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周清淮在飛機上睡得很好。大概是得益于前一晚的心舒暢。

他甚至在夢里還夢到了那雙盈潤像裝著星星的雙眼。

二十幾個小時后，飛機抵達，周清淮讓隨行的書先走，他邊單獨留了郎遇，做開車用。

“周總，你的眼鏡。”

周清淮坐在后座，接過來。隨意看著平板上的財經新聞，語調沒什麼起伏，“我今天行程。”

“晚上老太太給你安排了一個飯局，和葉家人。”

“推遲到明天吧，就說我太累需要休息。”

“那周總……”郎遇為難，從后視鏡里去看周清淮。

周家老太太那邊太難搞，郎遇可不敢攬這個差事。

“你這點出息。”周清淮說完，給周老太太打了個電話。

老太太原本還想催促他準備一下，一聽說自己寶貝孫子出差太累了，立刻又心疼起來，直言明天去也行，不差這一天。

掛斷電話的周清淮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郎遇憋笑，“老太太意圖太明顯了，周總反正躲不過去的。”

周清淮一個眼神，郎遇乖乖閉。

傅斯年的電話打進來，約他晚上去會所。周清淮說他還有點公事，再看。

挨不過傅斯年不斷電話擾，周清淮人開車送他過去。

常去的那家會所，保鏢認車牌，就立刻放行。

周清淮由人引路進了常去的包廂。

先到的是沈既白。知道他不習慣和別人的親舉，所以省去了擁抱，直接支了個下，“老周，好久不見啦。”

周清淮坐下，修長手指攏了一下袖。無論到哪，他那份氣質都著一點疏離。

他緩緩開口，“不過半個月，沒必要這麼麻。”

沈既白哈哈笑，“是真的想你。斯年這小子應該也快來了。他來時和我說，帶了個大過來，你懂得。”

他們兄弟三個。

周清淮戒齋養，不沾人。沈既白英年早婚，潔自好。唯獨傅斯年，花花公子一個，邊的人多的沈既白還沒記住臉，就又換了一撥。

“這次是咱們三的私人聚會，斯年能把人帶過來，可見一定是位大了。”

周清淮沒接話。他們三個人在人方面，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堪稱屬不同。

傅斯年還沒來之前，沈既白和他談了點正經的，“老周，眼下有個項目，你看我能不能投一點？這個行業沒接過，你給把把關……”

傅斯年給他指點了一二，正好接了個電話。他走到窗邊去接，是國外生意上的事。話題尚未結束之前，包廂的門被服務員從外面打開。

傅斯年牽著一個人的手走進來，“哈哈，我的好兄弟們，晚上好啊。”

周清淮對傅斯年的熱一貫冷靜之，他甚至沒有任何回應，繼續認真聽著電話那頭的訴求。直到房間里出現的聲讓他形微頓。

他沒立刻轉，電話那頭說什麼，已經不大清楚。

耳邊響起的都是悉音。

畢竟那一晚就讓他見識到了各種音。

他確定是。

“老周……干嘛呢，電話還沒打完？”

傅斯年喊他，急于要炫耀今天帶過來的。

周清淮說了幾句，把電話掛斷，這才轉過。

燈將秦嘉照著，穿著一條黑連，低，長度到大。將近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妝容比上一回見還要濃。明明這副打扮著一艷俗，但周清淮看到那雙眼睛，這些詞就會被拋之腦后。

而周清淮一眼注意到，頭發換了，這次是黑茶，很襯。

傅斯年介紹，“這是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