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傅越辭將帶到山坡上吹冷風。
姜心言又冷又怕的,果然又再次清醒。
傅越辭始終站在距離一兩米的位置。
瑟瑟發抖地抱著雙臂,他下外套,想了想,還是重新穿了回去。
他點燃一支煙,坐在一旁了起來,一支接著一支。
這個時候,姜心言沒苛責他煙的事,空曠的戶外,他本就是為了陪伴而來,只是默默地換了個隔得稍遠的位置。
也許他也困到了極點,只是靠著煙,才能保持清醒。
姜心言想到這里,抱著薄荷醒腦膏,又狠狠地吸了兩口。
終于,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過云層,將輝照到整個大地,姜心言覺到自己活了過來。
在心理學上是有很神奇的作用的。
它很容易就能驅趕心的恐懼和不安,將希注心中。
昨晚事帶來的影,也被太驅散。
傅越辭算了算時間,并沒有立即送姜心言回去,而是帶去吃早餐。
姜心言心中掛念大寶:“還是不吃了吧,我想先回去了。”
“你不順便孩子買點吃的?”傅越辭說。
姜心言一想有道理,正好順路給白思甜和大寶將早餐買了。
兩個人在早餐店里,面對著面坐著,卻沒什麼話說。
吃了早餐后,姜心言回到病房。
白思甜一見到就問道:“一晚上沒回來?你們……”
“我們一夜沒睡。”
“我天,傅越辭力這麼好?”白思甜驚訝。
“噓!”姜心言趕忙捂閨的,把實跟說了。
白思甜拍著口:“你這是要謀殺親閨啊,害我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這麼說起來,傅越辭人還不錯嘛,還為你考慮的。”
“我要是真患上什麼心理疾病,就沒人給他做事了。”姜心言違心地說道。
看得出傅越辭的好意,可是不想將那和其他的聯系起來。
“你有沒有試探過他的口風,萬一你們有可能……”
“別瞎說,他有聯姻對象。”姜心言提醒。
白思甜不說了,看到買的小籠包,拿了兩個來吃。
包子還燙手,一邊吃一邊吹:“燙燙燙。”
大寶睜開眼睛:“媽媽,干媽。”
“大寶!”姜心言跑過去,手他額頭,“不燒了。來,先吃早餐,一會兒我再去找醫生給你做今天的檢查。”
小孩子發燒特別容易反復,這會兒不燒不代表就沒問題了。
一點不能掉以輕心。
大寶乖乖地去洗手漱口,這才坐過來,吃早餐。
吃過早餐,姜心言抱著大寶去做了一番檢查。
結論是還要再住院觀察,如果有發燒,要隨時去見醫生。
姜心言見白思甜熬了一晚上,眼角下已經有烏青,說道:“你先回去睡吧,這里我能搞定。”
“你也一整晚沒睡,我走了你咋辦?”
“放心吧,實在不行我找護工幫忙。大寶還沒好,不能把我們給熬下去了。”
白思甜這才收拾東西回家去睡覺。
姜心言陪著大寶出去曬了一下早上的太,回來他看了一會兒書。
不一會兒他果然又燒起來了,姜心言趕忙求助醫生。
護士遵照醫囑給他掛了一瓶藥,叮囑姜心言一會兒給大寶吃藥。
大寶輸的時候,姜心言抱著他,給他講故事。
講著講著,大寶放心沒聲音了。
他輕聲喊道:“媽媽?”
姜心言輕輕地嗯了一聲,記得自己給手機訂了鬧鐘,輸結束前就會鬧。
大寶被抱著,也很安全。
眼睛一合上,就睜不開了。
完全是靠潛意識地應了他一聲。
大寶知道媽媽是太辛苦了,和干媽晚上肯定都沒有睡好。
他將書拿在一旁放好,從上下來,想讓睡得更舒服一點。
可是,他本沒辦法將媽媽抱到床上去。
他要是有孟叔叔那麼高那麼強壯就好了。
正在他有些愁眉苦臉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大寶馬上回頭,看到一道有些悉的影,他認出來了,那是那晚見過的欺負媽媽的壞人。
他怎麼在這里?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疑他的到來,卻也有些羨慕他的高,他似乎比孟叔叔還要高好幾公分,也比孟叔叔要強壯。
他真希自己以后也能長這麼高大。
傅越辭走進來,大寶低聲音問道:“你要干什麼?”
男人蹲下來,低聲問:“大寶?”
大寶點了點頭。
他說:“我抱你媽媽去床上睡。”
大寶有些不放心,可是媽媽睡在椅子上,確實不舒服。
想起那晚媽媽說過,他是的同事,只是有點小誤會。
他權衡再三,終于還是再次點了點頭。
傅越辭抱起姜心言,將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
看到手機上設置了一個半個小時后的鬧鐘,順手替關了。
大寶雖然不愿,但,還是道了謝:“謝謝。”
傅越辭瞥了一眼他,“要出去走走嗎?”
大寶遲疑了一下之后,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傅越辭推著他的輸藥瓶,跟他一起并肩走出去。
走廊里,病人和家屬的目齊齊地落在兩個人上,無他,兩個人的值都太高了,還擁有同款酷拽的步伐和冷淡的表。
讓人很難不多看他們兩眼。
還是大寶先沉不住氣,問道:“你跟我媽媽的誤會,解除了嗎?”
“誤會?”傅越辭問,接著想起那晚他“欺負”姜心言的事,“嗯,解除了。”
大寶放心了,他不想看到媽媽跟其他人有誤會,產生沖突。
他仰頭說道:“有誤會可以通,別手腳。”
被他故作的告誡聲逗笑,傅越辭的心輕松了幾分:“你媽媽教你的?”
“你媽媽沒教過你?”大寶反問。
傅越辭的笑容滯了一下:“小鬼,這樣說,很冒犯。”
“那我改個說法,以后別欺負我媽媽。我很快就可以長大了,可以保護好媽媽!”大寶眼神很篤定。
他確信,自己可以長傅越辭這麼高。
可以比他更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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