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這麼多字帖,等寫完手都要斷了。
江如梔求饒似的看向郁云廷,聲音也跟貓似的糯糯的。
郁云廷一點不為所,又往桌上扔了一把戒尺,冷肅的道:“寫完,或者打你這只手,你自己選一個。”
江如梔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細長,平時點一點活也沒干過,掌面細,一看就是金玉貴的一只手,打廢掉多可惜。
江如梔只好苦著一張臉,把字帖一張一張的寫完。
郁云廷說不寫完不許出去,就真沒讓出門一步,連晚飯傭人上樓來,也沒讓下樓,直到熬到凌晨兩點,厚厚的一疊字帖寫完,江如梔覺得手酸的都快廢掉了。
郁云廷才收起那些字帖,冷聲警告道:“再讓我看到你敢煙這種東西,就把你手打斷。”
他是嚇唬,還是真會如此,江如梔不知道。
但自那之后,江如梔見到煙這個東西就避的幾米遠,都不敢一下,生怕手真會被打斷。
那厚厚的一疊字帖,也了的噩夢。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個堪稱噩夢的東西又會出現。
“哥。”江如梔略微慌張的看向郁云廷。
,也沒犯什麼錯誤吧,這些年別說煙,邊連煙這種東西都沒出現過,見著煙就要躲。
郁云廷知道在害怕什麼。
之所以對字帖有影,還是他故意為之。當初,看到煙的時候,他肺氣的都要炸了,克制不住渾暴戾的因子,用了十二分的克制力才沒對發火,免得嚇到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一路。
必須得懲罰一下這個小丫頭才行,今天敢煙,明天是不是敢酒,后天是不是敢去些七八糟的地方,一下七八糟的朋友?
但罰又不能罰的太狠了,這丫頭他從小慣著長大的,早期養了一慣的病,稍微一下皮上就能留下一道紅紅的印子。
而且罰狠了,他也怕嚇著。
思來想去,郁云廷就想出了讓寫字帖這個法子,順便練一練的字。
“今晚寫完這一些,以后就長記了。”郁云廷在服上掃了眼,眸冷沉。
江如梔萬萬沒想到他會秋后算賬,那句“回家再收拾你”原來是這個意思。
江如梔對字帖這個東西有影,別說寫,看都不想看到,出手,扯了扯郁云廷的袖子,下聲音,“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穿這麼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郁云廷結滾,低眸掃了眼那只白皙的手,妥協的話即將口而出。
好在到嚨時,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故作兇狠的冷下臉,“再討價還價,字帖加倍!”
江如梔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只委委屈屈的撅起。
見這樣,郁云廷剛狠下來的心又了下來,在耳邊低哄道:“寫完這些才能讓你長個記,否則真凍出個好歹來,你想去醫院?我在這陪著你,寫完再睡,嗯?”
江如梔不不愿的“嗯”了聲。
郁云廷這才松出口氣。
江如梔坐在那寫字帖,郁云廷則拿著電腦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辦公,果真在陪著。
直到寫完后半夜,江如梔寫的手腕發酸,還有幾張字帖沒寫完,心里忽然泛起了委屈。
長這麼大還要被罰寫字帖,從吃完飯到現在寫了有三四個時辰了,手都要寫斷了……越想江如梔越覺得委屈,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潤一片,嗚咽聲漸漸響起。
郁云廷一僵,大步來到邊,手往臉上一抹,到了一手的潤,抬起的臉,更是哭的眼睛微紅,白皙皮著淡淡的紅,又委屈又可憐。
郁云廷垂眸掃去眼角的淚水,結滾,目落在哭花了的臉上,心里竟生出一黑暗的想法——想讓哭的更兇一點,想吻去臉上的淚水,用舌頭卷進里,嘗一嘗眼淚的味道。
郁云廷藏起心里這些惡劣的想法,將人摟進懷里來哄了哄,嘆氣道:“哭什麼?覺得我不該罰你?”
江如梔搖頭,“手疼,寫不了了。”
郁云廷將的手握在手心里,輕輕,直到緩解了腕上的酸痛,又握住的手拿住筆,拿來一張字帖,握著的手寫起來。
一邊寫一邊低聲哄,“寫完這幾張就去休息,哥哥陪梔梔一起寫。”
郁云廷握著江如梔的手寫,速度果然快了不,江如梔手也沒這麼累了。
郁云廷的字跟江如梔的字不一樣,江如梔的字偏娟秀,字跡淺,筆風偏和,里藏鋒。
郁云廷的字跟完全相反。
他的字筆風張狂,筆鋒凌厲,狂娟又囂張,正如他這個人。
江如梔寫著寫著就有點出神了,打量起了郁云廷的手,他手指修長,指節有勁,掌心略有薄繭,拇指上有一個小黑痣,而無名指的指節上戴了一個戒指,款式簡單,微寬,很襯他的氣質。
無名指上的戒指都是有特殊含義的……
江如梔不知道郁云廷的戒指有沒有特殊含義。
郁云廷注意到了的出神,順著的視線落在了他無名指的戒指上,眼眸暗了幾分,他俯過去靠上江如梔的后背,側頭在江如梔臉頰上蹭了蹭,“梔梔喜歡?”
說完,他又握住江如梔的手,略帶薄繭的手指劃過江如梔的手指,落在無名指的指間,力道忽輕忽重的輕輕。
嗓音低沉道:“喜歡的話,送給梔梔好不好?不過這款有點大,不適合梔梔戴,我再送給梔梔一枚新的。”
郁云廷邊說邊起了興趣,從屜里拿了一個尺出來,圈住江如梔的無名指量了量指圍,記下了那個數。
江如梔恍然回神,回自己的手,瞪了郁云廷一眼,怪他拿自己打趣,“戒指是要送給心之人的,哥怎麼能隨便送。”
“是嗎?”郁云廷笑的不以為意。
江如梔小聲嘟囔道:“何況以后我有了心之人,會讓他送給我的,所以哥的戒指還是送給自己的心之人吧……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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