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手機發來幾條消息,秦寶兒點開查看,原是前些天請的私家偵探發了幾張圖片。
照片上清楚地拍下了錢敏熙找上秦遠山不知謀什麼,以及二人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甚至連錢敏熙塞給秦遠山一筆錢都被拍了下來。
秦寶兒不由嘆,私家偵探的辦事效率果然高,不枉費花了那麼多錢。
【多謝。】
秦寶兒在屏幕上打下兩個字并發送,點開轉賬,將剩余的錢一起轉給了對方。
隔天,秦寶兒照例正常上班。
“還請二位不要為難我們。”
傅氏集團的安保措施一直做得比較好,尤其是保安,非公司員工又無通行證的人,一律不得進公司。
“兄弟,煙。”
秦遠山掏出一名貴香煙遞給保安,可惜保安本不為所:“這位先生,麻煩你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秦遠山黑了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我都說了,我們是來找我們的兒的。”
張桂琳抹著眼淚道:“前些天發生了一些矛盾,我兒不愿意回家,我這個當媽的也是擔心,想來勸回家。不論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觀,想目睹這場鬧劇會以何種結局收場。
秦寶兒步伐一頓,無奈扶額。
這種場面,說一點都不丟人是假的。
本想趁著其他員工走在前面,自己跟著混進去。
哪曾想那張桂琳的眼睛跟掛了自瞄準儀似的,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
“寶兒!”
聽到張桂琳喊自己,秦寶兒不僅沒有停下,反而默默加快了步伐。
“寶兒等等,別走!”
張桂琳從從人群中穿過,一把拉住秦寶兒的手腕。
“寶兒,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前些天不是故意兇你的。”
張桂琳流著淚,眼含期待地著秦寶兒:“回家一起住吧,你一個人住外邊媽媽不放心。”
秦寶兒冷眼看著張桂琳這番“真意切”的表演,無于衷。
瞧瞧這番話說得多麼人肺腑啊!
如果是旁觀者,如果不是的手腕被得生疼,只怕也會被這番母所吧。
“張桂琳士。”秦寶兒面無表道:“你疼我了。”
聽到秦寶兒如是說,張桂琳這才仿佛如夢初醒,立刻松開了手。
“抱歉,媽媽就是……太擔心你以后再也不理會媽媽了。”
如此冷漠的一幕,讓不知的吃瓜群眾紛紛忍不住譴責。
“這不是前兩天風頭正盛的秦寶兒嗎?沒想到私下里對家人的態度這麼差,嘖嘖,白眼狼。”
“就是,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風了就忘了父母。”
“別說了,這種人以后自會有報應。”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被張桂琳聽了個一清二楚。
眼中閃過得意,看向秦寶兒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挑釁。
“你們說什麼呢?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懂不懂!”
“就是,事實真相是啥都不清楚就給別人下定義,搞笑呢。”
人群中也有幾個與秦寶兒共事的同事,他們不相信平日里那個做事待人都溫和的孩子會是他們口中的冷,紛紛站出來為抱不平。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話,秦寶兒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像是被一暖流包裹。
既然他們想演父慈子孝的戲碼,不妨就陪他們演下去好了。
“媽媽?”
秦寶兒抬眸,目圓睜,出困:“我媽媽不是在醫院嗎?”
“秦寶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秦遠山故作失道:“你張姨與我結婚多年,一直將你視如己出。”
“不懂事?”
秦寶兒重復了一遍,仍是不解:“爸爸,難道不是因為媽媽進了醫院后你才和張姨結婚的嗎?難道不是你和我說,讓我不要惦記家里的財產,這些以后都是留給秦鈺昕的嗎?”
這番半真半假的話,引得周圍的人再度竊竊私語。
“臥槽居然反轉了,居然不是親生的。”
“搞半天原來是偏心,我要是有這種父母我直接斷絕關系了。”
“誒,這的不會是小三上位吧。”
“有可能啊!”
“……”
輿論的方向逐漸偏移,秦遠山臉黑如鍋底:“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張桂琳見局是不對,趕忙添火道:“寶兒,你怎麼能這樣和你爸爸說話?你爸爸這些天心里一直記掛著你,就算前些天因為你前段時間總夜不歸宿批評了你,你也不能這麼昧著良心說話呀,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
聞言,秦寶兒默默垂下了頭。
就在張桂琳以為是怕了而得意時,秦寶兒忽然哽咽出聲:“張姨,我不回家是因為我知道這個家里本就沒有我的位置。我白天給全家做早飯,夏天來回走了幾公里去給秦鈺昕買茶,冬天外面氣溫零下十幾度出門給拿外賣,我拼命討好你們,努力想融這個家,可是后來我發現,你們三個更像是一家三口,所以我才搬出了這個家。”
不就是演戲嗎?也會。
永遠不要掉別人給你設下的“自證陷阱”,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有多無辜。
既然他們這麼給潑臟水,也不介意把這些招數還給他們。
人都是會下意識同弱的一方,只要擺足了害者的姿態,輿論力自然是落到秦遠山和張桂琳上。
果然,周圍的人紛紛抨擊張桂琳,說是惡毒后媽,故意待原配的孩子。
秦遠山最先沉不住氣。
“秦寶兒,我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給我們潑臟水?”
秦寶兒冷笑,不過是把他們所使的招數奉還給他們,這就不了了?
懶得再繼續陪二人演戲浪費時間,直接從包里掏出了一本筆記本。
“我親的爸爸,這本子上記錄著你和張姨每一次的開房記錄,上面還有你們一起出酒店的照片。”
秦寶兒角的笑意弧度擴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你好像還沒和我媽離婚哦。怎麼樣,有興趣要給大家欣賞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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