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當初被困在海港市幾個月，可以說，幾乎參與了譚凜川和煙的所有發展，對譚凜川邊的阿敬也有些了解，所以得知阿敬是警察時，著實驚訝，甚至擔憂南力是否也是。

當時已大著肚子，預產期將近，和沈鷹州每晚下樓遛Rover當運。

Rover聽到的懷疑，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吠兩聲為南力打抱不平，沈鷹州笑：“被你懷疑，南力該傷心了。”

姜宜便也笑了，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出其不意，此時，從趴著轉為平躺著，掛了姜文真的電話之后，對沈鷹州道：“我今天不該問煙譚凜川的事。”

從宴會廳回來之后，兩人一直忙于安排客人，忙于哄寶寶睡覺，還沒時間聊這件事。

“原敬突然跑來抓人，一定是譚凜川指使的，他想做什麼？”姜宜很認真地分析。

原敬現在雖是警察，和譚凜川是兩路人，但如果目標一致，未必不能再次合作。

沈鷹州兩手撐在的兩側，附看，本是好好和聊天的，目卻忽然變得深遠...。

姜宜是母喂養，從剛才趴著到現在平躺著，所以...。

“沈鷹州，我還沒說完。”姜宜抗議。

“嗯，你說，我聽著呢。”

“譚凜...”川想對付你嗎？

名字沒有說完整，就被沈鷹州吻住：“在床上，止喊別的男人名字。”

姜宜....

這邊，原敬開著車帶煙去外邊的餐廳，這車大約是原敬借的同事的，十萬出頭的代步車，和在海港市開的幾百萬的車有著天壤之別，車仄，顯得原敬也小了幾分。

“停路邊吧，我就說幾句。”煙道。

“旁邊一家蒼蠅小館還不錯，一邊吃一邊聊吧。”

離開譚凜川，原敬過回普通民眾的生活，很是接地氣，出再不是從前的奢華地方。

他開著車不停，煙只能跟著他去了附近一家蒼蠅小館，都是常見的家常菜，但是味道確實都不錯，煙想著，原敬應該也有話想對說，便默默吃著菜等他往下說。

今晚的滿月宴，因為原敬這個小曲，賓客都無心用餐，煙也不例外，這會兒覺到了。

原敬問：“你找我什麼事？”

煙：“你先說吧，想必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

已很久沒有提及這個人，和原敬說起時，心微微掠過一些酸痛，那個人，悉又陌生。

原敬今天忽然闖到沈鷹州的滿月宴抓人，不必猜也知是譚凜川的指使，給沈鷹州難堪。

兩個份對立的人，能再次合作，必是達了一致的利益。

原敬看著，還是像以前那樣沒什麼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今天答應見面，想和你聊聊，是想讓你幫忙勸勸譚先生？”

煙放下筷子等他往下說。

原敬：“你能否幫忙勸勸他配合我們警方？只要配合，我們一定會將害死他父親的人繩之以法。”

煙：“他想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他父親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你了解他的，他的解決方式必然殘暴兇狠，寸草不生..”

譚凜川以前偶爾說過類似玩笑的話，他要報仇，就沒打算讓這地方還有氣的活。

但凡和他父親的去世有牽連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煙從原敬的語氣里聽出原敬現在譚凜川的牽制，并不一定是合作，已得到今晚想要的答案，所以拒絕：“你比我更了解他，他決定要做的事，怎麼可能聽我的。而且，我們現在已無任何關系，很久不聯系了。”

煙說完就打算離開，剛才吃了一些已不了了。

在轉的時候，原敬忽問：“你覺得譚先生對你怎麼樣？”

煙的腳步也停住，對怎麼樣？

三個月不聯系，足夠把兩人的關系想得更明白了。

是他有空有閑時的玩而已，甚至不如姜宜家的Rover，他也明明白白告訴，對沒興趣了。

喜歡不喜歡，非常明顯。

所以阿敬的這個請求，對煙來說，像個笑話。

原敬見煙沒有回答，便接著說：“我跟了他十多年，他對你和對別的人不一樣，。”

煙打斷他的話，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那又怎樣？阿敬，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今天找你，我也只是擔心姜宜，為了姜宜而來的。”

原敬：“他如果不在意你，就不必把你推開，也正是因為把你推開，他堵了自己所有后路，你就能知道他下了多大的決心，要掀起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兩人各說各的，都提高了音量，原敬著急，因為已知到譚凜川已全部準備好，在這個關口再不阻攔，恐怕來不及。

兩人都陷沉默之中，煙苦笑：“你把我看得太重，也把他看得太輕。”

原敬：“小姐，無論如何，你試試呢？難道你真愿意看到譚先生走向歧途？他的手里若真的沾上人命，這是你愿意看到的？”

從前打打殺殺，把人整得再慘不忍睹，也有一條紅線在，不鬧出人命，即便是深海那次，是自保，自己也險些丟了半條命。

想到這，阿敬繼續道：“就當是還譚先生的人，他救過你，這次換你救你。譚先生這兩天也在遠東，你去見他一面吧。”

煙眼眶微熱，憤慨道：“你是在道德綁架我嗎？他的死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他殺人放火和我有什麼關系？”

拒絕被道德綁架，轉就走，椅子被踢開哐當作響。

原敬看決然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也陷沉思之中，是啊，他憑什麼自己搞不定來為難煙？

憑什麼把一個毫不相干的孩拉進這場戰爭之中？

他也吃完飯，結賬之后離開這家蒼蠅小館往外車上走去，驀然看到他的車旁站著那個纖細的影。

明明看著那麼纖弱無力，但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待他走進，煙問：“他在哪里？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