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澤,你今天晚上睡覺,最好不要閉眼。”
鐘月白盯著他的脖子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弄死他的想法,只改為口頭威脅。
男人聞言,直起子來,右手食指挑起的下,細細端詳著,輕笑:
“哦?我閉眼,你能怎麼樣?”
鐘月白努力偏過頭不看他,惡狠狠地說:“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呵……”桑清澤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嗤笑。
鐘月白認為,自己到了極大程度的蔑視。
怪異地打量著桑清澤,躲閃的目變了幾變,最后還是直接開口問:“你剛才,想做什麼?”
男人笑聲停滯,挑眉勾:“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冷燈下,他有種妖孽般的。
“桑清澤,你變了。”鐘月白痛心疾首地說,“你這種良家婦男,怎麼能學外面妖艷賤貨的模樣呢?!你都學壞了!”
桑清澤:“……”
“你看看你剛才,還想調戲我!是不是跟黎昱學的?你學什麼不好,學這個啊?”見對方貌似已經被自己唬住,馬上反客為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他,“好男人,就要宜室宜家安守本分!學外面那些壞男人的招數,會讓你變壞男人的!”
桑清澤:“……”
“平時好好上班,下班了回家好好帶孩子,比什麼都強。你是有主的人,不需要學別的,現在這樣就很好。”鐘月白改為語重心長。
桑清澤:“……”
“怎麼不說話?”歪頭,打量那家伙沒什麼變化的表,滿臉疑。
桑清澤面無表,聲音冰涼:“剛才和周恬憶說過了。”
鐘月白猛地想起來,在剛才奇奇怪怪的氛圍出現前,正在吃周恬憶和桑清澤的瓜來著。
于是……
“所以你和說了什麼事實啊?”鐘月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什麼啊什麼啊?”
男人拎著進屋,讓在沙發上坐好,在腰后墊了個抱枕后,才淡淡道:
“周恬憶這個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讓看清事實,永遠不會放棄。所以我和說了我對周家做的事,讓做好心理準備。”
鐘月白隨手拿了個抱枕抱在前,目炯炯有神:“你對周家做了什麼?”
桑清澤難得沒有回答的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興沖沖的模樣,停頓好一會兒后開口: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麼不繼續。”
“啊?繼什麼續?”鐘月白好像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但抱著抱枕的手,暗暗收。
男人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那些小細節,只靜靜看著鐘月白解釋:
“你剛才的樣子,很。我沒有繼續,不是想調戲你,而是想更認真。”
“啊?”鐘月白滿臉費解。
大概猜到會是這幅表,桑清澤心很好地勾了勾角,耐著子解釋:
“你剛才不是心有所屬的樣子,而是……為所迷,不摻雜任何的。我希我們之間的親吻,發生在更認真的時候。”
正常人聽完這麼走心的解釋,多都能表示理解的。
但鐘月白,翻了個大白眼,毫不留地點破他:
“你是覺得咱們兩個沒有的人什麼都沒做,我就像圣母瑪利亞一樣,肚子里憑空懷了兩個崽的嗎?”
桑清澤角的弧度,略略下降。
鐘月白仿佛看不到他心變化,繼續拆穿:
“你喝醉酒那次,我和你都親爛了好嗎?還有沒喝酒那次,你是覺得我對你認真到非君不嫁了,才親的?”
桑清澤徹底板住臉,保持沉默。
鐘月白知道他多也算是金主爸爸,再損就過分了,于是見好就收,乖乖地說:“我肚子有點疼。”
“哪里?是刺痛還是劇痛?”桑清澤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馬上走到鐘月白邊,看著的肚子,點亮手機就要救護車。
怕他真搞出什麼來,鐘月白急忙解釋:
“微微刺痛,我覺得是兩個寶寶想聽故事啦!沒有別的病,你別……別……”
剛說到一半,就見桑清澤放下手機,面沉。
“我……我這不是看你尷尬,想個辦法幫你解圍嘛。”嘆氣,“你看看你,不知好人心啊。”
說完,在桑清澤發飆前,本能快過腦子開口:“而且現在是寶寶故事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了,你還沒開始講故事!”
這句話,鐘月白幾乎沒氣就說完了。
沉默安靜的房間里,桑清澤冷著臉,不論誰都能明白他氣得不輕。
`人窒息的沉默,維持了足足一分鐘,男人才冷著臉起,到沙發邊把鐘月白打橫抱起,走向樓上的臥室。
……
與此同時,周恬憶正坐在黎昱的跑車里,在高速路上飛馳。
臉慘白,呼吸急促,嚇到手都在抖。
黎昱面無表地扶著方向盤,直視前方,向來不羈的眼眸中滿是郁冰冷。
從桑家出來后,他就一言不發,用這種幾乎把油門踩到底的速度一路狂飆。
認識這麼多年,周恬憶非常了解裴郁。
這種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只會火上澆油,讓他更不計后果去做各種瘋狂的事。
所以只能死死拽著安全帶,祈求黎昱能快點冷靜下來,
終于,在狂飆了半個小時后,黎昱被警攔住開了罰單。
他和警流完,重新坐回車里后,整個人都安靜下來了。
周恬憶努力張,但發現自己連嗓子都在發抖,抖到無法發出聲音。
用力緩了好幾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巍巍地說:“阿……阿……昱昱……要……要要回……回家嗎?”
“回家?”黎昱嗤笑,“前面路口我把你放下,你自己打車回周家吧。”
“不……不不不是周家啊,阿昱……”周恬憶都在抖,“我們……”
“別廢幾把話了,我是我,你是你,你不回周家回公廁?周恬憶,你不會以為你說出那些話以后,老子還能跟傻子似的,和你好好的吧?”黎昱濃郁的眉皺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暴戾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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