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語一臉復雜的看著許清清,過了許久,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
許清清別過了頭,沒敢去看許老爺子。
知道,只要自己一回頭,就會舍不得了。
“姐姐……”許語輕聲開口。
許清清終于忍不住淚水決堤,痛哭失聲。
裴元輕嘆一口氣,上前一步,溫地將許清清摟懷中,給予無聲的安。
“清清,堅強點。我們是為了更好的重逢才暫時的分開。”
他轉頭看向許語,“爺爺的安全就給你了,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許語輕輕點頭,而許清清的淚更多。
淚水沾了裴元的襟,卻也仿佛洗凈了心中的一部分沉重。
緩緩抬頭,眼眶泛紅卻目堅定。
“我會保重自己的,你們一定要小心。我會盡快解決這里的一切,然后我們一家人再團聚。”
許老爺子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慈與不舍,卻也帶著對孫的信任與驕傲。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該出發了。
許語攙扶著許老爺子,一步步向門外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清清,照顧好自己。”許老爺子的聲音在門外回,帶著幾分滄桑與期待。
“爺爺,您也是。”許清清強忍著淚水,直到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彼此的視線。
轉,目重新變得堅毅,知道,接下來的路,無論多麼艱難,都必須由獨自走完。
薄時承、裴元以及秦明遠三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各有慨。
薄時承走上前,輕聲對許清清說。
“我們會全力支持你,但你也必須答應我們,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們擔心。”
許清清點了點頭,激地看了他們一眼。
知道,自己不是孤軍戰,邊還有這些愿意為赴湯蹈火的朋友。
深吸一口氣,干了臉上的淚痕,眼中閃爍著決絕的芒。
“是時候給那些人一點瞧瞧了。”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自的安全問題。
要想抹除痕跡,就得找林淮北,作為一個曾經站在頂尖的黑客,這件事他最擅長。
林淮北還沒聽許清清把話說完,就拍著脯大包大攬了下來。
“你放心吧,這件事給我,絕對不會出錯。”
許清清激的看著他一笑,就連裴元看向林淮北的眼神都變了。
這人雖然不怎麼正經,從前自己對他的印象也不太好。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面對大事的時候,林淮北還是十分靠譜的。
裴元走上前,鄭重地握了握林淮北的手。
“就都給你了。”
“不必多謝,這不僅僅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我們這些老牌家族能有生存之地。”
若是真任由那個神的賭場老板逍遙法外,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被他榨的沒有生存空間的。
人類總歸是團結的,至在面對困難的時候,總是能夠集結在一起。
而許清清和裴元這邊則是恢復了常態,開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上班上班,該工作工作。
二人也從老宅搬回了別墅住著,如同往常一樣,裴元每天晚上都會在許清清下班的時候準備好一桌子的飯菜,二人一同用著一頓溫馨的晚餐。
唯一不同的是,守在別墅外邊,日夜崗的保鏢們比原來多了足足一倍。
“謝寂白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葉初把他藏得太深了。”給許清清盛湯的時候,裴元說道。
許清清點了點頭,這件事并不出乎于的意料。
葉初現在大約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份。
作為一個曾經被謝寂白拋棄過,又被人告知,其實是謝寂白親生妹妹的人,此時不神失常就算是不錯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謝寂白?
話也說回來了,謝寂白的下場雖然慘,但這也是他曾經做過那些惡事的報應。
誰他放著好好的富家子弟不知道珍惜,跑去玩弄人的。
聽說這段日子,謝家人找他已經快找瘋了。
謝老爺子死了,謝寂白又忽然失蹤,這讓謝家人群龍無首。
雖然謝勛草草上位,但他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個能撐起謝氏集團的人,老了老了,更是昏聵。
這些日子在謝勛的帶領之下,謝氏集團的票又跌了不。
很多合作方對謝氏集團無比失,趁此解除了合約。
許清清當然也沒放過這些好,直接把謝氏集團丟失的那些資源和人脈拉攏到了自己這邊。
許氏集團掙的盆滿缽滿,但如今許清清最看重的,還是西郊的那個項目。
西郊早年間進行過一次開發,準備打造一個旅游景區,但是中途投資方破產,爛尾了。
去年開始,這塊地皮就已經準備重新招標,如今招標會迫在眉睫,許清清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
他之所以對這個項目如此看重,不僅僅是這個項目與政府合作,許氏集團也可以通過這個項目進行下一步的轉型。
更重要的是,那個廢棄的工廠,就在西郊。
警方那邊一直圍著廢棄工廠,很多重要的消息傳不出來。
但是一旦西郊開始工,工廠就也會被列改造范圍之,警方們就得撤出來。
許清清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查一查那個廢棄工廠究竟藏著什麼。
裴元知道許清清辛苦,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給煲湯,滋補。
但是許清清還是一天比一天憔悴,讓裴元擔憂不已。
他忍不住勸說,“如果太累,可以暫時休息一下。”
“我心里不踏實,有些事不落地,我就一天不能安心。”許清清有些心沉重的說道。
裴元的臉微變,其實這些日子,他也睡不好覺。
他安的扯出一張紙巾幫許清清輕輕了角,“不要慌,車到山前必有路。”
許清清抬起頭,對著裴元微微一笑,算是接收到了他的安。
但是夜里獨自回到房間的時候,許清清卻是怎麼都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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