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都沒展現，干什麼摟摟抱抱的。

金嫻掙出來，不過戚夢年實在是心有余悸，死死抓著的手腕不放。

“現在只能牽手。”只好勉為其難包容他。

戚夢年默然一瞬，只好道：“我準備了一點，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金嫻一聽他這個口吻，心里就有準備了：“又買了什麼嗎？先說好，不要權……”

按照以往的表現看，戚夢年最擅長給花錢了，買房買車買這買那的，雖然很能現作為男人的實力和誠意，但是不新鮮。再說，買個東西需要準備好幾天連臉都不嗎？

戚夢年難得像個被查到的考生，憂心被張迅速取代。穿著婚紗的新娘如披著月一樣皎潔無瑕，卻是他要盡力取悅的主考，最要命的是，這場考試沒有標準答案。

婚紗設計師見多了試紗時相擁而泣的新人，早就悄然退了出去，滿是鏡面的試間里，卻違背常理，一秒變了嚴厲的考場。

墻面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鏡子照出戚夢年難得笨拙的樣子，他有些不自在地幫拉平婚紗上的褶皺，低聲道：“我想了很多，之前我自己幫你買的那些東西，你都不太在意……”

“人們都說，追求一個人很簡單，要投其所好，把自己想要的給。”戚夢年嘆息道，“阿嫻……”

他咽下了那些“你是不是嫌我煩”之類的話，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帶你出去玩。”

“從南極到北極……”他說，“婚禮在十天以后，我們在給你買的那座太平洋的小島上舉行婚禮儀式，然后就出發，我準備好了一條旅行路線。”

“沒有擁的人，只有冰山，大海，沙漠，雪山，草原……”他頓了頓，“雖然已經安排好代步工，不會太耗費力，但舟車勞頓，你會覺得累嗎？”

“……”金嫻咽下了里的“會”。

天吶只想宅在家里，別讓到跑！就算戚夢年說不用跟游客來去，但是他提到的這些地方，比如南極，肯定會斷網！

旅行這一圈需要很久吧，離開特奈特會哭的……

戚夢年讀懂了臉上復雜的表，眼神暗了暗，嘆氣：“對不起，我沒準備好，再給我點時間……”

“啊？還要多時間？”金嫻不蒙了，“你不會又消失吧？”

像那種沒做完功課就不敢去找老師的乖巧小學生，閉關做完才有面抬頭地出去玩……

戚夢年抿。

他很難想出一個好辦法……他以為金嫻不想讓他看得太，是因為想要“自由”……

沒什麼比旅行更能讓人到自由了，他覺得等驗過“自由”，就不會想“靜一靜”“別煩”了。

他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

金嫻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

他抬眼看過去，正巧上的目，腦子里冒出之前金嫻說的話。說他有點傻。所以，現在的他在眼里又做傻事了吧。

“……戚夢年。”了他一聲，“你追求的方式……好興師眾啊。”

甚至有點尷尬。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一旦想做點什麼有儀式的事，就顯得很不自然。

但仔細想來，戚夢年早就默默為做了太多，因為太多了，反而并沒有一件件拿出來說過。合的服是他一件件挑的，昂貴的首飾是他斥巨資拍回來的，每日的餐食搭配有他過目，他保護，供養，給絕對的安全，讓無憂無慮。

像佛前供養的一只貓，被照顧得妥帖至極，從來沒憂慮過。

他把一切都放到了的手里……以至于現在，他想表現得再好一點就要絞盡腦，很像在鬧笑話。

“對不起。”他嘆口氣，“我很無趣，是不是，嗯？”

其實很有趣，甚至有點好笑。金嫻暗自道。但是沒說出口，生怕擊碎他。

出一只手，放在他肩頭，輕輕地拂了一下。接的地方傳來溫暖且溫的，戚夢年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應，已經收回了手。

好像是很快地了他一把……

戚夢年眉頭微，聽見輕咳了一聲，道：“表現還可以，繼續追求吧。”

給他點鼓勵吧。

提著婚紗的新娘道：“老公，加油啊。”

“……”戚夢年被逗得無奈，“好，我再想想其他的……”

“但是追求者，不是應該早中晚都要發來殷勤的問候嗎？不要斷聯了，你想到什麼就說啊。”忍不住道。

不嫌他煩了？戚夢年眼神一，不聲地看了看。

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猜測，大概是想看他犯傻出丑，找他的樂子。不過……自己的妻子，只能寵著。

……其實他還可以裝得更笨拙一點……只要喜歡。

金嫻并不知道他敏銳地發現了的惡趣味，回頭看向鏡子。鏡面倒映著線，的子白得刺眼，連鏡面仿佛都在發。但更吸引注意力的是邊的男人，高大拔，側深邃，他專注地凝視著。

剛才了他的，聯想到那個手，其實不錯的。悉的氣味近在咫尺，其實也想他……

戚夢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阿嫻，不住酒店了，跟我回家，好嗎？”

——

金嫻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他的態度好的……雖然什麼事也沒解決，但是……

車停在湖墅金屋外。

“終于……回家啦。”戚夢年打開車門，輕聲喟嘆著，握住的手。

他們住了多年的房子一如既往地悉、安全，金嫻嗅到了悉的草木味道，忍不住松懈下來。

但這種時刻，的目卻偏了一下，看到不遠那輛給戚夢年買的白自行車還停在院子里。隨口道：“你會騎自行車了嗎？”

“……”

怎麼阿嫻突然提起這一茬。戚夢年覺有些尷尬，這些天他跟著金嫻出去住，就住在隔壁，本沒回來，并沒有時間學騎自行車。不會又要讓他騎車出去“流浪”吧？

不過他記得上次試過，他夠長，完全可以著走，應該不難。

他很有信心地回答了：“嗯。”

“……那你騎車帶我？”金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