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面前,剛剛還只出一只手的人,這會兒兩只胳膊都了出來。
陸時聿停住腳不走了:“要手機還是要抱?”
當然是要手機了,要抱干嘛?
可是視線從他的手抬到他的臉。
吃人的醋也就算了,連手機都不放過。
江棠梨眉眼一彎:“要抱。”
明知是違心,偏偏自欺欺人。
陸時聿把手機往床尾一扔,將抱站在了床上。
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人,陸時聿眼里出好奇:“手機里到底有誰讓你這麼牽腸掛肚的?”
帶著逗他的心思,江棠梨眉梢一挑,眼睛一睜:“那可太多了,都數不過來。”
“是嗎?”陸時聿瞇著眼角看了兩秒后,腰一彎,又把手機拿到了手里。
江棠梨視線追著他的作,“你干嘛——”
“既然都數不過來,那干脆別數也別看了。”
“喂——”江棠梨一手摟著他肩膀,另只手就要去搶。
眼看他把手背到后,江棠梨抬一勾,摟著他脖子就掛到了他上。
唯恐掉下去,陸時聿忙摟住腰,結果肩膀一疼。
“江棠梨!”
江棠梨咬著他不松口,吐字含糊不清卻不減聲音里的惱意:“給不給?”
“耍無賴是吧?”
結果話音一落,肩膀上的疼又重了幾分。
陸時聿氣笑一聲:“你今晚咬我多口了?”
四五口?
江棠梨也記不清了。
兩三分的自責和心疼里,江棠梨不不愿地松了口。
視線越過他肩膀,看見被他在指尖的手機。
掛他上,他拿得低。
站地上,他舉得高。
反正只要他不給,就夠不著。
“老公~”的不行,就來的:“你給我唄,求你了~”
不止著調,還在被他圈的臂彎里扭著腰。
別的事也就算了,但現在一個手機都比他重要。
既然這麼執著,陸時聿也當仁不讓:“你到底要手機干嘛?”
難道要說想看下午發的那條微博多點贊多評論,又漲了多嗎?
那好丟臉。
所以想了一個絕佳的借口:“不是答應過你要每天都營業的嗎?這都一點了。”
陸時聿幾分探究的眼神打量著,不知是演技提升了,還是自己冤枉了,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發完睡覺?”
江棠梨下直點:“嗯嗯。”
陸時聿這才把手機給,把人放到床上后,他說:“五分鐘夠嗎?”
“夠的!”
但是江棠梨也提了個小小的要求:“老公,你能幫我把洗了嗎?”
陸時聿:“......”
猜到他長這麼大應該沒洗過服,江棠梨扁了扁:“那麼私的東西,我不想讓別人洗。”
雖然的這個要求很出乎陸時聿的意料,但也同時把他的疑心給拽了出來。
他不聲地問:“所以以前都是誰你給你洗?”
當然是用專門的洗機來洗了。
他這里肯定也有。
所以江棠梨說:“都是我自己手洗的。”
說的慘兮兮。
好像他就會信。
陸時聿拉起洗白的一只手:“沒想到你還會洗服。”
江棠梨在心里越品越覺得不是好話,“難道你不會嗎?”
陸時聿抬頭看。
“你要是不會就算了,明天我自己洗也可以的,畢竟也洗了這麼多年了。”
說完,輕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你給我洗,我也給你洗的。”
陸時聿覺得,這句臺詞若是換:「沒想到嫁給你,還是要自己洗服」會更讓他無法拒絕。
一天天的,就會跟他玩這些一就破的小心思。
可若是說笨吧,又實在狡猾。
陸時聿目深深地看了一眼。
“洗個而已,”他笑了笑:“我去。”
江棠梨也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謝謝老公。”
在依稀傳來的水聲里,江棠梨點進微博。
也就四個小時沒看手機,消息提醒的數字已經累計到了九千多,數——
江棠梨倒吸一口氣,竟然增加到了47萬。
照這個速度增長,明天這個時候豈不是能過百萬?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為百萬博主!
