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離男人的懷抱進了屋，彭阿姨裝模作樣在餐桌。

溫苒問：“看爽了？”

彭阿姨僵住：“……沒有啊，我一直在這邊。”

溫苒幾乎能想象彭阿姨貓著腰看門外監視屏的畫面。

“這次就算了。”說，“如果以后你還心在曹營心在漢，把我這邊的事給周聿桁，那你不用干了。”

……不在這干還上哪去找一個雙薪雇主還好的地方，彭阿姨連忙扔了抹布表忠心：“請你放心，以后我生是你這邊的人死是你這邊的鬼！絕不一句！”

“……”

溫苒進臥室午睡了，彭阿姨盤來盤去覺得該跟周聿桁把話說清楚，打去電話。

“周先生，今日一役我徹底敗，以后不能幫您做事了，明的暗的都不行，您那邊的工資就不要發了……”

彭阿姨說了一通，那沒靜：“喂？先生您在聽嗎？喂……”

“知道了。”有氣無力的還帶點啞的聲音，“這邊工資照發，你盡心照顧好們。”

彭阿姨擔心：“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去醫院了嗎？”

周聿桁沒回答，掛了電話。

……

蕭昭有個項目拉了周聿桁，要簽一份文件，到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

查來查去，助理靈一閃說：“周總會不會在水岸林邸的房子？”

“他在那也有一套房？”

“太太住那，他臨時買的。”有多臨時呢，周聿桁晚上發話，第二天下午助理就著手理房子過戶的事了。

蕭昭直奔水岸林邸，找到周聿桁的房子，又是門鈴又是敲門，可就是沒人開門，安靜得可怕。

蕭昭急得抓耳撓腮，沒辦法給溫苒打電話。

溫苒睡了一下午，醒來還帶著濃重鼻音：“找我干什麼，我又不是業。”

“可你是嫂子啊。”蕭昭好聲好氣商量，“嫂子，你給桁哥打個電話行不行，他不接我們的電話，肯定接你的。”

“不想打。”

蕭桁越想越擔心：“桁哥不至于這麼大的敲門聲都聽不到，嫂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桁哥不會想不開吧。”

“想不開聯系殯儀館，聯系我沒用。”

溫苒無掛了電話，蕭昭捧著手機和項目書哭無淚，這兩口子就不能消停點嗎。

溫苒到底沒無到底，發了串數字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碼，你試試。死家里臭的。】

蕭昭用溫苒發來的碼，功開了門。

房子一片漆黑，黢黑那種，遮簾把外面的擋得嚴嚴實實，房子像個封閉的黑盒子。

這個死樣子，蕭昭不用開燈都知道周聿桁在家。

“桁哥？”

他打開客廳燈，果然看見一個要死不活的影癱在沙發上，這悉的場景，這悉的覺，客廳離門那麼近，起來開下門會死啊。

蕭昭：“桁哥，嫂子來了。”

沙發上的活死人蹭一下坐起來，還順帶捋了把頭發整理發型，然后對上蕭昭無語的眼。

周聿桁的臉瞬間灰暗，又癱下去，溫苒就像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一吐出來人就死了。

蕭昭服得的，腦到這份上基本不用治療了，治好了也流口水。

他只想快點簽完字走人：“桁哥，這個你看下，沒問題就簽字吧。”

周聿桁面料昂貴的襯皺皺，背對著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說怎麼就回不去了？”

“……”

周聿桁：“就算發到天空的火箭，要想回來也能回來，你說為什麼就回不去了？”

蕭昭：……因為你是腦，別人不是。

蕭昭拿著文件和筆繞到周聿桁那邊，哄著：“回得去回得去，你先把文件簽了，我再跟你細說。”

周聿桁掀眼看他，眼睛里都是：“你說。”

蕭昭說個der，只能用哄兒園小朋友的語氣先哄：“這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你先簽字，簽完我們慢慢說。”

