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海不是怕攝政王妃,而是怕攝政王,如果攝政王為王妃出頭,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太后面前的大紅人,攝政王怎麼會因為一個不喜歡的人,惹得太后不高興呢。
自己好歹也是這宮里的大總管,又有太后撐腰。
對著顧婉盈便有些怪氣,“奴家那一鞭子是想教訓一下不懂規矩的奴才,沒想到王妃竟那般護著奴才,怪不得您邊的人這般無法無天。”
他最后的聲音很低,顧婉盈卻依舊聽的真切,顧婉盈臉上并未表現出生氣,輕聲說了一句:“到底是誰的奴才無法無天,本妃會將今天的事告知王爺,讓王爺分辨分辨。”
茹海看到攝政王妃眼里的決然,心下一急,說道:“今日的事都有錯,王爺日理萬機,還是不要驚他了,奴才會奉上最好的藥,就當是為王妃賠罪。”
顧婉盈理都不理他,然后從他邊經過,徑直朝鈺昭曾經住過的宮殿毓慶宮走去。
走了沒幾步,忽然瞧見不遠的蘭亭上站著兩個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他們的眼里。
這二人正是皇上的師傅,連太傅和侍讀唐楓。
唐楓雖然在皇上邊侍讀時日不久,卻因為他的父親居高位,再加上才華橫溢為人穩重頗太后的重。
他目睹到太后的人竟敢對盈盈揮了鞭子,除了心疼之外,恨意也在心底蔓延,面上卻是一臉的憂。
對旁的連太傅說:“皇上年,又剛登基不久,朝中大事都要倚仗攝政王,偏偏太后的親信對攝政王妃了手,就怕太后舍不得置邊的人,攝政王不肯善罷甘休。”
連太傅滿是凝重的神:“如果太后和攝政王發生沖突,影響的是皇上。”
如果太后這個時候和攝政王產生嫌隙,皇上就更不容易,說不定皇位都會到威脅,鬧不好他這個太傅也會到牽連。
“先讓人留意著太后對邊人的置,如果太后舍不得對邊的人手,我會勸皇上理好這件事。”
唐楓聞言,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為皇上講學的時候,攝政王和太后一起來過,從他們對視的眼神中可以覺的到關系不一般,如果攝政王不肯守護盈盈,那麼就由他來守護。
雖然鈺昭不常來,可是毓慶宮一直有奴才打掃整理,上次王爺帶著王妃來過一次,所以宮人都認識王妃,見王妃被人攙扶著走來,立即簇擁著上前來。
繡夏代說:“快去打聽一下王爺是否進宮了,如果王爺已經進宮,就告訴他,王妃傷了。”
話音落下,幾個太監宮連忙應下。
進了殿,繡夏心疼的看著顧婉盈:“奴婢皮糙厚,被鞭子打一下也不要,主子從小貴,卻幫奴婢擋了這一鞭子。”
顧婉盈生生挨這一鞭子,也不全是護繡夏,是嫌事鬧的不夠大。
茹海可不是一般的監,他可是太后的親信,隨手拿著長鞭,即便知道繡夏是攝政王妃近侍的況下,說打就打,可見有多囂張多寵信。
這樣的人打了攝政王妃一鞭子,即使鈺昭不心疼他的王妃,礙于面也要追究這件事,而太后也不可能任由別人置的親信。
如果在意的男人為了別的人去置的親信,太后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這樣,隔閡與猜疑就會在他們之間慢慢的生長。
這時,有宮送了藥進來,繡夏說道:“王妃您掉服,躺在床上,奴婢幫您涂藥。”
那一鞭子不輕,顧婉盈覺后背火辣辣的痛,關切的看著繡夏:“你也挨了一鞭子,嚴不嚴重?讓本妃看看!”
“奴婢挨的那鞭子是那個死太監收了力道的,又是打在側面,王妃這一鞭子可是生生打在后背上。”
說著,手為顧婉盈掉外衫,出潔白細膩的,一道紅在白皙的上格外的醒目。
繡夏噙在眼眶中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罵了一句:“那個死太監,下那麼重的手。”
“無論他這一鞭子打在本妃還是你的上,本妃都不會放過他,你一會兒見了王爺,就說他故意對著本妃的臉上甩鞭子,被你擋住了。”
茹海雖然朝顧婉盈臉上甩鞭子的時候,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可是他也沒有囂張到那種地步,沒有主子的授意,就敢對著攝政王妃的臉上下死手。
不過,既然他了鞭子,就等于坐實了罪名,要讓他百口莫辯。
繡夏問道:“王爺會來嗎?”
顧婉盈篤定的說道:“會的!”
讓染冬告訴太皇太妃和七姨母進了宮,們一定會不放心并指使鈺昭進宮來找,就算沒有這層關系,鈺昭知道進宮了,也會來找。
他和霍行之討論他當皇帝,讓別人當皇后的事,被聽到,他的王妃鬧著要與他和離,他心里怎會沒有一波瀾。
鬧了一場,他卻想著晚上圓房,還不是將他勾住了,他豈會不來。
顧婉盈上只穿了一件水紅的肚兜,趴在了床上,繡夏打開藥膏,正要往顧婉盈的背后上涂。
顧婉盈卻說:“不要急,先等一等,這個活會有人幫你做。”
繡夏怔了怔,很快又明白過來,哦了一聲。
顧婉盈讓繡夏附耳過來,小聲代了幾句。
很快,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知道鈺昭來了,顧婉盈故意拿話掩蓋,“后背上一定很難看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應該不會留下痕跡,就算留下王妃也不用擔心,反正在后背上不會被人看到!”
繡夏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別人看不到,王爺是一定要看到的,所以才要多注意。”
鈺昭聽到這里,走進了寢殿,映眼簾的是一幅香艷的畫面。
顧婉盈趴在床上,上全部褪去一直到腰際,瑩白細膩泛著澤的后背一下子讓他的目發直。
那線條恰似被春風輕拂的柳堤,從白皙的肩頭,一路蜿蜒而下,和又流暢,在好的腰線輕輕一收,似是藏著無盡的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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