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
秦慕都已經聽不下去了,臉變了變,阻止了兵部尚書的夫人宋氏那些越說越難聽的話。
宋氏被吼得嚇一跳,瞪了秦慕一眼:“沒大沒小!你沖我吼做什麼?真是晦氣!”
秦慕本來就對白玉觀音一事頗為不滿,雖然知道姨母八是被利用了,但是總歸還是覺得心中不快。
秦夫人也是臉難看地說道:“妹妹,你好歹有誥命在,怎麼這般不識禮數?郡主豈是你能非議的?”
宋氏撇了撇,道:“姐姐這是被郡主收買了,都為郡主說話了。”
宋氏是和蕭家一條心的,對秦家當然是沒什麼好,只不過因為和秦夫人是姊妹,才維持著明面上的友好罷了。
“海夫人還真是威風。”寧三月涼涼地開口,目落在宋氏上,“也不知道海尚書能不能承得住三位王爺的怒火啊?”
宋氏臉變了變。
寧三月托著下,一臉隨意地說道:“我倒是沒什麼,可幾位王爺……卻都不是隨便什麼人能編排的。海夫人還會說啊,不如再說一些,我也仔細聽聽。”
“你!”宋氏沒想到寧三月一開口卻堵得無言以對,這要是再接著說下去,那不是擺明了給幾位王爺找不痛快嗎?
宋氏朝著蕭夫人投去求助的目。
蕭夫人會意,笑著打圓場道:“郡主莫要氣,海夫人不過是心直口快,言語間若是惹郡主不高興了,還請郡主莫要見怪。”
別人就是心直口快,無心之失,你若是揪著不放,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寧三月已經聽懂了蕭夫人話語里暗藏的意思,不覺多看了蕭夫人幾眼。
蕭漣漪的眉宇之間有幾分像蕭夫人,母倆一樣,溫斂中總著那麼幾分盛氣凌人。
果然是母啊!
寧三月眉開眼笑,對著蕭夫人直接開懟:“蕭夫人這話本郡主就聽不懂了,這海夫人是您什麼人啊,什麼心思需要您來解讀呢?”
蕭夫人臉一沉。
寧三月哼笑,道:“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開門見山,不必拐彎抹角、怪氣。”
蕭漣漪絞著帕子,忍著煩躁的心,說道:“郡主好大的火氣啊!我娘和海夫人都沒有別的意思,郡主又何必咄咄人?我知道,郡主對我心生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郡主你放心,我也不會和你師叔再續前緣的,你也不必如此防著我。”
再續前緣?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蕭漣漪和冥淵有什麼前緣能再續的?
寧三月被逗笑了,可真是小看了蕭漣漪的厚臉皮:“你和冥淵有前緣嗎?自作多!”
蕭漣漪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寧三月冷笑道:“也不知道你蕭漣漪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就因為從前是你主解除婚約的,你就覺得冥淵非你不可了?怎麼?你以為你現在招招手,冥淵就是你的了?真是可笑!”
寧三月早就想懟蕭漣漪了,今兒人多,懟得蕭漣漪無話可說都行。
蕭漣漪臉一白:“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寧三月起道,“你一遍遍強調,每次見到我,都要來上一遍,在我這里刷存在有意思嗎?你該不會覺得……在我面前這樣顯擺,就能彰顯你自己的重要吧?怎麼?難不以為制于我冥淵就能娶你了?”
“我……我沒有這麼說。”蕭漣漪局促地想要解釋。
寧三月嗤笑道:“不必解釋,你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冥淵不會娶你的。當初,是你作快,先解除了婚約,但凡你慢一步,冥淵就會提解除婚約之事了。”
蕭漣漪臉白了白。
寧三月朝著蕭漣漪走近幾步:“所以,就別總覺得是你甩了他,也別覺得你回過頭來找他,他就該恩戴德。別做夢,他對你沒有任何心思,你就算主送上門,他也懶得看你一眼。”
“你……”蕭漣漪沒想到寧三月如此直白,頓時臉都跟著難看起來,起,看著寧三月道,“就算他不選我,難道就選你了?你和他差了輩分,你別不知廉恥。”
寧三月勾起角,道:“差了輩分又如何?我要是跟他在一起,還得到你來說輩分的事?再說了,我都嫁了他一次了,也不介意再嫁第二次的嘛!”
蕭漣漪聽著寧三月如此直白的話,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你……你簡直不知廉恥!”蕭漣漪氣得都罵不出別的話來。
寧三月扯了扯角,道:“不會罵人就別罵了,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兩句話,真是沒意思。”
寧三月說著,轉向秦夫人,整個人瞬間變了一副神,道:“宋姨,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本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不該說這些。可既然這些人都不太待見我,我還是早些離開,免得給您的生辰添堵。”
秦夫人目溫地說道:“你怎麼會是給我的生辰添堵呢?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忙,等回頭不忙的時候再過來。”
秦夫人知道寧三月這是借故想要離開這里,看見寧三月和這幾個人不對付,也覺得寧三月和這幾個人不要再繼續在一起才是。
“多謝宋姨。”寧三月微微笑著,向秦夫人道謝。
秦夫人轉向秦慕,道:“兒,你送送三月。”
“是,娘親。”秦慕早就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連忙起,帶著寧三月從這個煩人的空間里離開。
一出去,秦慕就萬分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抱歉,讓你心不痛快了,我都不知道,們怎麼這樣啊!”
寧三月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小打小鬧而已,本無關痛。”
長在別人上,又能如何?
秦慕聽著寧三月的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打小鬧,可真的太難聽了。
寧三月卻都是已經習慣了,反正,被那些人討厭著,卻也不會掉一塊,又有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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