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淮忍了很久，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低頭去看。

他只覺頭皮發麻，瀕臨失控。一種很難形容的，心頭像是被麻麻的線纏繞，讓他呼吸完全失去規律。

在徹底淪陷之前，他一把抓住秦嘉的手臂，迫使抬頭停止了一切作。

秦嘉的眼神里閃著一清澈的迷茫，啞聲問他，“你不喜歡嗎？”

周清淮聲音也有些低啞，眼神深沉，明顯是沾了的。

“沒有不喜歡。但秦嘉，今天真的很晚了。你經歷的事也很多，早點去休息吧。”

秦嘉怔仲片刻，一時間沒理出周清淮的是為哪般？

是覺得這樣不夠盡興，還是單純不想做傷害的事？

即便沒有得到周清淮的確認，但秦嘉心中有一脈暖流，像頭頂暖絨的燈。

“你要實在是想，容我先去洗個澡？”

秦嘉笑著拍他一下，“什麼我想啊？弄得我好像有多求不滿似的。”

周清淮笑問，“不是嗎？”

“我去睡覺了，你去洗澡吧。不興欠著的，你別找我。”

要起，被他手一拉直接帶懷里。

他直接側過，皮已經幾乎離了沙發，將錮在手臂與沙發靠背間。周清淮一面貪婪的吻，一面手掌順著腰間的線條向上蜿蜒。

他對太了解了，這樣近距離的挲，便知道是長了些的。只是這些也格外懂事，長得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

秦嘉熱烈回應，他口腔里還有生菜和西紅柿的味道。

換氣的間隙，周清淮就把給松開了，“只能到這了。”

“那我真去睡了。”

“去吧，本來也很晚了。”

秦嘉起，看周清淮低頭似乎在掩飾什麼。

忍不住勾。突然想起來還有件正事沒說，便問，“我能去見一面葉如舟嗎？”

周清淮看。

秦嘉解釋，“只是想聽聽他說些什麼，很好奇為什麼他可以做出那些事。尤其是對外公……”

周清淮點頭，“我來安排。關于你的外公，這件事查到也是蹊蹺。當時的視頻被護工拷貝了一份，留到了現在。我的人在查葉如舟的事時，他大概聽到了靜主找上了我。當然我的價格也給的很合理。”

“我都覺得一句謝謝都太輕了。”

“那就先欠著？”

秦嘉的一笑，“不上你的當，說了不欠。我要給，你自己不要的。周總以為天天有這種好事呢。”

周清淮看，微微勾，“說得我有點后悔了。”

“晚了，洗澡去吧，正好降降火。”

秦嘉去了臥室。

關上門的一瞬，笑意尚未收斂。

承認自己今天有虛與委蛇的分，但絕對也有幾分真心在。

但已經不能去認真分清楚，分清楚又怎麼樣？對和周清淮的未來不敢有任何奢。

甚至說，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不去想了。因為今天的事發生的太多了，能想的只有和葉家的事。

周清淮洗澡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下了。周清淮作極小，也沒將弄醒。就這樣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秦嘉醒來的時候，周清淮還沒醒。

知道這幾天周清淮應該都是馬不停蹄的。

不管是他自己的事，還是葉家的事。

盡量小聲。出了臥室的時候，關姐也已經到了。

小聲說，“周總在里面還睡著，讓他多睡一會兒。”

“好的。我給你買了早點。”

“謝謝。”

秦嘉吃了早餐，就讓小李送去上班了。

舒悅十分關注網上的消息，辦公室里也都在討論這件事。畢竟葉家也算不了什麼小門小戶了。

舒悅喊了秦嘉去辦公室，特地帶了點點心過來拉著一塊吃。

“昨天和清淮哥聊出點什麼沒有？”

“就是問了點細節，不過我就算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舒悅一笑，拿一塊曲奇餅干咬了一口，說，“清淮哥這次又出錢又出人吧？我都迫不及待看葉家那些人落魄的臉了。我告訴你，我還專門在網上花錢買了點水軍也去在葉棲煙的社賬號下面造造勢。已經關閉評論了。聽說人找不到了，估計是抬不起臉做人了。平日里裝的那麼清高出塵，骨子里那麼浪。真是什麼人家出什麼人。嘉嘉，有時候我想，幸虧你爸媽當時分開了。要不然一直跟著葉如舟這種人，你以后指不定三觀也跑偏了。”

秦嘉笑了笑，說，“我有你這麼正的閨在，偏不了。”

舒悅挑挑眉，“說的也是，我可不能看著你墮落。”

舒悅把純果遞到秦嘉跟前，問，“葉家的事如果了了，你有什麼打算沒？”

秦嘉輕聲說，“我沒想好，再說吧。”

“按部就班結婚唄。你倆應該有在吧。反正清淮哥沒對誰這麼上心過。經過這一波，我還是站他這一邊了。”

秦嘉想了一下，說，“這件事我的確應該謝他。我知道按照我對他做的，在他知道一切真相之后，還愿意為我做這些，我很難不。只是我和周清淮之間，謊言堆砌起來的一個城堡，總覺得就算是有，有一天也會面臨崩塌。讓我沒有安全。總覺得哪里是不對的。舒悅，你懂我這種嗎？”

“似懂非懂……非懂吧？哎呀，我這個腦子在方面缺筋的。要我給你分析這個事，是不行了。”

“那就不要懂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都不了我自己因為在那多愁善的樣子。”

“嘁，你本來也不是多灑的人。當初為了……”舒悅停一下，說，“多愁善患得患失，才是真啊，寶貝兒。”

“你又懂了？”

兩個人正閑聊幾句，秦嘉有電話進來。

看一眼，是周清淮打來的。

“你接，當我不存在。”

秦嘉無奈笑一下，接通，“喂，周總，找我有事嗎？”

“帶你去見葉如舟。”

秦嘉愣了一下。

“怎麼了？不想去？”

秦嘉笑一下，“周總這辦事效率也太高了。你人在哪？”

“你公司樓下。”

“……我這就下來。”

秦嘉把手機放一邊，了手，又拿起手機，“我去見葉如舟。”

“去吧去吧，忍住別打起來就行。”

“我倒是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