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彥真就是拿命在賭。
在他又被推進手室的時候程晨離開了。
沒有任何人告訴他。
他麻藥剛過,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問旁邊的醫生,“我朋友呢?”
“說的是程小姐嗎?昨天就離開了。”
靳長彥愣住,眉心不停跳。
又聽見那個醫生想了想說:“好像還替你聯系了人過來。”
其實聽到靳長彥說朋友,那個醫生還有點不信來著。
因為沒見過哪個男人的朋友能在自己男朋友傷昏迷被推進手室的時候直接離開不管的。
而且當時看見程晨那個樣子。
就跟心死了一樣。
特別冷漠。
完全沒有任何緒波。
媽呀,簡直能把人嚇一跳。
靳長彥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
他還是沒發現嗎?
程晨最討厭被人耍著玩了。
這次又玩過了。
真把又嚇到了。
所以又被他給氣走了。
他的心一下子沉得跟片烏云一樣。
沒過多久周遲煜就來了。
他聽說靳長彥住院了,就算程晨沒聯系他他也會過來。
昨天晚上他在床上把姜知漾惹惱了。
孩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都沒理過他。
早餐也不吃他準備的,去工作也不坐他的車。
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玩得太過分了才讓一向好脾氣的姜知漾生氣。
還是他給寵難哄的姑娘了。
他在找來靳長彥病房前還去了趟姜知漾辦公室。
也沒說原諒他,就抱著一堆資料去找文萱了。
算了。
他打算回家再慢慢哄。
……
推開病房門的時候靳長彥就靠在床頭前什麼也沒干。
跟沒了魂的軀殼一樣。
這回是真栽了。
栽到連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想到平時做事狠,還很隨意又無所謂的人變這幅樣子他就覺得好笑。
也是有人能治他了。
周遲煜走進去,出張椅子坐下,就在床的旁邊。
也巧的。
他被姜知漾甩的時候那個狼狽樣全都被靳長彥給看了。
他那會兒還笑話他腦來著。
風水流轉,現在狼狽跟條狗一樣的人不就他了麼。
他其實早就覺得得有人治治他骨子里的爺勁了。
就是從小都被人捧著長大。
沒過挫。
爸媽縱容,異追捧,同也趕著跟他當哥們。
靳長彥這人從前對什麼本不當回事。
好哥們除了幾個在國外要好一點的,跟誰的關系都比不過跟周遲煜的。
周遲煜翹著,看著靳長彥那個虛弱的樣,就隨便調侃了句,“怎麼跟快死了一樣?”
他沒搭理。
出手往床頭柜上的煙和打火機。
才剛到,周遲煜就站起來搶過去,一把扔進垃圾桶。
“都什麼鬼樣子了還煙?”
“是真不打算活了?”
“刀你上傷的是腦子?”
靳長彥靠在床頭,頭微仰,聲音不大不小,“周遲煜,你話真他媽多。”
“不罵你兩句你不就真不要命了?”
清醒點會死?
周遲煜垂著眼簾講:“你想著再個傷讓心疼,可人家現在本懶得回頭看你一眼。”
靳長彥笑,“舍不得我死。”
周遲煜輕笑了聲說,“那你就更對不起了。”
“把人傷那樣還不肯恨你,換做是我,不得多捅你幾刀。”
靳長彥:“……”
“姜知漾利用你的時候也沒見你給捅刀。”他也找了周遲煜的肋開始講。
周遲煜揚眉,就淡聲道:“我說的是對你這種渣男。”
“姜知漾起碼我,你當初連最沒用的都拿不出手,現在知道后悔了有用?”
靳長彥還是第一次承認后悔。
是真的后悔了。
回想當初他剛把追到手是最他的時候。
明明自己都還照顧不好自己,卻還盡量去照顧他,他,順著他。
本來就不是什麼多溫細膩的姑娘。
卻因為他愿意慢慢變那樣。
變他喜歡的樣子。
可最終消磨掉滿僅有的溫和耐心的人依舊是他。
他怎麼可能不后悔。
后悔自己弄丟了對他最真誠的孩。
他從來沒有失去過這麼寶貴的東西。
已經寶貴得跟他命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
他自己都沒什麼底氣了。
以前在人面前從沒卑微過的大爺也沒了想法。
周遲煜又坐了回去,然后漫不經心說:“好好跟講清楚唄。”
“把你們之間最重要的的那個矛盾找出來解決,說開,起碼好好跟人道個歉,讓別這麼討厭你就行。”
“剩下的再慢慢來,別整那出強迫的。”
“追人不是這麼追的,要追就要像你當初追程晨的時候那樣。”
靳長彥什麼德行周遲煜能不清楚嗎。
他就喜歡征服、強制得來的爽。
妥妥一個S屬。
但程晨不吃這套啊。
雖然表面喜歡靳長彥這種有野的酷拽太子爺,但實際上就喜歡對一個人溫的。
新鮮來了對誰都一個樣的渣男能滾多遠滾多遠去。
所以當初就是這麼被他給騙回家的。
后來發現他欺負人很有一套。
他喜歡撒。
喜歡黏人。
喜歡主。
喜歡哭得可憐兮兮的和平常相差很大的樣子。
后來他玩膩的那段時間說得最多的也是嫌煩人。
自己作的。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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