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宇安全將人送到了機場，圓滿完任務。松了一口氣，他小跑著出了機場。沒有直接上自己的車，后仰，遠了幾秒，順利找到了另一輛車。

他的一笑，長邁開走過去。

意外的，發現周清淮坐在駕駛位，是自己開車來的。

此時的他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夾著煙搭在窗戶上。

傅斯宇拉開副駕駛的門，往座椅上一坐，說道，“完任務了，這會子，飛機應該起飛了。老周，你的金雀真的飛走嘍。舍得嗎？”

周清淮吸一口煙，覺得有些煩躁。

他語氣淡淡說，“你說兩句，免得我后悔。”

“后悔就去搶唄。咱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不是？”

“就是覺得沒意思。”

傅斯宇以為聽錯了，問，“你說什麼？”

周清淮長指在方向盤上輕扣，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從四年前知道一切都是欺騙我，到現在將弄回到邊，做盡了過分的事。可還是覺得沒意思，甚至覺得空虛，不清楚自己在干什麼。更別提什麼對錯了。”

他說完，勾了角，自嘲的一笑。

傅斯宇似懂非懂，因為他是憑覺做事，很有這種緒，甚至還會覺得有些矯。

他側過，挑了一下眉，說，“別說當兄弟的不幫你。臨上飛機前，我和嘉嘉聊了兩句。比如問什麼時候再回來……”

他故意去看周清淮的反應。

周清淮果然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頓了一下，卻淡淡問，“怎麼說？”

傅斯宇說，“說不會再回來了，這里該了的事都了了。”

不是周清淮意外的答案。

他將煙碾滅，說，“走了，陪我去吃點東西。”

“嘉嘉還有話要我帶給你呢。”

周清淮本來是要啟車子的，聽到傅斯宇這話，轉頭看他。

傅斯宇笑了一下，問，“是不是還期待的？”

周清淮沒好氣說，“你有屁就放。”

傅斯宇故意調侃，“怎麼還急眼了呢？我說不就行了？多聰明，不過也是因為明顯，知道這事肯定是你我出面的。所以走之前，對我叮囑了一句，你保重。”

傅斯宇自顧自笑了笑，“保重，多老土的話，不過放你這也實用。”

何止是實用。

那種心臟高懸的窒息再次來臨。

明明該盼著自己早死的。

他的嘉嘉。即便自己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還是會心，他注意。是不是心仍舊對他存了一點不舍？

這短暫四個字讓他空茫的心似乎又被填滿了。

讓他意識到自己做出的決定是對的。至沒有再傷害。

“走吧，請你吃飯。”

周清淮發了車子。

兩個人在一家餐廳吃了點東西，傅斯宇觀察周清淮，面和不。揶揄，“老周，你有點出息，人家讓你保重，你就高興地不行啦？說不定換個語氣，就是咒你的意思呢？”

周清淮語調涼涼的，“你在國外的幾個項目，是不是缺個人一腳？”

傅斯宇忙求饒，“別別別，我那些三瓜倆棗的你就別惦記了。”

“那就吃點東西，把你堵上。”

周清淮喝了一口咖啡，視線淡淡的落在餐廳的門口。

傅斯宇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舒悅風風火火的過來。

他忙站起來主走了兩步迎過去，笑說，“這不是早上才分開，又迫不及待想……我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

“怎麼還生氣了？早上不還是好好的？”傅斯宇湊近，幾分玩世不恭，“因為我早上說的話？我收回，你別氣行不行？”

舒悅偏頭看他一眼，“傅斯宇，我以為四年不見，你在外面歷練了，人就了。沒想到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玩就好好玩，再敢提一句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我直接廢了你下半信不信？”

傅斯宇張了張，想解釋什麼，卻被舒悅一把推開，“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他的。”

舒悅幾步走過去，在周清淮面前坐下，然后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周清淮跟前，“一千萬，我替嘉嘉給了。你放了。如果還不夠，我轉給你，你開個價。”

周清淮垂眼看一眼銀行卡，顯然舒悅還不知道秦嘉離開的事。

秦嘉之前找了舒悅幫忙，提了錢，也提了團寶的事。但傅斯宇后來聯系，送去機場。這期間，秦嘉提著一顆心，怕周清淮隨時反悔，忘了告訴舒悅一聲。

周清淮不神，淡淡說，“收回去吧，我不缺你這點錢。”

“那你缺什麼？你們男的覺得自己想玩就行，活該我們不能暫停嗎？”

傅斯宇覺得有被涵到。

“你覺得嘉嘉騙財騙，那都是假的。清淮哥，你還自詡聰明。嘉嘉如果真是那種貪錢的人，何不把那套公寓收了？你送的公寓，還有那些奢侈品，加起來早就超過一千萬。你難道就想不明白，只是為了讓你更恨，讓你徹底放手。還有團寶……”

舒悅話已經到邊了，注意到周清淮看過來，還是止住。

換了說辭，說道，“你應該試著諒一個母親當初做出的抉擇。嘉嘉沒有錯。你想想以前怎麼過的，難道經歷了那麼多，不值得安穩的生活嗎？”

傅斯宇過來有話要說，被周清淮眼神阻止，示意讓舒悅繼續說下去。

舒悅喝了一口水。

“我杯子……”傅斯宇小聲提醒。

舒悅直接回道，“干嘛，你是有傳染病嗎？我都不嫌棄你，你說個屁啊。”

傅斯宇十分沒骨氣的說，“我這不是怕太涼了麼，要不要給你換杯溫的？”

舒悅沒理，看著周清淮繼續說，“不怕告訴你，嘉嘉過你。既然過，你也該讓人覺得的值。不要再做那些掉價的事了。”

“真我？”周清淮是不信的。

當初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謊話說盡嗎？要不然至于達目的之后，走的那麼干脆利落。真要有，為什麼沒有一的留？

“隨便你信不信。清淮哥你就是這副商人做派，對誰都防著一手。所以嘉嘉就算和你說真話，你也不會信，的很多話都憋回去了。我不能說一點錯沒有，但比起你做的，你們也該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