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沒故意做什麼,就是想對鄔言江好一點。
錢的原因有,激有。
大概還有些別的,不愿意去想。
在ICU住了一個多月,父親終于轉危為安,住進普通病房。
程悠悠時不時就打錢回去。
當初小騙走時就說一個月能賺幾萬塊,家里也沒懷疑。
半年后,父親徹底康復。
只是大病一場,人也算廢了大半,沒有辦法再干活。
警察找到了當初那個小包工頭。
他沒錢賠償,抓進去判了幾年。
程悠悠沒提出離開。
父親不能勞,家里的擔子就都落在了一個人上。
鄔言江也沒說過讓走。
兩人在一起生活著,日子久了,和小夫妻沒什麼區別。
程悠悠會在鄔言江回來的時候做好飯菜,整理家里的衛生。
的媽媽就是這麼做的。
看似清閑,忙忙碌碌也又是一天。
起初程悠悠想過去找個班上,只是那樣就沒時間做飯。
鄔言江不許去,又給了可以隨便刷的卡。
程悠悠沒有用過。
不想再欠對方更多。
偶爾鄔言江下班早些,會陪程悠悠去超市買菜。
程悠悠不喜歡煙味,想的時候他就去臺上,后來干脆戒了。
他沒有煙癮,只是無聊。
現在不會了。
現在他更喜歡接吻。
煙是苦的,而程悠悠是甜的。
他又不傻。
這天周末,兩人一起看電影。
九十年代的大灣區喜劇,還算有意思。
放到一半,程悠悠的電話響了。
是陌生的號碼,但接起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是誰。
因為對方喊悠悠米。
小時候調皮,鄰居家的小男孩總喜歡這麼。
是一款零食的名字。
程悠悠原本窩在鄔言江的懷里。
聽到這一聲,立刻直起子,眼睛瞪得老大。
“二胖?”
說著就要起往臺上走。
看到程悠悠眼角眉梢的驚訝和喜悅,鄔言江心中涌上一不舒服的覺。
手隨心,他一把將人拉住,不讓離開。
程悠悠看了鄔言江一眼,又乖巧地回到對方懷里。
電話里,二胖嘿嘿一笑,說他準備去帝都了。
程悠悠問他來干什麼。
他豪氣地說來旅游。
男孩子臉皮也薄,分明是存了好久的錢來看,卻只說是來看景。
兩人離得近,即便沒開免提,聽筒里的容也清晰地落進了鄔言江的耳朵里。
男生明顯的語氣早已暴了自己的心,聽得他莫名惱怒。
而程悠悠本沒往那方面想。
在心里,二胖還是那個流著鼻涕翻家墻頭的小胖子。
離開家鄉快要一年,聽到鄉音只覺得親切,沒顧得上看鄔言江越來越黑的臉。
直到放在腰間的手越來越不老實,才覺到不對。
約好來了之后帶二胖游玩,兩人又說了幾句,程悠悠主掛了電話。
知道男人聽到了,還是把有老鄉過來的事又給他說了一遍。
鄔言江不高興,一口咬在程悠悠圓潤潔的肩頭。
“你要去陪他是嗎?”
憋了好一會兒的怨氣終于找到發泄口,上沒分寸,犬齒深陷進小人細膩的皮里。
程悠悠疼得直皺眉。
雖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對方,還是好言好語地哄道。
“我讓他下周來了,剛好下周你出差,他也就待兩三天。”
程悠悠的意思是不會影響兩人相,聽在鄔言江的耳朵里就完全變了味。
在自己印下齒痕上輕了一口,語言在思考之前先從里蹦出來。
“不去了,公司放假。”
程悠悠明顯一愣,疑地皺起了眉頭。
盯著男人看了兩秒,拿起手機,妥協道。
“那我讓他換個時間來。”
鄔言江將的手機奪過去。
“不用了,你不是要帶他去玩嗎?順便帶我一起,不麻煩吧。”
腦子聽到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也嚇了一跳。
看到小人點頭,大腦直接越過了反應的過程,指揮著他湊過去吻。
很快,二胖從鄉下來到帝都。
鄔言江非要跟程悠悠一起去車站接人。
在公司做助理,平日他就開個十來萬的買菜車。
來接二胖,開的卻是奔兒。
也有更好的,擔心對方認不出而已。
見鄔言江的第一面,程悠悠就覺得他上有渾然天的矜貴氣質。
就那種深居簡出民國黑道大爺,不應該拋頭面。
這種覺只源于程悠悠的想象,沒有任何依據。
跟著對方站在人洶涌的出站口,只覺得所有人從目都像針一樣,路過也要從他們上扎一下。
可能是習慣了,鄔言江并未表出任何不適。
不穿西裝,他看起來比大不了幾歲。
也可能本來他就不比大多,只是從來沒問過。
列車到站,二胖很快背著包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程悠悠邊站著的男人,他臉上雀躍的笑容有一瞬間僵。
“這是?”
知道鄔言江要跟著,程悠悠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份,就說這是的本地同事。
本地人更了解帝都,一起游玩也不算突兀。
然而在開口之前,鄔言江忽地牽住的手。
“我是男朋友。”
此言一出,不止二胖,程悠悠也愣住了。
左右男人話都說出來了,不好拆臺,只能著頭皮答應下來。
二胖眼可見地有些失落。
察覺到對方緒的變化,程悠悠沒再提這一茬,接過對方手里的行李,說起未來幾天的安排。
只要是男孩子,看到車沒有眼睛不直的。
上車前,二胖小聲問程悠悠。
“悠悠,你這男朋友是富二代啊。”
程悠悠笑。
“不是,這公司的車。”
沒說謊,至鄔言江就是這麼告訴的。
但之后的行程讓程悠悠徹底蒙了。
說好是安排,卻幾乎一件都沒有聽的。
又是五星級酒店,又是米其林餐廳的,也不知道鄔言江到底想干什麼。
晚上回到半島,程悠悠這樣問了。
沒想對方只是看著,一臉坦然地狡辯著。
“他是你老鄉,我對他好點有什麼不對?”
程悠悠皺眉。
“那也不用這樣吧。”
還沒住過五星級酒店呢。
鄔言江問這樣是那樣,也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想出一句,又被對方的吻給攪和得全忘了。
其實想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
難不要他說自己是故意的嗎?
故意給這個鄉下的小子難看,讓他不要肖想自己的東西。
他才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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