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勇氣再活下去了。

綠燈通行。

顧長柏作流暢地啟車子，他薄張合，好像說了什麼。

可后面的車鳴笛，刺耳的聲音掩蓋了他的聲音。

“顧總，你說什麼？”安然蹙眉詢問。

男人搖頭：“不行，我這人記很好，你說的話，我忘不了。”

安然：“……”

就多余問一！

“顧總，我為自己的冒昧向你道歉，我剛才就是氣急了，故意跟他們對著干，本不是那個意思……”

顧長柏長相格的確對胃口。

悶但商頗高，為人世也讓人如沐春風。

或許是年紀上去了，他很，能解決問題，也能包容。

可安然和他拉扯，并非是真想和他搞對象。

開始的目標，只是為了順利拿到合作方案而已。

畢竟現在從良了，改掉了見一個一個的病。

顧長柏放松的表瞬間變得郁。

他一句話也沒說，安然卻總覺得自己被他甩了好幾個臉。

難道說錯話了？

不應該啊，道歉的話誠懇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顧長柏冷聲質問，“安小姐，我要向你聲明，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

安然很冤，小聲嘟噥，難道我是隨便的人嗎？

擰著眉，痛地和他提條件：“為了表達我的誠意，這次的合作，我愿意再讓三個點的利，顧總您覺得怎樣？”

他們這個單利潤非常可觀。

可好不容易談下的利潤，這樣輕飄飄吐回去，安然心疼得想捶。

顧長柏冷笑：“你還是睡覺吧。”

他這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

很好奇，但不敢問。

安然糾結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忽然驚醒，才猛地想起，自己沒有告訴過顧長柏自己的住。

隨著一驚一乍的作，上蓋著的服落，安然下意識手去抓。

到微的西服，低頭的瞬間，好似聞到了顧長柏上的氣味。

路邊的燈照在車窗上，倒映出不遠長條的影。

顧長柏站在路燈下煙接電話。

他背而站，好似在看著的位置，但車窗上著防窺，安然看不清他的臉。

安然愣了好幾秒，拍了下腦袋，飛快下車朝著男人走去。

“顧總，你怎麼不醒我？”

看了兩眼時間，這一瞇，瞇了快兩小時。

他們離開時就很晚了，兩小時一過去，更是到了凌晨。

“我在等你清醒的時候聊一聊我們的事。”顧長柏說得直白。

安然全汗都豎起來了。

磕磕：“我們在車上不是談得差不多了……顧總您還有什麼不滿？”

心也懸了起來，張地盯著男人的臉，下意識后退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卻聽得男人輕嗤了一聲。

“你單方面的談條件，算什麼差不多？”顧長柏捻滅煙頭，垂下了眼睫，“我說的話，你本就沒放在心上。”

安然反駁：“怎麼會，顧總……”

“不要我顧總，你可以像剛才那樣我長柏。”

顧總，給人一種疏離又客套的覺。

他不喜歡。

安然頭疼：“可剛才只是在演戲，我以為顧總是在配合我，你老公也是權宜之計。”

以為顧長柏能懂，沒想到他這樣死腦筋。

“嗯，不愿意長柏，也可以老公。”

“……”

不是，這人瘋了吧！

安然愕然瞪大了雙眼，瞳孔震。

“安然，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挑個時間，我們去把證領了。”

“你應該也不想被前任繼續糾纏，最終鬧得無法收場吧？”顧長柏握住的手臂，斷了逃跑的機會。

“和他們徹底斷絕關系的選擇就擺在你面前，你別告訴我，你怕了。”

安然不住激將法，但這一回，腦子比快。

瞪圓了雙眼，企圖反詐：“什麼前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長柏勾，笑得意味深長。

“你以為你拙劣的演技能騙過誰？你和顧景軒談過，對嗎？”

一陣涼意從腳底板升到頭頂。

安然張了張，想說什麼，最終卻頹然地垂下了腦袋。

以為自己能藏得很好。

以為和顧景軒結束了，就不用擔心被揭傷疤。

可原來并不是。

他們談過的事就連顧長柏這個只見了他們兩次相的人，都能看出來。

那其他人呢？

安然不敢多想，忽然覺呼吸困難。

想逃。

遇見解決不了的事，安然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懶得再丟臉。

“抱歉，我說話太難聽了，但我并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安然，你沒有錯。”

“一段，無論如何，吃虧的總是方，你仔細想想，真正喜歡，疼你的人，怎麼舍得在你委屈時，一言不發？”

一道驚雷炸開了安然逃避的真相。

是啊，害怕的不過是母親的指責，顧叔叔的埋怨。

擔心因為自己比顧景軒大幾歲，讓他們覺得，是自己引了顧景軒。

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里，顧景軒一面想要主告知父母，他們的關系。

施，卻沒給過安全。

他從未提起，公開后該怎麼辦，他會如何面對父母該有的反應。

而是單純將這個難題丟給了安然解決。

他到底喜歡，還是喜歡看為難，害怕的覺？

抓在手臂上的手忽然用力了幾分，將被困在糟糕緒中的安然拽了出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抬起臉，赤紅的眼睛里蓄積了淚，要掉不掉。

迎著頭頂的，安然倔強地睜大眼睛。

冷冷問：“你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顧長柏啞然，他可沒說這種話。

不過，也沒錯。

他住角上揚的弧度：“嗯，你愿意給壞男人一個機會嗎？”

安然搖頭又點頭，最終憤憤地咬住了：“不行，你不是隨便的男人，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我們不能隨便在一起。”

顧長柏：“……”

好一個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他笑出了聲：“所以，你現在怎麼想的？”

男人笑起來很好看，臉部線條和，語氣溫，有種不自知的魅力。

安然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你和我領證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