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李福忽然出聲了姜綰一聲。
“現在咱們要去安排一下住。”
“走吧。”姜綰點頭,抬步往外走。
其實說是讓姜綰和李福商量,不過就是姜綰知道一下結果,至于過程李福都已經安排好了。
連吃飯時的位置怎麼安排李福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二房和三房的人之前因為合伙做生意的事有些矛盾,所以吃飯的時候最好不同桌。”
“對了。”李福側頭看向姜綰:“二房的太太是個口齒伶俐的人,但是說話如何……”
他頓了下,剩下的話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姜綰不傻,自然知道李福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福做為宋家的管家,二房雖然不是他正經的老板但好歹跟他的老板也有緣關系。
有些話他便不太好說太明亮,尤其是他跟姜綰并不是太的況下。
因此他說話留一半,無非就是為了自保。
姜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不會多說什麼,只聽。”
李福便點點頭。
跟李福一起對完后面的事,姜綰才去吃了早餐。
沒什麼胃口,喝了幾口粥。
吃過飯,李福又來說誰誰誰會前來吊唁,姜綰一一聽了,又問李福這些人跟自家的關系和利益。
李福也說的十分仔細,姜綰一點點聽下來,不敢有毫懈怠。
畢竟或許殺害景未央和宋明旭的人就在這里面。
哦,對了,還有對宋勉和宋旭出手的人。
忽然,姜綰挑了下眉,看向正滔滔不絕說話的李福,蹙了下眉:“你是說,三叔幾個月前來求過我爸爸?”
李福看了姜綰一點,點點頭:“是的。”
“幾個月前三房的先生來找先生支援一個億說是要去投資一個項目,先生不肯。”
“臨走時他便說過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姜綰微微蹙眉,擰眉思考著一個問題。
三房的人會為了一個億殺死爸媽嗎?
甚至連兩個哥哥都不放過?
頓了下,朝李福揮揮手說:“繼續吧。”
李福點頭,繼續道:“還有個周先生,是您父親的至好友,他應當也會前來吊唁。”
“到時候需要您好好接待,他和你父親是過命的。”
“周什麼?”
“周遠。”
姜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
這邊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人前來通報說三房的先生和太太來了。
姜綰聞言跟李福對視一眼,站起迎出去。
到大門口的時候,姜綰就看見一個穿白旗袍的人挽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朝自己走來。
兩人看姜綰走在李福前頭,目不約而同地就落在姜綰上。
“你就是大哥家找回來的失散的兒?”宋明輝打量著姜綰,目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緒。
姜綰覺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耐著子點頭。
“三叔三嬸一路辛苦,客房已經備好了,先下去休息吧。”宋明輝聞言眉頭蹙起:“你爺爺呢?”
“你做晚輩的不懂事我們還能不懂事?”
“來了這里不先去看看你爺爺我們就去休息算怎麼回事?”他冷哼一聲。
這話分明就帶著幾分攻擊。
姜綰抬眼看了他一眼。
宋家在京城不算是很大的家族,但也是從上面幾輩就開始經商。
因此也有族人,這宋明輝跟父親宋明旭是堂兄弟。
現在在東北那邊安家落戶,不過一家人逢年過節依舊會聚在祠堂里,走的還算親近。
但他今天這話,卻是明晃晃的不給姜綰面子了。
但姜綰聞言也不惱,只抬眸看著他不卑不地說:“看來三叔是不會諒他老人家的心了。”
宋明輝一哽,蹙眉:“你什麼意思?”
“爺爺剛痛失兒媳兒子,現在正是不愿意見人想自己安靜安靜的時候,因此特意吩咐我在這里迎接。”
“您一來不問我一句就要去打擾,難不今天爺爺不見你還要落下個錯不?”
姜綰語氣不急不緩的,卻擲地有聲。
漂亮話誰不會說?
也會。
果然,宋明輝聽完姜綰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彩。
良久都沒再說出第二句話來。
還是一旁挽著宋明輝手臂的人輕笑一聲:“我遠在東北都聽說了大哥大嫂失而復得了一個千金,今日一看果然不俗。”
“很有大哥和大嫂的風,你是……宋綰?”
姜綰垂頭:“是。”
三嬸莫珍珠便看著:“好的很,果然是個伶俐的姑娘呢。”
說的有些怪氣,姜綰也不在乎到底怎麼想。
只微微側開子對他們說:“三叔三嬸還是先下去吧,舟車勞頓,院子里已經備好了飯菜和熱水。”
“好。”莫珍珠笑盈盈瞧了姜綰一眼,拉著宋明旭扭著腰走了。
姜綰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眸一點點深下去。
接著,是二房的宋明和三夫人任卿,相比于莫珍珠和宋明輝兩人赤的不懷好意。
宋明和任卿可以說是十分友善了。
任卿看見姜綰,立刻就上前拉著的手說:“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經歷這麼大的事。”
“你就是綰綰吧?”
聲音溫,十分親昵地拉起姜綰的手,仿佛跟姜綰之間不是剛剛見面。
而是已經認識了很久似的。
姜綰輕嗯一聲,回手:“二叔二嬸,爺爺現在不太舒服所以不見客,您和二叔先回院子里休息吧。”
“好。”任卿輕嘆口氣,走之前又忍不住囑咐:“綰綰,咱們是一家人,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一定不要客氣。”
姜綰點頭,然后目送他們離開。
至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
現在這些人姜綰一個都不相信,所以自然也不會笑臉相迎。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只要稍微懂事的人就不會拿姜綰的態度說事。
姜綰一忙起來,倒是沒有再有空傷心。
一忙就忙到深夜,累的沾著枕頭就睡著。
這一天過去,宋家原本算事清冷的院子到是熱鬧起來,走哪兒都是人。
姜綰是在第二天,看見周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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