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外形奇特的生。
外形像魚,但又長了翅膀,它的翅膀現時是收攏著的,翅膀上是厚厚的鱗甲,還有一對爪子,爪子很大,看著就跟兩塊大鐵餅似的,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從它的外形上判斷出它是什麼種。
“難不是鯤鵬?”鄭摯悄悄問霍延,“它能馴化嗎?”
對面那鳥看起來很兇的樣子,霍延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小聲說:“如果它是鯤鵬,在被馴化之前,它也是兇,我們又沒有神通,怎麼可能收服得了兇,這是原始森林,是西元3021年,是科技時代,沒有神仙,沒有神通。”
大概是覺到自己被冷落了,那鳥突然張尖了一聲,那聲音之大,快把鄭摯的耳都刺穿,他反地捂住耳朵,卻被霍延拽著跑,鄭摯回頭一看。
我了個去,那大鳥在攆著他們啊!
大鳥積太大,人家一翅膀過去,樹就喀嚓一聲攔腰斷了,兩人就放棄了爬樹,想繞到大鳥后去搞襲,人家那對翅膀一張開,簡直就是不風,打不過躲不過,那就只能跑了。
兩人一陣奔逃,林里鳥俱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鳥總算沒再攆著他們了。
鄭摯一屁坐地上,臉都跑白了。
霍延靠在大的樹干一邊休息一邊觀察,突然咦了一聲:“小摯,那里好像是個山。”
山?
鄭摯又可以了。
橫豎已經被那只奇怪的鳥攆得失去了方向,都不知道戰機在哪個方向,還不如看看這山里有什麼玄機。
兩人休息了一會,開口的藤蔓鉆了進去。
里一片漆黑,剛進去的時候還有點悶悶的,呆了一會,眼睛適應了里頭的線之后,能視了,那種悶的覺就跟著慢慢消失。
往常他們出來都帶一些檢測設備出來,今天也帶了,但剛才那一番逃竄,掉了大半,手里能用的也只有一個空氣檢測。
里含氧量很高,通風良好,這只是目前檢測到的,里頭就不知道了,不過要是超出額定值,檢測會發出警報的。
口大約有十平方那麼大,往里走了走,山就開始變小,走了大約三四公里的樣子,山已經變了狹長的通道,大概只有三四米寬的樣子,壁滴答滴答地滴著水,越往里,空氣越,到了后面,都得淌水了。
檢測一直沒有報警,兩人也沒覺得呼吸困難或者有別的異樣,而且他們算是已經深腹地了,竟然也沒覺到氣悶,看來這山的通風系統做得很好。
這通風系統,是天然形的,還是人類建造的?
目前不得而知。
通道九曲十八彎,不知道繞了多個彎,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一個一百見方的大廳出現在眼前,頂上是空的,幾縷天從天上泄下來,讓人一下子能窺得見這個大廳的樣子。
大廳很空,地面平整,一眼就能看完,沒什麼好看的,但湊近壁,約能看到上面好像畫著些東西,但年代久遠,線也不夠亮,鄭摯用手了,發現壁不是平整的,勉強能出一些線條,可以推測出這些畫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用劃的劃上去的。
霍延在背包里找出了手電筒,他打手電筒,鄭摯在那看那些畫,年代太過久遠,劃痕變得很淺,鄭摯找了把小刀,用刀背沿著那些線條,慢慢把線條里的泥給清理了出來。
“好了!”鄭摯把刀子一收,兩人往后退了數米。
再看過去時,被驚到了。
鄭摯不解:“費這麼大功夫,就畫三個圓球,和三個環箭頭,這是意思?”
“看著像是太月亮和地球。”
的確有點像地球繞著太公轉和自轉的那種擬圖,鄭摯盯了一會,又有新的疑:“那這底下這橫線是什麼?”
鄭摯去橫線那里了,到了幾個凹下去的圓,他又用刀背把那里清理干凈,很快,整幅畫就顯現出來了。
太月亮地球,公轉地轉環形線,最底下不止一條橫線,而是三條,橫線上有距離一致的標識,標識旁邊用奇特的符號標注,而每條橫線的中間,都有一個凹進去的圓,圓里有一個類似于卡尺的石頭,鄭摯剛才試了一下,這個石頭是能活的。
這是畫嗎?
鄭摯喃喃地:“不像畫,像是一個什麼東西的機關。霍延,你說我要是把那石頭一下,會不會天崩地裂?”
“試一下。”
鄭摯去最上頭那條橫線上的石頭,了一下兩人立即抱頭蹲下。
沒有天崩地裂,沒有地山搖,一點反應都沒有。
“虛驚一場。”
鄭摯把其他兩個石頭都往左邊移了移,然后兩人又連著清理出十來幅壁畫,試著解讀了一下,結果是一頭霧水,看不出什麼來,兩人把這些畫給拍下來,等歸隊之后,可以拿給周爺看。
周爺和醒爺知識淵博,什麼都通,這種奇怪的圖奇怪的符號,肯定也能看懂的。
兩人干脆把余下的幾幅全清理干凈全拍進去了,繼續前進。
通道似乎沒有盡頭,慢慢地又變窄了,很快,他們又踩到了水。
鄭摯疑:“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就走的這條道?”
霍延看了看路線圖,搖頭:“不確定。”
圖上顯示的是他們在圍著一個圓點在不停繞圈,如果這條通道是他們剛剛進來時的通道,那可不可以認為,他們其實在走迷宮?
看不到天空,就這麼黑著走,何年何月都能走得出去?
“我們會被困在這里嗎?”
“不會。”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肯定?”
“因為……”霍延淡淡一笑,“他們會來接我們。”
這是大型的迷宮,兩人走了很久,當中無數次走過那條淌水的路段,也不知道后來是哪一次走對了,總算走出了山。
這是山的另一個出口,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湖泊,湖水清澈,能瞧見里頭的魚。
湖邊綠草依依,風一吹過來,鄭摯心曠神怡。
突然不遠,傳來一陣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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