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白在電話那邊氣急敗壞,可是卻得不到許清清的回應。
他看向邊的張玉,怒吼道。
“你現在還在這里站著干什麼?爺爺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你去想辦法呀!”
張玉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可是奈何他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謝總,我去拉了老爺子的流水出來。他每年賬戶上都會留出一大筆錢,的確是去路不明。想必警方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會懷疑老爺子參與了賭場投資的事,所以這才把他帶走的。”
張玉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平靜,但在謝寂白的怒火面前,還是顯得有些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
“目前我們需要弄清楚那筆錢的去向,這樣才能為老爺子洗清嫌疑。我已經在聯系了律師團隊,他們會盡快趕到,與警方涉。”
謝寂白臉沉,手指在桌上敲擊著,發出急促的聲音,像是在昭示著他心的焦急與不安。
“爺爺私人財產眾多,沒事,拿出去投資也是很正常,這筆錢真的和賭場有關?”他的聲音中出一不可置信。
張玉遲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說。
“目前還不確定,但是我猜測警察那邊來應該不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就把他帶走,想來肯定是掌握了什麼線索。我這邊會盡快去查這筆錢的流向的,另外,我也已經讓人去調查了老爺子近幾年社活和接的人,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好吧,你盡快去查。另外,派人去警局守著,我要知道爺爺的況。”
謝寂白眉頭鎖,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慌張。
長了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
而這一回沒有人在他后撐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也并不是無所不能。
在茫茫宇宙之中,他也如此的渺小。
張玉點點頭,迅速轉離開。
他明白,現在是公司最困難的時刻,他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謝老爺子渡過這個難關。
如果謝老爺子不能平平安安的出來,那麼或許很快,謝寂白就也會跟著遭牽連。
那麼自己幫著謝寂白做的那些事,就也藏不住了。
哪怕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個人的利益,張玉也得拼了命去老謝老爺子。
夜漸漸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
謝寂白站在窗前,著窗外繁華的景,心中卻是一片混。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許清清做的?
他子直,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一早就承認了。
然而自己打電話過去,許清清去也只是除了譏諷他以外,什麼都沒說。
向來可能大概率真的不是他舉報的謝老爺子,那麼除了他還會有誰?
難道是裴元?
對呀,為什麼不可能呢?
裴元他可是裴氏集團的掌權人,如今雖然剛剛公開要離裴氏集團。
但是一個元朗科技,其實力也在謝氏集團之上。
說不準裴元就是為了報復自己,給許清清出口惡氣,才會這麼做的。
謝寂白似乎漸漸想明白了什麼,心中對于裴元的恨意更盛。
但是有一件事他始終沒能理解,許清清所說,自己和爺爺犯了罪,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好像他們之間有著殺父殺母之仇一樣呢?
而裴元這邊,卻也是剛剛知道謝老爺子被帶走了。
他有些驚訝的問許清清,“是你舉報的?”
“當然不是。”許清清搖了搖頭。
關于賭場的事,還沒有調查的水落石出許清清就算是再怎麼著急,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那個賭場一窩端了。
許清清把那條匿名短信拿出來給裴元看,“你說對方會是誰呢?”
裴元接過許清清遞來的手機,那條匿名短信的容映他的眼簾。
他眉頭鎖,心中涌起一莫名的寒意。
這條短信似乎是在引導他們什麼……
“這條短信……”裴元沉片刻,試圖從中找到線索,但他卻發現短信容簡短且晦,毫無破綻。
“的確讓人難以捉。”他輕輕搖頭,將手機遞回給許清清。
他著窗外已經徹底黑下來的的天,似乎在沉思。
許清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泛起漣漪。
知道裴元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但這次的事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開始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更大的謀。
“裴元,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許清清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會不會是你爺爺縱的?”
裴元驟然離了裴氏集團,裴老爺子必然會對裴元起疑心。
想要斬斷線索阻止裴元繼續往下調查,那就必須得斷尾求生。
如果謝家人真的幫他們做了一些見不得的事,那麼此刻舍棄謝氏集團,就是最明智之選。
裴元沉默,很久都沒有說話。
但是顯而易見,他似乎也很認可許清清的猜測。
裴元回過來,眼中閃過一堅定。
他沉聲道:“不管背后是誰在縱,我們都要一查到底。謝老爺子被帶走,說明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必須盡快找到真相。”
許清清點點頭,裴元說的對。
這件事不僅關乎謝家的百年基業,更關乎他和裴元所最在乎的那些事。
如果他們不抓時間去調查,等到有一天真相被徹底埋沒,他們便是掘地三尺,也永遠不可能吃掉親人死亡的真相了。
決定和裴元一起,揭開這個謎團。
裴元讓秦明遠去嘗試查詢一下對方的ip地址,但是對方顯然很謹慎,并沒有出任何的蛛馬跡。
這在某一點上,似乎和夏夜的風格有些相似。
許清清猶豫了很久,終于和裴元提出了自己的疑。
“有沒有可能,夏夜實際上是被老爺子所縱的?”
作為一個頂級的黑客,尋常人是聯系不到他的。
但是以裴家人的能力,或許幾番嘗試之下,也是可以將其收買。
再或者是像許清清猜測的那般,夏夜只是在做著自己自認為正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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