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抬頭看著他,到不可思議。
在來到傅家這段時間里,傅錚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不疏離也不算親近,怎麼會突然給帶蛋糕?
“不喜歡?”看到的表,傅錚反問。
溫涼搖搖頭,又匆忙點點頭。
怎麼會不喜歡?
見同學吃過,這家烘焙店的蛋糕很貴,有幸嘗過一次他家的抹茶蛋糕,味道難以忘記。
當時父親的工資足以養活二人,父親對溫涼也從不吝嗇,只是下午時的蛋糕價格昂貴,如同下午茶一樣,是一種奢侈品,對于家庭普通一些的溫涼來說,非常的珍貴。
“喜歡就好。”傅錚淡淡一笑,轉上樓。
溫涼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紙袋包裝,心里仍舊不敢置信,直到傅錚快要走到樓上之時,才反應過來,朝著樓梯喊了一聲“謝謝二哥”。
不管傅錚有沒有聽出來,溫涼卻知道,的聲音中充滿了甜。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們之間的對話不再只是簡單的問候。
好似有了眼前的蛋糕,他們的關系就進了一大步。
拿著蛋糕的包裝紙袋左看右看,心里滿足的起泡。
此時此刻就連讓人覺得枯燥的數學和理作業都變得可起來,把蛋糕放在旁邊,暗暗告訴自己,趕快把作業寫完,就能吃到蛋糕了。
那天,也是不出意外的,用比之前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寫完了作業,小心翼翼地打開蛋糕包裝,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打開包裝之后,沒有急著吃,而是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怎麼拍都不滿意。
挑來挑去,總算挑出一張合格的,發在了朋友圈,沒有配什麼文字,只有一個蛋糕的emoji。
代表無聲的欣喜。
代表無法說出口的心事。
代表那時最青純真的。
那天覺得下午時的黑森林蛋糕格外的味,比抹茶蛋糕要好吃一百倍。
后來時常自己買這家的黑森林蛋糕,慢慢下來已經了習慣。
如果說是喜歡這家的蛋糕,倒不如說是,喜歡當初送蛋糕的人。
只是時至今日,才明白,原來那塊蛋糕,是別人不要的。
珍藏了這麼多年的心意,于楚思宜來說唾手可得。
楚思宜不要的,才得到。
就像傅錚一樣,楚思宜與他分手,他才能跟結婚。
……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星河灣別墅的大門打開,一輛黑卡宴駛進來。
“先生到了。”
司機打開車燈,看向后座。
傅錚正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聞言抬手了眉心,睜開眼睛推開車門下車,往屋走去。
打開門,房一片黑暗。
傅錚清醒了幾分,按下門口的開關,客廳里頓時一片明亮,燈晃的刺眼。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明晃晃的燈,灑在他孤獨的影上。
傅錚站在客廳中間,往周圍看了幾眼,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他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走出來時,終于發現了。
以前他應酬結束很晚回到家里,客廳總是亮著燈。
溫涼有時在看電視,有時在玩手機,有時困的在沙發上睡著了,等他回來抱去主臥一起休息。
他知道是在專門等他回來。
就在月初他出差回來的那天,溫涼還在等他等到在沙發上睡著。
只是后來他提了離婚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他晚上回來,客廳總是漆黑一片,著寒意。
“先生,您回來了。”阿姨聽到客廳的聲音,專門出來查看。
“嗯。”
“您喝酒了,要不我去給您煮份醒酒湯?”
“去吧。”
傅錚喝了口水,在沙發上坐下來,靠著沙發背,閉上眼睛,疲憊的了額頭。
片刻,阿姨把醒酒湯端到客廳的茶幾上,喊醒傅錚:“先生,趁熱喝吧。”
“嗯。”傅錚睜開眼睛,低低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彈。
阿姨看到醒酒湯,冒著熱煙,又去了廚房里,不大會兒,從里面端出來一盤新鮮的果盤,放到傅錚面前,“先生,你要是不愿意喝醒酒湯,就吃點水果吧。”
果盤里的幾樣水果也有解酒的功效。
“麻煩了。”
“不麻煩,這些水果原是我替太太準備的,只是太太今天似乎胃口不好,晚飯沒吃多就上樓了,果盤也沒吃。”
傅錚聽了微微一頓,“太太的腸胃還不好嗎?”
“好像只有今天不太好,看上去有些心事。”阿姨暗暗提醒。
知道那天兩人并未功離婚,應當是傅老爺子從中手。
但不管怎樣,這一段婚姻有了轉機。
心里還是希兩人能夠恢復到以前的和睦。
“我知道了。”傅錚點點頭,嘗了幾口水果便上樓休息了。
第二日,傅錚跑步回來,溫涼已經坐在餐廳,阿姨正上著早餐。
傅錚上樓,洗澡換,回來在溫涼面前坐下。
“早。”
溫涼低頭吃飯,“早。”
飯桌上安靜下來,兩人各自吃著飯。
片刻,溫涼放下筷子,站起,“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
傅錚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跟你一起。”
兩人一起坐在車后座。
司機安靜地開著車。
車廂氣氛沉寂。
無人說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話越來越。
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以往相你也沒那麼沉默,溫涼會刻意尋找話題,跟他聊天。
而現在溫涼極開口。
大多數時間都在看窗外,沉默發呆。
“心不好?”傅錚打破車安靜的氛圍。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可說的。”
沒什麼可說的,他們之間已經到無話可談的地步了。
以前他們之間的話也不多,卻不像現在一樣死寂。
傅錚明顯能察覺溫涼就是心不好。
阿姨說昨天從公司回來就是這樣。
他開口說,“你可是對吳玲的罰不滿?已經向我認過錯,沒有教好手底下的實習生,罰一半的年終獎,已經不了。”
想到吳玲微信上那句模棱兩可的話,傅錚覺得溫涼心不好,興許跟吳玲有關。
溫涼一笑,眼里閃過一嘲諷,“傅總真的覺得,是吳玲手底下的實習生做的?”
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堂堂傅總竟然如此單純。
傅錚不解的問,“你的意思是,是吳玲做的,推實習生出來背鍋?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損失了一半的年終獎。這麼做對有什麼好嗎?”
溫涼抬頭看著他,“如果我說,吳玲喜歡你,所以一直看我不順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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