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盈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看鈺昭,又看向太后以及邊的人,孟淮和唐楓都在若有意似無意的看著自己。
顧婉盈有些奇怪,當和孟馨同時摔下馬的時候,不管鈺昭如何選擇,那麼孟淮也應該會毫無猶豫的去接住他的妹妹。
直到孟馨從馬上摔下來,孟淮才拔出長劍,朝馬蹄砍去,最關鍵的那一刻他的心放在哪了。
才見過幾次而已,他不會迷心竅到這種地步了吧!
至于唐楓就不用多說了,他對太后的忠心也只是做個樣子,顧婉盈剛才在鈺昭懷里看的很清楚,唐楓是看到孟淮拔劍對上馬的時候,才沖過去護在了太后的前。
太后被人扶回去之后,就了太醫,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可也摔得渾是傷。
的淚全都流回了肚子里,想想自己當真是荒唐可笑,在后宮爭斗了七年,將先皇當了一個冷的種,卻將鈺昭當了人。
真是迷人眼,如今到了這一步,還要再自欺欺人下去的話,就真的是愚蠢至極。
真心易逝用在鈺昭上同樣合適,他可以說是變了心,也可以說從未真正的喜歡過。
這年些他對自己的那些特殊,說到底也是由變執著罷了。
先皇將自己從他手里搶走之后,他就因為心中不忿,才對自己念念不忘,可他真的為自己有過一刻的心嗎。
在后宮用了七年的時間,為寵妃,生下皇子,當上太后,就是因為不相信帝王,不做任何幻想。
而最近一次次輸給顧婉盈,皆是因為對鈺昭總是抱有幻想,一再蒙蔽自己的心智,依賴他信任他,將自己一次次置于被的境地。
此刻終于明白了,無論什麼時候真心都比不過權勢,即便自己為太后,就因為沒有實權,卻依然要仰仗攝政王。
站在這個位置,越想依賴,就會失去的越多,所以想真正的執掌乾坤,除掉顧婉盈,就要讓鈺昭仰視著,而不是憐惜,用舊捆綁。
更何況他對自己也沒有多憐惜,想捆綁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孟馨在鈺昭面前并沒有多說什麼,就算告訴他,是的王妃故意拿釵子扎了馬背,鈺昭也未必會信。
顧婉盈一直站在鈺昭邊,關心著太后的傷,見太后如此冷漠淡然的神,顧婉盈就已然猜到太后覺醒了。
在書中的前期,孟馨是真心著鈺昭的,依賴又迷他,所以鈺昭一直沒有辜負,后來隨著小皇帝的長大以及父兄的勸誡,再加上孟馨越來越看重權利,在不得已之下才暗中對鈺昭下了毒。
而如今,在顧婉盈的努力下,勾的鈺昭不再那麼全心全意的對待孟馨,而孟馨也知道鈺昭靠不住,所以也會對鈺昭有很大的改變。
只要孟馨提防甚至想辦法對付鈺昭,那麼他們之間勢必會有更深的裂痕。
顧婉盈也不想過于惺惺作態,見太后沒有大礙,便要告退。
王妃都告退了,攝政王繼續留在這里,也有些不合適,所以鈺昭和顧婉盈一起回了行帳。
一路上鈺昭也不說話,顧婉盈也識趣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就連沏好茶,也只是放到他手邊,沒有開口驚擾到他。
鈺昭沉沉開了口:“你為何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剛才本王讓人查看了,馬之所以發狂是因為有釵子扎破馬背。”
言外之意,做了虧心事所以不敢說話了。
“臣妾不說話,是因為看王爺臉不好看,怕說錯了話,更讓王爺心煩,至于說釵子扎破馬背,和臣妾無關,臣妾今日只扎了一個馬尾,并未佩戴首飾,哪來的釵子。”
鈺昭點點頭,他已經讓人在出事的地方找到了釵子,確實是太后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顧婉盈坐在孟馨后,悄悄的將的釵子拔了下來,孟馨當時的緒那般激,馬跑的又快,毫沒有覺察到。
鈺昭本就沒有對顧婉盈生疑,聽這番話,更認定是孟馨故意拿釵子扎破馬背。
孟馨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選擇盈盈吧!
“太后因為喝多了酒,才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臣妾明白,臣妾絕不敢怪太后。”
鈺昭將茶盞放在旁的桌上,拉住顧婉盈的手,“本王知道盈盈最是善解人意。”
頓了頓又說:“今日的事雖是太后的不對,可也摔傷了,也就算了。”
顧婉盈往他跟前靠了靠,低不可聞的說道:“臣妾知道王爺因為救了臣妾而沒有救太后才會心里愧疚,可是臣妾多麼希您當初救的是,而非臣妾。”
鈺昭一怔,錯愕的看著,舍下舊先救,盈盈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盈盈你一向率真,可是本王知道這并非你的真心話。”
“是真心話,也并非全部真心話,因為臣妾的心本是貪的,當臣妾和太后同時墜馬時王爺舍而救我,說明臣妾在王爺心里,臣妾更加重要……”
顧婉盈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下來,鈺昭猛地抬頭看了一眼,孟馨在他心里這麼多年,他本以為心里不會再有別的人,可是關鍵時候,他卻棄孟馨而不顧,幾乎沒有一猶豫就選擇了盈盈。
這麼做完全出自本能,過后連他自己都對這個選擇震驚到了。
顧婉盈看著他的復雜神,低聲說道:“臣妾之所以希王爺救的是,也是出自于私心,王爺就因為沒有救,所以才對愧疚,而臣妾就像是得了便宜的那個人,在王爺面前怎麼都不自在。”
的神語氣皆十分的落寞,輕咬下,一副可憐見的模樣,鈺昭憐惜的將擁懷中,“不要多想,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救你是應該的。”
“可到底是太后,論起份比臣妾高了很多,重要很多。”
鈺昭讓坐在自己上,認真說道:“在本王這里,永遠不要說你的份不及別人高。”
顧婉盈不再說話,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懷里,他說的很對,即便他不是皇帝,可卻是執掌乾坤的那個人,任何人份的高低都由他說了算,那就看他愿不愿意。
而自己會是那個讓他愿意的人。
一起吃過晚膳,鈺昭看著外面濃稠的夜說道:“在外面不比京城,本王要親自去安排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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