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醒過來的，上穿了一件周清淮的白襯衫，堪堪到大。一雙筆直修長的在外面。

空氣中有一淡香，的頭發也是披散著，半干。

顯然已經去好好洗了個澡。

這樣預示著人是清醒的。以此來告訴周清淮。

秦嘉出食指指了指房間，問，“我可以進來嗎？”

周清淮不說話，無聲表述我不讓你進來你就不進來嗎？

果然，下一秒，秦嘉就主走了進來。沒往別，直接到了周清淮跟前，坐在他的上。

手里拿著一只方形盒子，在他跟前晃了晃，“我在你床頭柜里發現了這個。是不是表示，你特意做了準備？”

上一次他們兩個出現在這里，郎遇還要急去買，可見周清淮這個人潔自好是沒什麼這方面打算的。

但現在卻有了。

“我那時候喝醉了，可能給你印象不太好。現在沒問題了。”

面對秦嘉直白的表述，周清淮的神平靜極了。

他修長雙指住的下，暗沉的雙眸染了夜，看著，聲音微沉，“清醒了？”

“我是誰？”

語氣很淡，卻有十足的迫。

“秦嘉，你現在已經沒必要對我再玩擒故縱的戲碼。”

周清淮不是什麼人可以輕易拿的。

秦嘉那點戲碼，他可以容忍一次兩次，當做有趣。多了，便是一種侮辱。他這類生活在金字塔頂尖的人，本不會被人去輕易掌控。

從那次看到從葉如舟的車上下來，他就打算取消那個提議。只不過覺得大家心照不宣的，沒到那個程度自己還要去親自提一。誰知道，今晚秦嘉卻找上了門。

雙臂攀上他的脖子，完全忽視他現在還強勢著他的下。他想讓的到自己的。

甚至主去抓了他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腰。

聲音，帶著一點諂討好的笑意，“你生氣了？”

“我只是覺得有些荒唐。”他這樣的人被秦嘉完全當做不值錢的樣子。他沒那個心思陪秦嘉玩那種你追我跑的游戲。

“我在你上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

他的話已經很直白，他提出的開始游戲，也是他宣告結束。

“你可以在這繼續睡，明天一早，郎遇會送你。”

這話明顯是讓離開，秦嘉假裝沒聽見，繼續攀著他的脖子。

周清淮垂眸，眼神以警告意味。

秦嘉主湊過去，一下子咬住他的耳朵。周清淮吃痛，正要對秦嘉發難，垂眸就看到楚楚可憐的臉，那雙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霧，讓他有種哭的錯覺。

因為這錯覺，周清淮又生了不該有的惻影之心。

秦嘉捕捉到，看了一眼他發紅的耳朵，垂頭著他的膛，語氣頹然，“抱歉，我今天糟糕了。但那天葉如舟的事我可以解釋。”

周清淮毫不客氣的說，“我不興趣。”

秦嘉抬眼，“你難道不是因為那件事生氣嗎？”

周清淮平淡的看，“我沒有生氣，剛才的話也已經說的很清楚。”

秦嘉卻不相信，以為只是周清淮的驕傲才導致他不愿承認。

“我那天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他給我的支票我也撕了。”

“我知道。”

周清淮那晚看到之后，車子駛出去一段路，又讓司機調頭到了對面。他安靜了看了一會兒秦嘉，好奇接下來會做什麼。

實話實說，看到撕支票還有些意外。但也僅僅只是意外。

周清淮淡淡一句我知道，讓秦嘉卻語塞了。原本想著拿那件事賣賣慘，也挑撥一下他和葉如舟之間的關系。但他一句我知道，就驗證了他上面的話，并非因為這件事生氣。

那還能說什麼？

那就實話實說。

秦嘉看著他，難得認真的說道，“我想通了。我想為你的人。”

“而且，我沒和其他男人睡過。除你之外，我不想再睡別的男人了。怎麼辦，難道我要徹底嗎？”

但這顯然沒有讓周清淮心，他依舊如神明一樣表現的不可親近，“那是你的事。秦小姐，難道我是你泄的對象？”

秦嘉笑，“你要包我，難道不是也找我滿足那方面需求嗎？”

周清淮淡漠的看了一眼，從嗓子里溢出的聲音不帶毫溫度，“如果只是為了，我不是非要找你，這麼說，你明白嗎？”

秦嘉看著他，似懂非懂的神，讓他懷疑的酒還沒醒。

周清淮已經沒想要再說更多。

扶住的雙肩移開一些，重復了一遍，“你可以在這睡，明天郎遇送你回去。或者你也可以現在走。”

如果他已經徹底放棄那份契約，那留下來有什麼意義。

扯了一下角，笑一下，說，“謝周總，讓我今晚更糟糕了。”

眨眨眼，問，“要不然我今天付錢，你陪我睡一晚吧。你開個價，嗯？”

周清淮輕笑一聲，帶一點諷刺意味，“我怕你給不起。”

宋舒予不放棄，“你說說看嘛。”

料定了周清淮本不缺錢，說一個數字他都不屑。

“比如說一下你今晚不開心的真實原因。”

的傷與往日不同，周清淮是能知到的。比起說和葉如舟的關系，周清淮卻更在意能否去剖析自己的心，揭自己的私。

默了幾秒，秦嘉還是那句話，“就說是想你想的啊。我今天去傅總生日宴會，就是為了見你的。誰知道你本沒來，人家失，所以……”

周清淮握住纖細的手腕。那腕骨細的好像一用力就可以碎似的。

“秦嘉，你連坦白都做不到，我怎麼敢要你？”

秦嘉話到邊了，或許說了也沒什麼關系。他一定可以接，在他之前是談過男朋友的。他也沒那方面癖好，要求還是一個子。

但張了張，還是沒說出口。

不到那個程度，毫無私，是件很危險的事。

周清淮的耐心已經用盡。他主起，迫使秦嘉也站起來。

也沒再糾纏，打算去換回自己的服，對周清淮由衷說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周清淮忽略這句話，直接說，“你今晚可以在這里睡下。”

秦嘉笑一下，“你太紳士會讓我對你難以忘懷的。我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