

顧夢覺笑著看了一會兒，拿下的手放到邊親了親，“你今天去民政局是不是想挽回我？”

提到民政局溫歲歲就想起他今天的冷漠，居然還讓給沈夏道歉，想想就生氣。

翻了個白眼將手回來，“我是去送祝福的，祝你新婚快樂。”

“……”顧夢覺氣得牙。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陪你老婆吧！”

“……”顧夢覺更生氣了。

“再不回去沈夏該生氣了，到時候再讓我道歉，我多冤枉啊！”溫歲歲說著把人往門外推。

“好！”顧夢覺咬牙道：“那我先回去陪我‘老婆’了。”

老婆？

所以他們真的領證結婚了？

結婚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找，為什麼要跟澄清那件事？

溫歲歲咬著下，委屈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

“那你走吧！”說。

見小東西癟著委屈的都要哭了，顧夢覺心尖揪了一下，指腹在眼角挲著。

“騙你的，我老婆就在這兒，我還回哪去？”

“你到底跟沈夏領沒領證啊？”溫歲歲還是問出了口。

“當然沒有了，我已經有你這個老婆了，還跟別人領什麼證？”

“那你……”想問他還打算把沈夏帶在邊嗎？

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沈夏在顧夢覺心里的角就跟心里的陸霄一樣，是沒辦法完全撇清的。

問了也是白問。

沒想到顧夢覺卻說：“我已經讓人把沈夏送出國了。”

溫歲歲愣住了，“不是對你有恩救過你嗎？”

要不要告訴真相？

這問題他來的路上想了無數遍。

告訴當年那個發起病來很恐怖的哥哥就是他，顧夢覺做不到。

他害怕知道自己有病這件事。

可是……

顧夢覺想到了多年前往他口袋里放糖的溫歲歲、為了救他捅傷陸爸爸的溫歲歲，心疼的覺像水一樣涌上來。

他嚨了，“給我糖、救我的人不是沈夏……”

“……”溫歲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給我糖哄我的小姑娘是你，為了救我捅傷了陸霄爸爸的人也是你。”

“怎麼會……”溫歲歲有點不也相信。

顧夢覺打開手機找出那張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是你吧？”

溫歲歲看了眼，“是的。”

“這個”顧夢覺指著地上一個小伙子說：“是我！”

溫歲歲一臉不敢相信地在照片和顧夢覺間看了幾遍，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許是那段記憶并不好，所以溫歲歲并沒有太清晰的記憶。

只記得當時那個大哥哥為了救跟陸爸爸扭打在一起，大哥哥因為生病會吃鎮定類的藥，力并不好。

害怕他被陸爸爸殺掉，所以才捅了陸爸爸。

現在看到照片才有了點印象，那時候顧夢覺經常于狂躁的狀態，然后醫生就會摁住他吃藥，吃了藥的他又變的蔫蔫的。

這麼順下來，溫歲歲又想通了另外一件事。

所以顧夢覺來找沈括針灸是因為他有神病？

一想到他發病時的樣子，溫歲歲心像是被扎了一樣。

“害怕了是嗎？”顧夢覺小心翼翼地問。

“……”溫歲歲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他，心疼得要死。

“我這些年配合治療，基本沒怎麼犯過……”他有些難以開口地頓了頓，“就是在床上……會控制不住自己，我……”

他突然覺得嚨干的要命，“嚇到你了是嗎？”

“不過我已經在治療了，沈括說還有一年就能好。”

溫歲歲從他懷里抬起臉，“所以你之前不愿意睡我不是因為不喜歡我……”

“怎麼會呢？”顧夢覺搶過話，“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是怕傷到你，還怕你厭惡我。”

溫歲歲搖頭，“不會的，我怎麼會厭惡你呢？我……”

“你我，對嗎？”顧夢覺接過話，笑意直達眼底。

顧夢覺本以為會得到‘臭不要臉，誰你啊！’的回答，沒想到看著他認真地點頭“嗯！”了聲。

這下讓顧夢覺不知道怎麼把折紙星星的話說出來。

“我你的”說，“小叔叔以后能不能別不要我。”

顧夢覺心尖了下，“不會的，就沖你把‘小叔叔，我你！’和‘顧夢覺，我你！’寫進一千多個星星里，我也不能不要你。”

“你……”溫歲歲驚得語塞，“那個瓶子怎麼會在你那兒？”

顧夢覺寵溺的在著紅的小臉，“怎麼會在我這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千多個‘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