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眾人架起兩個老的,使出了吃的勁,都快跑出殘影了,總算在山倒塌前安全出。
山塌了。
就是被凌瑞這麼拍了一下,就這麼突然塌了。
霍延氣吁吁:“醒爺,那不是時軸嗎?卡尺一下就時倒退,按一下卻打開山的自毀程序?”
醒爺跑得臉鐵青,他和周爺平時都在鍛煉,但這次也累得夠嗆,要不是得三個小子拽著架著他跑,他恐怕已經與山共存亡了。
“小,小子,你懂什麼?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要不是我們,你們哪知道什麼時軸!”醒爺脹紅了臉。
周爺咳了一陣,在草地上癱下:“都一把年紀了。老老實實認個栽沒什麼難的。不過現在說是失手,為期尚早。”
凌瑞坐下來,也跟著:“這聽著還有玄機?”
“時軸是科學家提出來的一個象的觀點,是沒有象的,但如果是外星文明或是未來文明,甚至是史前文明那里,它又可能是象的。”
這話更令人聽不懂了。
周爺緩了會才道:“關于那三道橫線,我現在趨向于鄭摯推測的方向,那是開啟真正時軸的機關,但當初給它設計的人做了關聯設定,只有山毀了,時軸才會真正開啟。”
那這麼說,鄭摯時軸的時候,它還沒有開啟,等到山毀了才算正式啟?還是說,在山自毀程序開啟的時候再去撥時軸,時軸才會開啟?
如果是后者,那開啟這時軸,就必定得搭上人命了。
他們剛剛跑得已經很快了,前腳剛撲出來,山就塌了,這要是咔咔聲之后再跑去撥時軸,那肯定跑不出來。
要用人命來開啟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爺分析完,待幾人:“這事也沒有那麼嚴重,時軸不象,我們也遇不上,它改變的只是地球本,讓地球回到時軸上鄭摯所撥到的時期,理論上對人類沒什麼影響。”
要是有影響,那鄭摯這好奇的一撥,人類文明豈不是要跟著倒退回史前類人猿時期?所有的科技與文明,都不復存在?
越想越可怕。
時軸的事放一邊,這片森林還大有可為。
定完驚了,休息夠了,科研小隊又可以了。
周爺想跟傳說中的鯤鵬有近距離的接,但鯤鵬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上次一戰,它也了傷,可能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療傷,這片森林就跟沒有盡頭似的,誰知道它在哪?
倒是別的生可以研究研究。
不過這不是他們的工作重心,他們首先得看看這森林有多大,于是架著‘鴻鵠號’在森林上空連續繞,十幾圈下來,大家都不說話了。
森林的邊緣有一片看不見的屏障,就像是一面鏡子,不管是眼看過去還是遠鏡觀察,都能看到外頭還有一片森林,但飛行就是沒辦法抵達,一到那個邊界,飛船就自己改變方向。
那道屏障應該是有鏡像作用,他們看到的應該也是這片森林的影像。
一口吃不胖子,先把中國星和這個森林之間的通道完全打通,再去研究怎麼把那個鏡像打破的事吧。
科研小隊在森林停留了十余天,打算返回。
趙錚寰向總部發送了返航請求,在經過幾十次的嘗試之后,‘鴻鵠號’再一次從森林屏障中沖了出來,回到中國星。
聽醒爺說完他們在山里的奇遇,特別是說到那湖里的大魚時,韓葉口水管不住,都快流出來了。
“下次再過去,帶上我啊!”韓葉咽了下口水,“我也要吃烤魚烤兔子烤野!”
關酒把他面前的碗收走:“看來我這菜讓你委屈了,韓隊,你去吃烤魚烤兔子烤野吧,我這廟小,好走不送!”
韓葉大饒命,大家哈哈大笑,鬧了笑了一陣,大家快速解決完晚飯,然后開會。
這會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期間妞妞來看過兩次,最后一次干脆窩在張旻懷里睡著了。
開完會,大家也很疲憊,今天這個會是報告了各小組的進度,至于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明天還得再開一個調度會。
眾人返回休息艙休息,趙錚寰反而很清醒,他毫無睡意,從書架上挑了好幾本書放桌上,卻一連翻了好幾本都沒看進去。
關酒推門進來,順手遞給他一杯酒:“看不進去就不要勉強,陪我喝一杯。”
“就喝酒?”
“哪能讓你喝酒啊。”關酒出幾塊牛干,“給你。”
橫豎看不進去,那就喝一杯吧。
酒能助眠,趙錚寰酒才喝了半杯,人就睡過去。
關酒替他蓋上毯子,起去看柯,陸未循也在,兩人陪著柯說了好一會話才走,等他們兩個走了,凌瑞和裴允天進去了。
“這幾天柯腦部的數據比較活躍,我原本以為他要醒來,結果等到你們回來,他還是毫無靜,現在更平靜了。”裴允天跟柯接不多,但柯是隊里年紀最小的,就算接不多,心里也早就把他當自己的弟弟看待。
凌瑞將這段日子的數據跟眼前的數據逐一對比,表稍為輕松:“他自己有意識想醒過來了,只是還沒有完全修復好,再給他一些時間。”
說著拍拍柯的肩:“小柯啊,你不要急,我們一切都很順利,信號中繼站快要建好了,等到我們跟地面取得聯系,我們的任務就算完一半啦,你好好休息,不要勉強自己,等好過來了,自然就能醒了,沒關系,我們等你。”
旁邊儀上的心電圖,突然起伏了一下。
裴允天驚喜:“頭,他能聽到!”
凌瑞笑:“他一直都能聽到,只不過是今天才能回應而已。總之,柯在變好,我們的工作也逐漸明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他們更想快些把他們的況發回地球去,也迫切地想要知道人類有沒有被那所謂的‘時軸’影響到。
隔天開完調度會議,中繼站再一次進調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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