掩笑之際,江棠梨又點進陸時聿的主頁,看見那條被無比嫌棄的丑照竟然有四十多萬的點贊時,江棠梨整個人呆了幾秒,再一看評論,七萬多。
這麼多的評論,該不會都在罵丑吧?
手指蜷蜷了好一會兒,江棠梨才心一橫地點進去。
「陸總竟然親自現主營業了!」
「老公角度?哦莫磕到了!」
「該不會是陸太太自己擺拍的吧?」
江棠梨看笑了,要是自己擺拍,至于發一張這麼丑的?
「剛去隔壁看了,陸太太不是說老公在生氣?」
「不過是年人秀恩的把戲罷了。」
江棠梨看得直撇,都恨不得在下面回:你們以為的秀恩,不過是你們陸總吃醋的方式罷了。
可是再往下翻——
「陸總,你老婆頭上的那朵花該不會是你上去的吧?」
「原來陸總這麼會玩。」
江棠梨愣了一下。
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可如果是他拍的,那他拍的就不會只有這一張!
江棠梨忙起去找陸時聿的手機,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難道在他外套又或者子口袋里?
江棠梨往帽間房間看了眼,這要是過去就要經過衛生間。
眸轉了一圈后,江棠梨躡手躡腳走到衛生間門口,門是敞開的,水流聲里,看見陸時聿背站在水池邊。
全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肩膀寬闊,腰卻瘦,重點是的后背還有幾條留下的抓痕。
不知是在樓下抓的,還是起居室,反正不是在臥室。
因為去了臥室后,他就一直讓趴著,也就最后才被扳過來。
思緒游走間,水聲突然一停。
江棠梨下意識就把腦袋往回一,心臟正怦怦跳,心里默念著「不要出來不要出來」的人走了出來。
看見背站在墻邊,陸時聿微微一愣,“要用衛生間?”
大腦一片空白,還沒來及想出理由,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江棠梨下直點。
陸時聿偏了下臉:“進去吧。”
心里盤算著等下要怎麼溜到帽間的時候,卻在臟簍里看見了他的西。
江棠梨忙手去,果然在口袋里。
興沖沖地點亮手機,以為還和以前一樣輕輕一就能進去,卻沒想到被設置了碼。
江棠梨愣住了。
腦海里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生日是什麼時候?
依稀就只記得是16號,至于月份......
八月還是九月呢?
又好像是三月還是四月,三十歲的話......
江棠梨大著膽子試了幾個后,屏幕被鎖住了。
所幸只鎖了一分鐘。
江棠梨就這麼蹲在臟簍旁邊,心里默默數過60秒,結果又試了兩個還是錯誤。
如果再錯,下一次鎖定就是15分鐘,再錯就會被永久鎖定。
氣得江棠梨把手機往臟簍里一扔。
有什麼好試的,大不了不看了!
出了衛生間,陸時聿也剛好從臺回到客廳。
見不僅噘著,還一步一跺腳。
“怎麼了?”
話音一落,就接到剜過來的眼神。
去個衛生間而已——
陸時聿眉心一跳,該不會是......
視線落到床上。
雖然又像上次一樣,側躺在床邊,在后留下一大片的位置。可陸時聿卻不敢像上次一樣,拍一拍旁邊,說:過來。
這次,他繞過床尾,蹲在床邊的地上,“怎麼了?”
見噘著,沒有毫要理他的跡象。
陸時聿抬手搭在腰上:“是不是不舒服?”
江棠梨:“......”
的表看起來不是生氣,而是不舒服?
覺到他的手往上移,江棠梨剛一皺眉——
“腫了嗎,還是...撕裂了?”
正一頭霧水著,卻看他起坐到旁邊,手還去掀的擺,江棠梨忙按住他手:“你干嘛?”
“我看看。”
江棠梨整個人都懵怔怔的:“看什麼?”
可隨著他手指的作,江棠梨臉紅的同時也瞬間坐起來,剛想惱他——
“我去門口藥店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涂抹的藥。”
來不及深想,江棠梨忙拉住他手:“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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