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昭今日穿了一襲茶白錦袍，烏發如黑玉般束起，比起平日穿玄黑龍袍更多了一層溫潤俊朗。

顧婉盈的指尖過他的口，在他的結上輕輕隨即離開。

“你上自帶著的剛之氣遮掩了你的俊，你高高在上總是讓人不敢直視，尊貴的份以及威嚴的氣勢令世人忽略了你世無其二的相貌，不過哀家和那些俗人不同，你在哀家眼里最大的好，就是長的好看。”

鈺昭輕咬的耳垂，熱氣噴灑在的臉上：“所以你和朕歡好的時候，也不算是應付，而是真的喜歡。”

顧婉盈的聲音無比：“自然，我們那麼多年的耳鬢廝磨，若是裝的話，豈不是早被你識破了。”

鈺昭角勾起譏諷弧度：“心里不喜歡朕，又迷朕的，你也不過如此！”

顧婉盈輕笑一聲：“你自作多，我對你可沒到迷那一步，有沒有你都行，每次都是你纏我。”

鈺昭臉驟然一沉，顧婉盈勾勾角：“你就不要那麼大的脾氣了，趁著哀家現在還喜歡你，你就好好的討好哀家，等哪天哀家膩了，哀家可懶得和你說這麼多。”

鈺昭一雙有力的手臂箍了，讓顧婉盈覺得他即使減弱了功力，還照樣是猛男。

若是和人打起架來，他一個人至能打倒八個文弱書生。

“顧婉盈，在我面前輾轉承歡了那麼多年，我只當你是個妖，竟不知你有這副面孔，你真的就不怕我趁你不備，扭斷你的脖子。”

顧婉盈靨之上，始終漾著甜甜的笑意：“你殺掉我這樣一個惡毒的人，賠上自己的命值嗎？”

鈺昭冷哼一聲：“你別用同生蠱拿我，我可不怕！”

顧婉盈手指抵著他的口，眼如的看著他：“你離我那麼近，卻沒有對我下手，如果不是同生蠱那還是因為什麼？”

見鈺昭不說話，顧婉盈嗤的一笑：“即便是我這樣對你，你還肯抱著我，如果不是和你認識那麼多年，我都要以為你真的上我了。”

鈺昭沉片刻，倔強的一揚眸：“我知道殺不了你，又何必白費功夫，再說我們都死了，吃虧的是熠兒。”

顧婉盈從他上起來，倒了一杯酒，意態閑閑的說：“你最大的好就是疼熠兒，讓熠兒那麼小就當上皇帝，是我們這對冤家父母的錯，如今就該多為他考慮考慮，為了他的面著想，可千萬不能再整出孩子來，畢竟我現在是太后。”

說著，端起酒杯，直直著他：“這里面下了絕育的藥，是你喝呢還是我喝呢？”

鈺昭沒有毫猶豫，直接從手里將酒杯拿了過來：“這杯酒我喝，你要答應我，不許讓別的男人你。”

顧婉盈愣了一下，接著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你就這麼怕我被別的男人，寧可自己絕育？”

頓了頓，依舊不正經的語氣：“不過你也稚，我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寡婦，如果遇到喜歡的男人怎麼能做到不呢。”

鈺昭眼底翻涌，一把抓住的手腕，鄭重其事的警告。

“正因為這樣，你才不能將事做的太過分。朕為了熠兒什麼都可以忍耐，你不要因為一時得意，做出朕無法容忍的事。”

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婉盈看著他，心里一陣，幽幽問道：“喝那麼痛快，就不怕是別的毒藥？”

鈺昭冷然一笑：“到了如今這種地步，還有什麼毒讓我所害怕的呢。”

顧婉盈接著又倒了一杯酒，正要往自己里送，鈺昭急忙攔住。

“既然我喝了，你就不要喝了。”

顧婉盈目盈盈的看著他：“怎麼，舍不得我？怕我傷？”

鈺昭別過臉去，沒有說話，顧婉盈趁他失神的時候將酒喝下。

每人一杯，這樣才公平，即使里面什麼都沒有。

顧婉盈站起來，“好了，該做的都做了，哀家要回去了。”

鈺昭抓住的手，“絕育的藥總不能白喝吧！”

這麼快就開始主起來了。

“我今日累了，沒有這個興致！”

“那你今晚留下來陪著我睡。”

他本來是霸道的語氣，也不知道怎麼說到最后，語氣了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卑微。

本該厭惡痛恨，可是發現心最多的竟然是害怕，害怕去找別人。

如今管不住的心，能纏住的，別人才不會有機可乘。

“熠兒有的時候會夢魘，我要去陪他。”

鈺昭握著的手腕加重了力道：“熠兒之前從來不做噩夢，一定是因為他思念朕，這都是你做的孽。”

他這句話激怒了顧婉盈，漆黑眸底滿是寒意。

“你為何不說是你做的孽，如果不是你惹下那些風流債，影響到我，我怎會步步算計，難道我不希過安穩日子嗎？”

“朕是和孟馨有過牽扯，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已經親手殺了。朕再怎樣，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母子。”

是啊，你殺了孟馨，那是你覺得孟馨指使小皇帝給你下毒，導致害死了母后。

如果你知道，當初并不是孟馨指使小皇帝下毒，而是和你的枕邊人有關呢。

會不會也像對待孟馨一樣，毫不猶豫的扭斷的脖子。

可是這些說不清楚的事，不愿和鈺昭提，將他囚，他或許對自己還做不到徹底惱恨，如果他認為母后的死和自己有關，一定會恨毒了自己。

“你明明為了偏心一個男人才算計朕，要扯到朕和別的人上。”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還又扯到別的男人上了。

“我偏心別的男人怎麼了，因為那個男人真心我，我愿意偏心他，而你呢，你對我就只有占有。”

鈺昭聞言，心底如烈火熊熊燃燒，“我是皇帝，那麼多年獨寵你一個，你卻說我不你，外面的男人給了你什麼好，讓你認為他你？”

顧婉盈的聲音平靜，語氣決絕：“他的心意我就是清楚，和好不好無關。”

聽到這樣說，鈺昭覺從未有過的挫敗，比被關到這里還要覺無力。

他抖的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你終于肯承認，你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