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言點點頭,大口喝了兩口熱水。
靠著大寶坐下,孩子的溫和鮮活的生命力,讓舒服了一點。
白思甜將床單鋪開:“那你睡會兒吧,今晚反正我在,你就別擔心大寶了。”
姜心言正要躺下去,門被推開了,驚地看過去。
白思甜也馬上看過去,只看到傅越辭夾帶著冷風的頎長影出現在門口。
“傅、傅先生?”白思甜意外地說道。
記得,自從這位傅先生知道大寶的存在后,跟姜心言就切斷了關系,甚至連平平都送回去傅家老宅帶了。
看一眼姜心言,從姜心言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意外。
傅越辭走進來,他的目很容易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大寶,他快速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了姜心言。
白思甜指了指自己問道:“那我先出去?”
“好。”
“不用!”
傅越辭和姜心言異口同聲。
白思甜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去了。
姜心言起說道:“傅先生找我有事?”
“有。”
“那我出去跟你說吧。”姜心言擔心吵醒大寶,更擔心大寶看到傅越辭應激,他本來就還病著,不該被卷年人的是非當中。
白思甜也明白了姜心言的想法,說:“那你去吧,大寶這邊盡管放心,我會一直在的。”
姜心言激地看了一眼閨,起跟傅越辭走了出去。
男人頎長的影在燈下,顯出幾分寂寥。
他回,看著臉蒼白的姜心言問道:“剛才那人跳下來,你親眼所見現場狀況?”
“嗯。”姜心言點頭。
傅越辭也猜到了。
他剛才停完車后,一直沒有走遠,在姜心言旁不遠待著。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也心知,待在旁聊無意義。
但是他還是沒有離開。
就在那人跳下來的瞬間,他朝著姜心言跑過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那人在面前摔了個稀碎。
他手將拉開,一直扶著不讓倒下,都無知無覺,顯然是嚇得不輕。
“今晚不準睡。”傅越辭說道,“你知不知道,經歷了這麼慘烈的目擊畫面后,要盡量保持清醒,最好保持二十四小時,至保持十二小時?”
被傅越辭提醒,姜心言才想起,心理學上是有這樣的說法。
點點頭:“我想起來了,如果這個時候睡,那些讓自己不舒服的畫面和事,會在睡眠中被加深印象,潛藏進意識深,也許會形長久記憶,久久不忘。甚至可能會形心理創傷。”
真是被嚇傻了,全然忘記了這件事。
“那你還睡?”傅越辭高冷地覷著。
姜心言低聲說:“謝謝,我現在知道了。”
傅越辭開口問道:“孩子的父親沒來照顧他?”
“他……來不了。”姜心言說。
傅越辭的舌尖抵了一下牙齒,眸微冷。
要走,傅越辭聲音低沉:“回來。”
“還有事?”姜心言回頭問。
“帶你去熱鬧的地方,逛逛吧。”傅越辭開口說道。
“我還有大寶要照顧……”
“不是有你朋友嗎?”傅越辭不由分說地抓住的胳膊,往外就走。
姜心言只好跟上了他。
醫院不遠有一條熱鬧的街道,這會兒還人來人往,充滿了歡聲笑語。
傅越辭走在前面,姜心言跟在后面。
的心果然開闊許多,變得沒有剛才那麼沉郁。
想,逛逛也好,看看有沒有大寶喜歡的東西,一會兒買一點回去。
這麼想著,的腳步變得輕快許多,一邊走一邊逛。
傅越辭始終站在距離幾米遠的地方,不不慢地保持著和之間的距離。
姜心言買了幾樣吃的玩的東西。
人很多,熙熙攘攘,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嘈雜的人群中,幾個嗓門兒很大的小攤販,跟顧客閑聊擺八卦。
“嘿,買麻辣燙的老羅沒來,聽說他老婆談上了一個小鮮,正要死要活的維護真,把老羅氣得夠嗆。你說這世道,都怎麼了,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你們說,這男的足,算不算是小三?”
“男的足當然也算是小三了,男小三了嘛。”
這些議論聲傳過來,更多的人豎起耳朵聽八卦。
傅越辭的眼眸微瞇了瞇,不想再停留在這個地方,轉朝著人的地方走過去。
姜心言看到他大步流星地離開,趕快跟上他。
他逐漸走了人跡罕至的小巷,姜心言害怕地抱雙臂,跟幾步跟上了他。
可是男人的實在太長了,姜心言很快就要跟不上。
“喂,傅先生……”姜心言不得不出聲住他。
傅越辭緩了幾步,終于跟上,出手,抓住了他擺的角。
男人微頓了一下腳步,覺得到那只手的距離。
他克制自己,不要在意其的存在,也不要試圖將握住放口袋里。
兩個人以一種很親近,但是又極其疏離陌生的方式,一前一后往前走。
終于,姜心言跟隨著傅越辭回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上車。”傅越辭說。
姜心言被停車場這冷冷的氛圍搞得心驚膽戰,老老實實地上了車。
傅越辭將車開了出去。
姜心言昨晚沒怎麼睡,白天也只是簡單補了一小會兒,這個時候實在有點熬不住了。
一上車,在溫暖安全的環境,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傅越辭放下了車窗,冷風吹進來,一個激靈,困意消散了一大半。
鼻尖被湊過來的一支薄荷醒腦膏了一下,鼻子里一陣清涼,徹底不困了。
“我們去哪兒啊?”姜心言問道。
“隨便兜兜風。”傅越辭聲音低沉。
姜心言知道他的好意,也明白,這麼晚了,他純粹是陪自己。
心中激,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保持緘默。
車子在郊外空曠的道路上飛馳,冷風灌進來,強制讓姜心言保持著清醒。
但是時間卻過得很慢,不能睡覺的夜晚,終歸是有點太過漫長了。
姜心言的困意泛上來,每次一上來,就被懟過來的薄荷醒腦膏、清涼油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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