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溫涼送回超星嘉園大平層,傅錚囑咐好好休息,自己去了公司。
董事長辦公室,楊特助敲門進來,匯報道,“傅總,郵件發件人和料人都抓到了。”
傅錚看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淡淡地問,“審了嗎?”
“審了,陸先生給他們了兩手,他們就招了。”
“怎麼說?”
“據他們代,是一個陌生的QQ號主加上的他們,出手豪橫,還說自己家里有關系,可以保他們無事,我們查了查這個QQ號的實名認證,謝天裕,今年七歲……”
“謝天裕……”傅錚聞言一頓,重復著這個名字,只覺得有些悉。
楊特助扯了扯角,“是謝臻的二孫子,謝天裕的父親是謝臻的兒子謝章。”
這麼明目張膽的辦事,炫富,倒真像是一個孩子能辦出來的。
如果真是謝天裕做的,那麼,事和伊麗婭逃不了關系。
傅錚沉默了幾秒鐘,道,“去問問謝臻書,謝臻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拜訪他,提前幫我準備好禮品。”
“好。”
……
回到家里,溫涼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中的照片,發起了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對話框里,始作俑者云橋至今沒有回復。
溫涼找到他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一回,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話筒那頭傳來云橋的聲音,“喂?溫小姐,您這電話來的可真巧,我正想找你呢!”
溫涼聞言問,“你找我?什麼事?”
“就幾個月前你委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溫涼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你是說楚思宜……”
“是,我怕打草驚蛇,沒有親自去,讓手下人去的,他在楚思宜時常出的那一帶活了很久,終于從一家餐廳的老板口中打聽出來,當年確實有奇怪的人來找過楚思宜。”
溫涼的注意力轉移,接著問,“可以說說況嗎?那個人怎麼奇怪?長什麼樣?”
“那家餐廳在J大北側的湖中路上,位置有些偏僻,餐廳后門在一個小巷子里,非常蔽,據他回憶,有一回晚上九點,他收拾完衛生,打烊了,關了燈要回家,忽然聽到有人在巷子里說話,當時他好奇了一下,竟然有人跑那麼偏僻的地方來,但他并沒有在意。”
“第二天下午兩點,那時候是夏天,日頭毒辣,這個點沒有人愿意出門,沒什麼客人,他收拾完衛生,去巷子里倒垃圾時,又看到有人在巷子里說話。”
“是一個生和一個男人,平常只有普通學生才會來他那兒吃飯,所以他記得很清楚,生打扮的很漂亮,一看就是有錢人,對面的男人大熱天卻戴著棒球帽和口罩,很是反常,從聲音他辨認出來,就是昨晚上的人,他們看到他經過,就停下了談,一直到他拎著空桶回到餐廳,不過他并沒有多想。”
“后來大家都知道,J大出了個明星楚思宜,老板看到楚思宜照片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不過他還是沒有多想,只以為那個男人是楚思宜沒有公開的男朋友,一直到現在,他都以為我派去的人是娛樂新聞記者。”
這件事單拿出來說,似乎并沒有什麼。
可據老板回憶,時間大致可以和溫永康出事的時間對上,那時候楚思宜和傅錚沒有分手,那戴口罩的男人必不可能是楚思宜男朋友。
兩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巷子里,就顯得極為可疑。
溫涼繼續問,“還有嗎?他可以回憶出那男子的特征嗎?”
云橋嘆口氣,“時間太久遠了,他只記得那男的很高,可能有一米八多,材勻稱,看上去二十多歲。”
男子,一米八,現在三十多歲,材可能依舊勻稱。
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可以說從大街上都能薅出來一堆。
“不管怎麼說,事總算是有了眉目,麻煩你繼續往下調查。”
有了方向,就可以尋找更多的目擊者——那男人總不可能是憑空飛到巷子里的。
只不過要花費時間罷了。
“好。”云橋應聲,“對了,溫小姐,您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溫涼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問,“你昨天給我發的照片什麼意思?從哪里弄到的?”
隨機云橋便疑地問,“照片?我什麼時候給你發照片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云橋驚訝地說,“昨天傍晚我出去吃晚飯,回來后發現手機不見了,今早上警察通知我去取……竟然有人用我的手機給你發消息?這麼說我手機不是丟了被人撿到,而是被人刻意了?”
溫涼聞言,沉默了幾秒鐘,“可能是這樣。”
“溫小姐,冒昧問一下,我給你發的什麼照片?”
“你不用知道這個,還是盡快查一下,是誰了你的手機吧。”
“好,我這就去警察局問清楚。”
掛掉電話,溫涼嘆了口氣。
頭疼。
腦海里糟糟的。
扶著肚子站起,回房間躺到床上,想睡覺卻又睡不著。
腦海里充滿了疑,可心里卻有一種冥冥之中的預,照片是真實發生過的——曾在費城生下過一個孩子。
當初,在費城醫院醒來,記憶全無,許多事迷迷糊糊,全靠拼湊,因此忽略了很多事。
比如霍東城曾告訴,他們是在當地華人協會的群聊中認識的。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尋求當地華人幫助,這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可是車禍醒來后,的手機里并沒有這個群聊,也沒有霍東城的聯系方式。
還有貝拉,按照貝拉所說,和貝拉關系很好,和其他同學關系也不錯,可手機里,一位同學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總不可能,出了個車禍,汽車把聯系方式從手機里撞出去了吧?
貓膩。
上這起車禍有很大的貓膩。
或許,可能本就沒有車禍……
忽地,腦海中忽地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溫涼痛苦地抱住腦袋,蜷起子,極力忍耐著這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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