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言知道今晚,的心注定不會平靜。
不過沒關系,平靜的湖面偶爾會浮現出漣漪,但是總歸會歸于平靜。
坐在異常安靜的餐廳里,重重地咬下一口蘋果,發出咔嚓咔嚓的咀嚼聲。
也不知道蘋果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托著腮,放空思緒。
樓梯位置的聲音傳來,打擾了的思緒。
扭頭朝那邊看過去,上午走路都還要人扶的傅越辭,這會兒穿上了定制西裝,整個人容煥發,已經不復之前病怏怏的樣子了。
上天真是偏他,讓他擁有的一切都如此優越。
傅越辭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朝著姜心言走來。
姜心言將包拿過來,從里面拿出東西,朝著他走過去,遞給他:“生日快樂,傅越辭。”
傅越辭接過,打開,鉆石袖扣熠熠閃。
他出手:“幫我扣一下。”
姜心言就知道,要讓他大爺手是不可能的。
替他扣好,雖然今晚不能去他的生日宴,但是該做的也都做到了。
傅越辭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對袖扣表示滿意。
姜心言見他站在原地沒,說:“你還不走嗎?”
“去哪兒?”傅越辭問。
“你的生日宴,賓客應該都等著了。”姜心言拿起包,笑了笑,“我也該回家了。明天見。”
干脆利落地轉。
傅越辭手將拉了回來:“沒有你,我的生日怎麼過?”
姜心言低聲說:“生日宴上,自然有人陪你。”
這幾天已經足夠放縱,以后就不會這樣了。
“今晚的生日宴,是我們兩個一起的。”傅越辭拍了拍手,客廳和餐廳里的燈亮起,是閃耀奪目的耀眼芒。
他擁著姜心言:“我想和你一起做蛋糕,吃長壽面。”
姜心言眼睛微微瞪圓,才意識到他本沒有想過出去參加生日宴。
他一開始,就是打算在這里過。
所以林管家和其他人被支走了。
祁南書也被支走了。
他牽著的手走進廚房,廚房里擺放著鮮花,還有做蛋糕的材料。
“不去參加生日宴,真的沒關系嗎?”姜心言問。
“人,要我說幾次,今晚的生日宴,就在這里。”傅越辭篤定地說道。
他拿出了面:“做蛋糕,是不是要從稱面開始?”
姜心言知道他炸廚房的本事,說:“我來。”
“我已經學過了。是從稱面開始……”傅越辭笑,加。
做甜點向來是姜心言的拿手好戲。
但是要一邊自己做,還要一邊教傅越辭,就變了事倍功半。
做一步,他錯兩步,等到蛋糕烤好,姜心言的肚子已經發出咕咕的聲音了。
肚子的響驚了傅越辭,男人角上揚起好笑的笑容。
姜心言被嘲笑,說:“你倒是好,今天吃了好幾餐了,我早就快要扁了。”
“煮面好像要簡單一點。”傅越辭說。
姜心言擔心由他煮面,得一個小時之后才能吃上。
飛快接過鍋,親自安排,不讓傅越辭再手。
終于,十五分鐘后,兩碗放著荷包蛋的長壽面做好了。
空氣里的面香味夾雜著蛋糕的香味,令人食指大。
姜心言捧著有點歪的蛋糕走出來,上了蠟燭。
“先許愿,然后再吹。”笑道。
傅越辭認真地坐在蛋糕前,許愿。
燭讓他立的五影分明,姜心言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在許什麼愿,只知道他此刻的快樂是真的,他的緒也是真的。
想,這就夠了。
傅越辭睜開眼睛,正對上注視著自己的雙眸。
四目相對,兩個人深深地看著彼此。
直到蠟燭燃燒到見底,姜心言才忙說道:“快吃蠟燭!不然許的愿就不靈了!”
傅越辭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他出手來:“跳個舞吧?”
姜心言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餐廳里放了舒緩的音樂,兩個人的舞步平靜而緩慢。
姜心言的腦袋跟他的肩膀平齊,剛剛好可以依靠在他肩膀上。
輕輕地依靠著,心知這樣的幸福以后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
放空緒去接納這一刻。
傅夫人拎著蛋糕走進了別墅。
今晚,傅越辭推掉了原本每年都會舉辦的生日宴。
知道他出了點狀況,外界都表示理解。
傅夫人也不想讓他這麼勞累,傷還沒有好全就要應付這麼多事。
他想清清靜靜過個生日,這個當媽的不反對。
但是總不能就他一個人過吧。
朝著客廳正門的位置去的時候,路過餐廳的落地窗,放眼看了一眼。
里面有輕音樂傳出來。
兒子正坐在餐桌前,和姜心言一起吃蛋糕。
傅夫人心中的憤怒剛剛升起來,就被傅越辭的笑容染,逐漸放下去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兒子出那樣的笑容了。
他笑得那樣毫無負擔的樣子,轉瞬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
大集團的事總是紛繁復雜,何況他以前在部隊里的時候,還有更多的使命和責任在上。
擔負得越多,人就越難快樂。
可是坐在姜心言邊的傅越辭,眉宇之間的快樂,仿佛如同青蔥歲月時候。
傅夫人站在這個位置,遠遠地看過去,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上前。
想了好一陣子,沒有再過去,而是轉拎著蛋糕出去了。
坐進車里,將蛋糕打開,直接對著蛋糕咬了一口。
為了控制材,很久沒有這樣肆意過了。
一口下去,心舒展。
原來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生活,是這樣痛快的覺。
……
夜已深。
蛋糕吃了,長壽面吃了。
一切該回歸的都要回歸。
姜心言說:“我要回去了。”
“蛋糕……不給大寶小寶帶?”
兩人只吃了蛋糕的四分之一不到,剩下的都是好好的。
傅越辭也想跟大寶小寶分。
姜心言點頭:“好啊。”
正好讓他們也嘗嘗。
傅越辭松開的腰,去打包蛋糕,他又走過去,從后將抱住。
姜心言沒有回,只是說:“太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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