“先說。”周聿桁坐起來，從茶幾下層出筆記本，明明一頹喪之氣，神卻無比認真，“說吧，我都記下來。”

蕭昭郁悶抓抓頭發，一屁在沙發坐下：“桁哥，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你說這是何必……”周聿桁一邊重復一邊在鍵盤上敲字。

“這句不是。”蕭昭再次覺得腦該列重大疾病范圍，按下他的手，“桁哥，你醒醒吧，嫂子要對你還有舊，就不會跟其他人生孩子，心里都沒你，你干嘛還要作踐自己。”

周聿桁慢慢轉頭看他：“我現在很賤？”

蕭昭：“無敵賤。”

“那為什麼還挽回不了？”

蕭昭啞然兩秒，罵了句國粹。

“好好好，”蕭昭氣到失語，頭抓窩，“如果你們兩口子是想聯手瘋我，恭喜你們，你們做到了。”

周聿桁對瘋他毫無興趣：“幫我想想辦法，項目我親自幫你盯，讓你做這一單休息三年。”

……

蓁蓁從兒園回來，興跟溫苒分兒園的事。

“媽媽，小澤邀請我參加他媽媽的生日會！”

溫苒：“嗯？”現在兒園的際都廣泛到這種程度了嗎，連媽媽的生日會都要邀請。

溫苒問：“只邀請了你嗎？”

“不是呀，邀請了班上好多人，大家都說去！”

溫苒覺得哪怪怪的，但看蓁蓁興致的樣子，不想讓失。

就算周聿桁會去，也只是把蓁蓁送到就走，不會逗留。

是這麼想的，可帶蓁蓁一到那就被許傾傾，也就是小澤的媽媽拉住了。

蓁蓁小澤一溜煙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溫苒推辭：“我還有事，飯就不吃了，我晚上來接蓁蓁。”

許傾傾格大方豪爽，直言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跟周聿桁上吧。”

沒等溫苒說話，許傾傾把手臂一挽，到耳邊說悄悄話：“告訴你個，蕭昭那一堆朋友，我最看不慣周聿桁，有老婆還顧小三兒，呸，什麼玩意兒！你放心，我生日他不會來，我過生日才不要我討厭的人來。”

溫苒跟許傾傾接不多，但能覺是個真的人，聽這麼說，心里顧慮打消。

許傾傾挽住不放：“今天我生日，壽星親自留你就給個面子嘛，留下來玩，我準備了好多活項目。”

許傾傾好戶外運，生日會的場地也特意設在一家戶外俱樂部。

小朋友有小朋友的戶外項目，大人有大人的戶外項目，都有專人帶領，很安全。

許傾傾帶溫苒試了定向越野和二級攀巖幾個比較初級的戶外項目，溫苒意猶未盡。

有朋友過來問許傾傾要不要一起去高空跳傘，許傾傾興邀請溫苒一起。

溫苒不敢，許傾傾狂熱安利：“真的很好玩，刺激又帶。有專門的跳傘教練帶著很安全的，一起去吧，跳下來那一刻腎上腺素飆升會讓你重新認識自己，在天空翱翔的覺絕對是你永遠的好回憶。一輩子三萬天，不要都活一模一樣！”

溫苒被說得心不已：“……那去試試？”

溫苒是第一次高空跳傘，所以上飛機前是重點“培訓”對象，聽得既興又張。

終于穿好裝備登機，溫苒知道刺激，但真切的害怕覺還是沒有，直到飛機升空，溫苒一下神經繃，手心冒出冷汗。

“別張，跳傘教練很專業。”許傾傾和朋友都有跳傘證，駕輕就，“待會兒我們先跳，你看我們怎麼跳，就是下去的前幾秒有失重，幾秒后你就可以景了。”

溫苒張得左右看：“帶我的教練呢？”

一跳傘裝備，帶著黑護目鏡的高大男人從前艙起過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