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你們顧家那兩個孩子是劉聘婷生的?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顧老爺子臉一變,他也曾質疑過這突然冒出來的劉聘婷,可是他當時帶了兩個小孩去做了親子鑒定。
他看到劉聘婷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是放松了警惕,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兩個孩子是劉聘婷生的,從沒懷疑過不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但他可是顧家的掌權人,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會做錯?
宋如歌見顧老爺子沉默不語,也大抵明白了顧老爺子什麼意思。
他竟為了要維護那虛無縹緲的,該死的面子,而選擇維護劉聘婷。
還想給顧老爺子一次機會。
畢竟在那段艱難的歲月里,只有顧老爺子曾維護過。
不管是為了什麼,但那一份誼始終銘記在心。
所以,想試試,看能不能喚醒他的良知,單純作為一個長輩的良知。
“你知道劉聘婷用什麼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十月懷胎的孕婦嗎?”
“用手刀毀我的臉,不許醫生給我用麻醉,直接用手刀狠狠扎進我的肚子。”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把奄奄一息的我扔到冰冷的倉庫里,讓我自生自滅這還不夠。怕我活下來,甚至還放了一把火想燒死我。只可惜,我命大,依然活了下來。”
“如果顧老爺子,你作為長輩,對我還有一點點關;你作為人,還有一點點良知,你就不應該去包庇劉聘婷。”
一句“作為人還有一點點良知”徹底讓顧老爺子的臉沉了下來。
他活到這歲數,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放肆,你就是這麼沒教養嗎?”顧老爺子拿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和我說話。”
宋如歌一張臉也徹底冷了下來,本來覺得顧老爺子活到這歲數,不至于冥頑不靈。
但眼下看來,真的是錯了。跟顧老爺子已經通不下去了。
宋如歌搖搖頭嘆息道:“以前我尊您一句祖父,但從今天起,顧老爺子,我宋如歌和您再不剩一牽扯。”
“今天,我宋如歌放話在這里,即使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拿回這兩個孩子的養權。”
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他可不是涉世未深的頭小子,不會因為這宋如歌的三兩句話就了方寸。
“正好你提到了養權這個事,我跟你也有一樣的想法。聽說你回國帶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可謂是跟圓圓長得只差分毫…至于那個男孩,我也會求證。”
“至于做人是留一線,還是要我趕盡殺絕。決定權在你手中,畢竟,你單只薄影,怎麼可能斗得過我們顧家。”
顧老爺子將手背在后面,笑里藏刀,全然不顧宋如歌的救命之恩,話里話外都著滿滿的威脅。
只要宋如歌敢來搶孩子,他不介意讓一個孩子都沒有。
宋如歌冷笑一聲,在上細細臨摹最后一遍口紅,那是鮮艷滴的正宮紅。
以一種輕蔑又矜貴的姿態漠視著顧老爺子,冷冷的道:“呵!你們顧家確實一直以來在A城都是橫行霸道,說一不二。但你現在以為,我還是四年前那個,任人的宋如歌嗎?”
“就憑你?”顧老爺子出一個諷刺的笑:“若是你父母來說這句話還有點可信度,至于你,一個黃丫頭,我顧某還不放在眼里。”
“如果你仰仗的除了宋家,就只有這個小子的話,我看你還是早點夾著尾逃跑為妙。”
宋如歌也失去了耐心,眼神一挑,聲音寒冷到了極點:“你最好在我只用宋家和聶家對付你之前,做出正確的選擇。”
“否則,等我真正出手,你看顧家還能不能站在A城的頂峰。”
宋如歌也無心再和顧老爺子廢話,一句“送客”著不容小覷的氣勢。
顧老爺子撣了撣上的服,昂首坐下:“這是顧家,送客也應該由顧某來送。”
“風水流轉,顧老爺子可坐穩當了。”宋如歌冷冷道:
“俗話說,站得越高,跌的還越就慘。”
宋如歌關上鏡子放進包里,從容的站起來,挽上聶風的胳膊,對他溫婉一笑。
剛剛昏迷時卻沒有失去意識,聶風為了站在面前對顧家宣戰,維護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聶風這個朋友,果然沒白。
二人同行至門邊,宋如歌突然站住腳步回過頭燦爛的笑道:“對了,今天的宴會是以顧總的名義邀請的,顧老不妨顧總親自來請我走。”
“但我現在心不是很愉悅,面對顧總,我可保證不了我會說出什麼來。”
休息室的顧老爺子聽到宋如歌的這一段話,氣的七竅生煙,當即一口老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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