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斯延就來兒園參加航航的家長會,這是孩子長過程中第一次家長會,所以不管今天公司有多重要的事他都不能缺席,無論如何,航航是他的孩子,他就要竭盡全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彌補他無法給予孩子的那份完整。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來給航航開家長會的不只是他這個父親。
穆斯延剛到兒園把孩子給老師后,一轉的功夫就突然在家長人群中發現了一個材高挑,穿著高級套裝,燙著棕卷發,皮白皙,五明艷的人,正是三年前被他強制趕回國的人——
“孟婉兒,你怎麼回來了?”
“斯延,我……”
看到三年未見的穆斯延一見回來就豎起眉頭沉下臉,驚訝又厭惡的目盯著,孟婉兒咬著紅,出既為難又抱歉的樣子解釋道:
“對不起斯延,我應該跟你打一聲招呼的,只是我怕你知道了就不讓我回來,可航航已經三歲了,這是他學習生涯當中的第一個家長會,作為他的親生母親,我不能缺席孩子這麼重要的時刻,請原諒!”
“不要讓我原諒,三年前我就說過,我允許你生下航航也愿意對他負責,那是因為他里流著我穆家的脈,但是孟婉兒,你永遠不要企圖利用航航再達到什麼目的!”
周圍都是孩子家長,穆斯延只能低聲湊近孟婉兒耳邊冷冷警告。
當年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但是為了這份不能推卸的責任他只能允許生下來,航航出生后他就強制回國,過去這三年里,他只允許這個人一年定期與孩子見面幾次,但也都是他派人把孩子送到國去的,其他的時間都是允許跟孩子通過網絡和視頻見面。
這是他可以給這個人最大的寬容,畢竟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把自己這輩子最的人弄丟,直到今天都沒能找到。
所以他發過誓,除非有一天被他弄丟的人安然無恙的回到他邊了,否則他不會原諒這個人,更不允許這個人用孩子再對他進行任何捆綁。
看著他冰冷目里的警告和怨恨,孟婉兒咬著紅,眼里滿是委屈,輕聲呢喃著:
“斯延,我真的沒有任何目的,我畢竟是航航的親生母親,我只想多陪陪孩子這有什麼錯?”
“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允許當年那晚的事發生!”
穆斯延恨恨的說完就轉去找孩子了,孟婉兒盯著他冷酷的背影,咬著紅,臉上寫著委屈,眼底卻暗暗劃過一抹洶涌的不甘。
過去這三年一直在等,等他消了氣就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接回來,然后他們一家三口過幸福的生活。
可是現在,怕再不主回來,以后就更沒有機會了,所以,不管他怎麼想,只要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穆斯延為了不讓孩子失只能留下來繼續完孩子的家長會,雖然孟婉兒故意和他坐在一起,但他全程沒有再與說一句話,哪怕為孩子故意跟他找話題。
他發過誓,不會為孩子對做任何妥協,就算曾經救過他的命,他可以把命還給,但是他不能原諒曾不擇手段傷害他最在意的人,每個人都有底線,他失去的人就是他不可逾越的底線。
“園長,一會兒我就要回公司了,我兒子這邊還要辛苦園長多加關照,尤其是,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擅自把孩子從兒園里接走,就算是親生母親也不可以!”
家長會一結束,穆斯延離開前特地找園長做了一番鄭重的囑咐,園長是聰明人,連忙點頭保證:
“好的穆總,您放心吧!之前您給我們園贊助了新的校車,還把園所有游樂設施都更換了新的,您對我們這些孩子無私奉獻,我們全園的老師和家長都非常謝您,所以我們一定會加倍用心看護好您的孩子,每天不是您親自來接孩子的況下,我們也都會當時跟您打電話核實后才會把孩子出去的,所以您放心,孩子在我們這里不會有任何差錯的!”
“嗯,那就辛苦園長多費心了,今天下午我親自來接!再見!”穆斯延叮囑完轉離開。
“斯延!”
而他剛走出兒園大門,就看到提前出來的孟婉兒在他的車子前等著他,見他走過來,孟婉兒立即迎上來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煩你,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如果你想談得是航航的養權,就免了吧!”
穆斯延沒商量余地的說著就從孟婉兒邊繞過,可他剛上前打開車門的功夫,突然聽到說:
“穆斯延,我知道穆景澤他其實沒有死!”
轟!
后,孟婉兒口而出的話猶如一道驚雷,令穆斯延震驚的轉過來,滿眼不可思議:
“孟婉兒,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三年前海邊打撈出的那男尸并不是穆景澤,其實他并沒有死,他這三年一直居在國外!”
孟婉兒用斬鐵截鐵的語氣回答穆斯延眸中的難以置信。
這一刻,三年前發生的種種再次浮現在穆斯延腦海里,三年前那天,葉淺夏剛從國回來,晚上同妹妹和穆景澤吃過飯后就消失不見了,也是同一天晚上穆景澤消失,而他留給葉芯雨那封信中,字里行間出對葉淺夏的恨,恨不得死,結果幾天后,海邊撈出男尸,所有人以為穆景澤死了,葉淺夏卻生死未卜。
而此時此刻,孟婉兒卻告訴他,穆景澤并沒有死,那葉淺夏呢?如果當年那晚穆景澤真的想要置葉淺夏于死地,那麼是不是穆景澤就一定會知道葉淺夏是否還活著?
想到這,穆斯延頓時激的過來一把抓住孟婉兒的手腕迫不及待的追問:
“告訴我!穆景澤他現在國外哪里?快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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