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轉頭了過去,正好和裴元對上了視線二人都是一陣尷尬。
陳怡也沒有想到這麼巧就被裴元給聽到了,瞬間腳趾摳地,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早知道就等回江城之后再和許清清說了。
不過事實證明,自己現在似乎不應該待在這。
明顯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大燈泡,自己都覺得有些太過于刺眼了。
趕找了個借口,麻利的滾蛋了。
裴元終于回過了神,著頭皮走向了許清清。
他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幫許清清削蘋果。
有沒有好一些,“還覺得哪里難嗎?”
許清清搖了搖頭,“沒事了。”
看著裴元的神,明顯察覺到他有些不自然。
他為什麼忽然當著謝寂白的面說那些話呢?
又不是在自己面前,裴元不必討好,自然就也不用和謝寂白假惺惺的演戲。
除非這就是事實。
可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許清清有些茫然。
和裴元的關系最近才好了起來,曾經一直是純粹的利益互換,而且自己時常冷漠的對待裴元。
如果在這種況下,他還能喜歡上自己,那就只能說明裴元是個狂了。
以許清清對裴元的了解,他并不是這樣的人。
除非他早就喜歡上自己了。
在這一瞬間,許清清竟然和謝寂白產生了共鳴。
或許,自己和裴元的相遇并非偶然。
許清清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有什麼問題就得當場解決。
干脆利落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
裴元一愣,手上削蘋果的作也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吞吞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有些不自在的了子,連頭都不敢抬,悶聲說道。
“是。”
許清清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可實在不敢相信。
糾結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
“你是不是裴哥哥?”
裴元呆滯了片刻,忽然大喜過,終于想起自己了。
裴元點了點頭,“是我。”
許清清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般的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裴元。
是啊,世界上哪里來的這麼多巧合,除非都是人為。
同樣的姓氏,甚至許清清都有過猜測裴元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鄰家哥哥,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裴元的份。
而與此同時,許清清也想起了裴元在山上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提到曾經那個鄰家哥哥和阿姨的時候,裴元似乎意有所指。
原來本就是發生在過去的,他們兩個親經歷過的事,裴元自然慨萬千。
“可是你的份我都調查過,為什麼……”
“父母當時遇到了一些事,家里的”公司破產,所以只能姓埋名。
許清清對自己曾經那個鄰家哥哥了解的并不多,除了他與阿姨都十分溫以外,知道的也不過就是裴元家中開著一家公司,家境應該還不錯。
“他們已經過世了?”許清清驚訝的問道。
裴元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公司破產之后,父母不住打擊,就先后過世了。”
許清清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裴元的父親沒有見過,但是裴元的母親卻是十分悉。
看著阿姨十分溫,和裴元教養極好的樣子,就知道他的父親也是個很好的人。
可憐他們兩個就這麼過世了。
許清清有些惋惜的看著裴元,“難怪你在山上的時候和我說,想看一看阿姨給我留下來的鐲子。”
那是他母親為數不多的了,他自然會無比珍惜。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許清清問道。
裴元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事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告訴許清清,但是他對許清清的心意確實不用再瞞了。
他點了點頭,“是的,我從小的時候就喜歡。后來雖然分開,但是我心里一直惦記著你。所以我便回到了江城,進了娛樂圈,只為了能再和你重逢,可是我沒想到你已經不認識我了。”
許清清的心中忽然無比慚愧,裴元給的覺也變得有所不同。
他是記憶里那個溫的大哥,也是他現在的……
許清清抿住了,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裴元像是看出了些什麼,說道。
“你不用覺得愧疚,更不用覺得不自在。是我故意接近你的,我只是想陪在你邊而已,如果你心里有什麼的話,我也可以離開。”
雖然裴元心里不是這麼想,而且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開始止不住的發酸。
可是他許清清,他是希許清清能夠快樂無憂的生活,而不是因為一些事而添了煩擾。
許清清沉默無言,轉頭向窗外的風景。
這一幕落在裴元的眼里,完全是許清清在抵他的存在。
是啊,有些事一旦騙了人,以許清清的格,就很難會原諒。
裴元心頭有些苦,但還是站起了來。
“你不好,記得要按時吃飯。最好還是要娶個傭人,這樣你回家的時候也能有個人等你。”
裴元深深的看了許清清一眼,“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你有需要,我就回來陪你。
說完,裴元就準備轉離開。
而許清清卻在這時住了他,“誰說讓你走了?”
裴元有些詫異的轉過頭,許清清不是這個意思嗎?
許清清忽然對他綻放出了一個笑容,“裴元,我給你一個追我的機會,你要不要接著?”
裴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病房的,只知道自己現在滿心都是歡喜。
等了這麼久,他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哪怕許清清未來未必會跟在一起,但是有許清清這句話,裴元就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而許清清坐在病房里呆愣了許久,忽然開口。
“進來吧,在外邊藏著干什麼?”
陳怡有些尷尬的推門老板,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許清清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聽八卦,我們倆在里邊說話,你怎麼可能不聽?”
也就是裴元現在有些發愣,才連出了門都沒發現陳怡就躲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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