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覺開完會進辦公室就發現溫歲歲對著手機傻笑。

這是跟哪個野男人聊天？

他把腦袋過去看了眼屏幕，千奇百怪的表包一個接一下的往地刷著屏。

許是聽到他的笑聲，溫歲歲把手機別到后，“你好歹是顧總，怎麼看別人聊天。”

“看到是表包我才看的”如果是文字他瞟一眼就會挪開。

提到表包，溫歲歲獻寶似的點開一張以顧夢覺發火的照片為底，寫著快把我四十米長的大刀拿來的表包。

“怎麼樣？是不是很搞笑？”

顧夢覺屈指在額上彈了下，“拿我做表包，膽大啊！”

“過講！”

顧夢覺氣的語塞，知道好快的，報復的往腰上撓，“敢有我的照片做表包，以后還用嗎？”

溫歲歲蜷著認慫求饒，“不敢了……不用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顧夢覺正想好好懲罰小東西一下，門被敲響了。

看到契機的溫歲歲一骨碌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去開門。”

顧夢覺笑著沖拋了個眼，晦地示意把服整理好。

溫歲歲一邊整理領一邊埋怨地回了個‘還不是因為你’的責怪眼神。

“哪個沒眼力見的，可真會挑時候”顧夢覺勾住領松了松領帶。

才知道沒眼力見的人原來是姚玉清。

溫歲歲看到姚玉清后平靜地走到顧夢覺旁邊坐下。

怕有緒顧夢覺在背上擼了把示以安，又給了一個‘沒事，有我在’的溫眼神。

“賀夫人有什麼事嗎？”顧夢覺道。

“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姚玉清這話一出溫歲歲就嗤笑了一聲，“擔不起‘自家人’這三個字。”

“歲歲，媽媽知道上次的事傷你的心了，可是……”

“不是說了不繞彎子嗎？”溫歲歲一臉不耐煩，“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歲歲，你怎麼能這麼跟媽媽說話呢？”姚玉清帶著訓斥道。

“有問題嗎？”

“別人聽到了會說你不孝”姚玉清道。

溫歲歲被逗笑了，“古人說‘父慈子孝’父母慈在前，子孝在后，請問你什麼時候慈過？求我辦事的時候嗎？”

姚玉清語塞了片刻，“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媽，我這麼大年紀也是你長輩，這麼跟長輩說別人會說你沒有教養。”

“我不覺得歲歲這麼說話有什麼問題”顧夢覺冷冷接話，“您聽著有問題也是您的問題。”

姚玉清咬著沒反駁。

溫歲歲實在不想看姚玉清這副臉，“是過來是不是為了城南度假村工減料的事。”

“這件事是手下人做的，跟你賀叔叔沒關系……”

“我不想知道跟誰有關系，說說看，要我們幫什麼忙？”溫歲歲打斷的話。

“希顧總能給賀氏做個擔保，別讓他們吊銷賀氏的執照就行，錢的事我們能解決”姚玉清道。

溫歲歲給了顧夢覺一個‘我來理’的眼神，轉向姚玉清道：“我爸是怎麼死的？”

“……”姚玉清一點兒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不想回答你就出門右轉吧！”溫歲歲一點面不給。

“……”

“不肯走是吧！”溫歲歲道：“那就別怪我保安了。”

“堂堂賀夫人被保安轟出去可不好看。”

姚玉清咬牙做了個決定，“我說！”

“當年你爸爸非要查什麼保健品破壞神經系統的新聞，顧老爺子知道后，無論怎麼威利他出資料都沒有用。”

“我勸他也沒有用，我怕被連累就在朋友家住了幾天，你爸以為我被顧老爺子抓了，就說用資料換我。”

“沒想到你爸給了假資料，顧老爺子一氣之下就找了人往他喝的酒里加了過量的致幻劑，然后他就從六樓掉下去死了。”

說的跟溫歲歲猜的出不大，只是姚玉清把自己摘的過分干凈了。

“證據呢？”

“什麼證據？”

“什麼都沒有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溫歲歲攤手道。

“我拿出證據你就幫我嗎？”

“你能拿出來再說”溫歲歲彎道。

姚玉清看了眼顧夢覺，“我有顧老爺子給你賀叔叔致幻劑的照片，還有通話錄音。”

“很好！”溫歲歲滿意的笑笑。

姚玉清以為這件事妥了，沒想到溫歲歲拿到證據后就翻臉不認賬。

“好了，賀夫人可以走了”溫歲歲直接下逐客令。

姚玉清再次看向顧夢覺，“賀氏的事……”

“賀氏的事我們不會干涉的”溫歲歲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給你證據你幫賀氏渡過難關。”

“我們好像沒答應你什麼”溫歲歲道：“再說了，這件賀氏有錯在先，吊銷執照是賀氏應該負的責任。”

“你……你們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姚玉清一臉不敢相信。

“那又怎麼樣？”溫歲歲高姿態反問。

姚玉清氣的咬牙，覺得跟溫歲歲談不出什麼，把目轉向了顧夢覺，“顧總，這事你是什麼意思？”

“歲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顧夢覺冷冷道。

“你……你們……”姚玉清當慣了舉止得的貴婦人，一時忘了該怎麼罵人了。

“賀氏的事往小了說是疏忽，往大了說是犯法，我們管不了更不想管，你再不走我就保安了”溫歲歲冷冷警告。

“溫歲歲，你就這麼恨我嗎？”

溫歲歲冷哼一聲，“別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值得我恨。”

“歲歲，再幫你賀叔叔一次吧！最后一次行嗎？他要是破產了我們可怎麼活。”

顧夢覺冷冷道：“歲歲為什麼要考慮你們怎麼活？”

“……”姚玉清一時語塞。

“你丟下的時候考慮過怎麼活嗎？”

“……”姚玉清更沒有話了。

“賀夫人，趁我還愿意留點面，趕走吧！”

姚玉清咬著磨蹭了一會兒，撲到溫歲歲邊想抱，被溫歲歲撐開手冷冷拒絕了。

“賀夫人，您可千萬別瓷。”

“歲歲，媽媽求求你了，從前的事是媽媽的錯，媽媽對不起你，當初媽媽丟下你是實在沒有辦法。”

“我看到你就會想到讓我痛苦的溫國華，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丟下你以后也很后悔，媽媽以后會媽媽你，你能再給媽媽一次機會嗎？”

實在沒有辦法？

還真是可笑至極。

姚玉清當初騙藏進柜子里，在柜子里待了一天一夜，差點發燒死掉，要不是業費沒，業也不會上門，那現在溫歲歲還不知道會在哪兒做孤魂野鬼。

這些話不想說，說出來會顯得特別的可憐。

有些難過的鉆到顧夢覺懷里，“小叔叔，我不想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