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眼睛一亮:“哎呀,正好有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辦呢,花姑,我有點怕梁先生,但是我昨晚要去買被子過夜,所以借了他的電瓶車,昨晚我已經充好電了,今天可以麻煩花姑開回去嗎?”
第八章
花姑表示理解,知道昨晚杭思潼到荊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有車不太方便,就算有共電瓶車,也需要花錢,干嘛不直接借呢?
至于杭思潼說自己有點怵梁時清這事,花姑覺得問多了有點尷尬,就沒多說什麼,直接應下開了電瓶車回去。
等回到附近郊區里的農場莊園,花姑找到剛午睡起來的老太太,跟說了今天去小區的事,說新客戶就一個,是個可憐的小姑娘。
“就是啊,要不是確實沒錢,哪里有小佬哥會到那邊去住?”老太太是梁時清的,從前就是港城的大小姐,說話帶著懶音。
花姑點點頭:“是啊是啊,我看那妹崽好可憐,還同我講有點怕阿清,是不是阿清昨天去的時候,第一次,辦不妥事,發脾氣了啊?”
都是自家人,誰不知道誰啊,花姑這麼一說,老太太就想起來昨晚那兩個連著打的電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就說:“打電話他今晚回來吃晚飯,我看下他是有多討厭人家,還發脾氣。”
——
悄悄給梁時清挖了個坑,杭思潼都能想到花姑回去如何跟梁時清的說,其實沒說假話啊,誰讓梁時清開局就撞了自己的行李箱?
加上他話又不多、人高馬大的,杭思潼作為一個背井離鄉的可憐小姑娘,害怕不是很正常嗎?
至于梁時清會不會被教訓一頓,這可不關的事了。
午后杭思潼出去找東西吃,上午跟花姑跑了一路,后來在棋牌室吃了一點,本來沒多,過了中午卻又突然覺得了,便想著出去吃點荊城特食,順便下午逛逛附近的街道跟市場。
既然決定到一個新城市生活,那自己生活的街區總要很悉,不說將來買東西方便,哪天要跑路,肯定也是悉道路更好跑。
老城區不愧是老城區,附近什麼都很老,像是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市場里很多人擺攤,還有賣新鮮海產的,釣的就特別貴,養的特別便宜。
杭思潼從前不懂怎麼挑好的,后來有一陣看到網上都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就開始研究食譜。
那陣子,杭思潼記得自己討好的人是男三楚文矜,從名字上看就知道他是楚雯藍的弟弟,像他們那樣的家族,名字都是按輩分跟寓意起的,姐姐楚雯藍名字里的雯是那一輩真正的家族繼承人該有的字。
而楚文矜剛開始只是一個私生子,后來楚雯藍的母親病死了,他母親才被迎娶進楚家當續弦,楚家孩子本該有的“雯”換“文”字是楚家只認他是私生子,不認他是本家人的意思,至于矜字,更是在說他要矜持有度,別想著楚家的一切,那都是楚雯藍的。
楚文矜其實算是杭思潼第一個對象,當年杭思潼多年輕啊,又長得漂亮,自然覺得釣誰都不在話下,生來就是要當富太太的。
關于這群主角團,杭思潼最先認識的是阮夢夢,因為阮夢夢中考后績優異,加上不想一輩子當封聞聿的保姆,就主考了濱城中學,直接就進了尖子班,這種績的學生,去哪里都是搶著要。
至于杭思潼,是其他公立初中考上去的,初中上的學校很普通,屬于學區分配,要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當時的養父母還不想讓上,好在足夠聰明,勉強考進了濱城中學尖子班的末尾。
不同的教育環境可能真的會導致最終績的不同,杭思潼當時因為自己吊車尾,鉚足了勁想爬到有更多獎學金的位置。
可別人的十六歲是為了高考而努力,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十六歲,面對的是養父母的免責聲明、從此離戶口、連學校里最便宜的飯都吃不上。
離開家之前,杭思潼記得養父母的臉,他們說“你就是一個鄉下地方被拐來的孤兒,要不是我們,你能在大城市當城里人?你知不知道你的濱城戶口值多錢?養你到現在,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之后杭思潼去了派出所,問自己作為孤兒怎麼辦,警察們也沒想到,都這麼大了,養父母還能把孩子給趕出來,問題是關于收養的法律判定這種況是可以的。
首先就是杭思潼自己已經到了十六歲,可以作為半個完全民事行為人,其次,養父母家這些年,多了兩個孩子,一男一,不適合再養育一個這麼大的養。
偏偏杭思潼已經超過了十四歲,不能再回到孤兒院去,警察最后就讓的戶口回到了孤兒院,但是必須自己生活了。
杭思潼才十六歲,還想上大學,不上大學,在濱城這樣的城市,本站不住腳,當時急得都想把自己賣了。
直到發現,阮夢夢每周都是車接車送的,而且是豪車。
阮夢夢平時住校,周末才回家,學校里不是沒有富家子弟,可他們都目中無人,杭思潼別說去接,就連出現在他們面前,得到的也只是無視或明里暗里的微妙歧視。
只有阮夢夢不一樣,很平易近人,人也熱開朗,無論是誰找幫忙,都會答應,杭思潼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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