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和醒爺回‘雪山’去了,顧馳君還坐在那里沒,幾個隊長對視一眼,趙錚寰留了下來,與顧馳君面對面坐下:“馳君,阿照有沒有跟你說過三十年前周爺和醒爺的那次航行?”
“有。”
顧馳君淺聲:“但我是中國人,拋棄隊友自己獨活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做。”
“同樣,讓隊友孤犯險的事,我們大家也都不會做。”
趙錚寰說:“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是馳君,你所擔憂的,暫時不會發生,我向你保證。”
“萬一保證不了,你是要用你的命來賠嗎?”
“不。”
趙錚寰卻沒有順著這話題往下說,而是道:“休整一下,下次你和衛英陪我下去,你這是閑的。”
顧馳君:……
他真是閑出來的嗎?明明他每天也都在忙。不過也許是天天對著一堆零件這些死,也可能了柯傷的影響,他心態有一浮了。
“行。”顧馳君很快恢復,“我這兩天練練能,什麼時候下去了吱一聲。錚哥,銀河突擊隊我只服你一人。”
韓葉折返,剛好聽到這話,他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就范一樣,以為自己有多稀罕呢!”
“我很稀罕,很貴,要不是錚哥,我不會到隊伍里來。”
顧馳君說完就走了,韓葉嘖嘖幾聲:“我怎麼覺得,顧馳君這小子是在挑撥離間啊?當著前任隊長的面給現任隊長上眼藥?”
“小人之心。”
“我這是合理懷疑。”
“誰懷疑誰舉證。”
“還用舉證嗎?沒看到嗎?我倆都快要打起來了!他們就是挑撥離間!”
“不。”趙錚寰停住,意味深長地了拳頭,“他們純粹是希我把你打一頓。因為,你太吵了!”
揮拳直取韓葉面門,韓葉虛晃一招吱哇鬼,隊員們本來已經進了休息艙,知道韓葉被‘揍’,紛紛出來看熱鬧,裴允天一邊嘖嘖嘖,一邊‘向左五公分’、‘后仰五公分’的指揮韓葉進行躲避,聽得韓葉心梗。
他這是逗著玩的,又不是真的打不過趙錚寰,這死孩子怎麼這麼實誠給他指后路?好像趙錚寰真的會打到他一樣。
這念頭才剛過,肩上就挨了一拳,裴允天在那噫了一聲:“說了是五公分五公分,你怎麼不聽呢?你是我隊長,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韓葉咆哮了:“裴允天,你給我閉!”
趙錚寰將韓葉攆得滿船爬,大家笑得滿臉是牙,那笑聲都快把飛船的頂給掀翻了。
顧馳君回了駕駛艙旁邊的小會議室,祝照還和衛英在那翻看著資料,見他回來,兩人刷一下站起:“趙隊怎麼說?同意了嗎?”
顧馳君搖頭,衛英坐回來,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趙隊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的,其實我和阿照也不贊。顧哥,試駕飛船跟開波妞他們的戰車不一樣,這不是鬧著玩的。”
“現在趙隊他們在前邊賣命探險,說白了‘鴻蒙號’就是他們的后路,我們就是他們的后援,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以兜上所有人去找黑。”祝照還說,“顧哥,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試駕出了意外,你回不來,飛船也殉了,這個時候趙哥和大家也到了必須要撤退的時刻,那個時候,要怎麼辦?”
顧馳君是一個固執的人,他的固執不是不講道理的固執,而是基于強大的論據支撐之下的固執,他現在就是認為飛船各方面能都已經恢復正常,他要是不試飛一下,那就永遠都不知道它是否能飛。
不知道是否能飛,那怎麼能是后路呢?
不過祝照還和衛英他們說的也有道理,趙錚寰的意見也很重要,另外還有柯這個不能輕易到了病人……
顧馳君說:“我不‘鴻蒙號’。”
但他可以組裝一架比例為1000:1的小飛船,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那種,到時候他就可以進行模擬飛行了。
找到了替代方案,顧馳君不再糾結,他往祝照還那邊看去,發現他在翻飛行手札,那本手札,好像是趙錚寰的,都快翻爛了。
“怎麼又在翻?周爺他們當年遇到的事,你不是已經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顧馳君不解,“還想摳什麼細節?”
“我是覺得有個事十分奇怪,不是想摳細節。”祝照還有點強迫癥,一旦遇到沒搞清楚的問題,他不吃不喝也要去搞清楚的,這種求知神,讓他在年求學階段十分師長的喜歡。
顧馳君不太說話,為了也十分無趣,平時祝照還在那講個不停,衛英時不時附和幾句,他呢,就是從來不搭腔,這時也許是沒有飛行任務,他就順著問了下去:“哪件事?”
“曾經我在一本《宇宙怪談》里看到過,說‘飛將號’上當時有四艘備用船,三輛太空飛艇,而在周爺發現他們的時候,那些人全死了,而備用船也沒飛出去,太空飛艇完好無損,整齊地排在一起,監控畫面顯示,那些飛艇是在隊員們互相殘殺完之后自排列的。”
衛英答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些東西原本就有自歸位的系統。”
“我到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人。這七個人,明明人人都有了飛行工,想走隨時都能走,他們為什麼還要互相殘殺?”祝照還凝眉,“這個點我一直想不通。”
顧馳君思考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想不通,倒是衛英有了新推測的方向:“會不會當時他們著陸的地方,有一種可以致幻的質,那些人出了艙門就掉了幻境里,幻境將他們心的恐懼與惡念放大,把同伴當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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