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傻了,他怔愣地看著杭思潼,不敢吱聲,半天回不過神。
杭思潼也不管他,上完藥,將東西都整理好,就拉著他往外走,書跟司機已經到了。
司機沒打算送他們去人民醫院,而是去私人醫院,平時林松玉都在那看病。
車子已經行進許久了,林松玉才猛地發出質問:“等等,你怎麼會比我們大呢?”
杭思潼也是看不懂了:“為什麼你這麼驚訝?小梁總跟花姑沒說過嗎?我大學畢業都三年了。”
沒說過,本沒說過。
林松玉一個勁搖頭,顯然對自己居然跟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出來玩覺得十分難接,或者說,太震驚了,沒有人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尤其是他這樣的爺,更是覺得只要年紀比自己大,那就是老人家了。
結果現在他在把一個“老人家”當涉世未深的孩子哄!
這多丟人啊!
前座的書跟司機完全不敢出聲,他們怕被滅口。
杭思潼見林松玉真的很糾結,只好開口安道:“林先生,養病要,回去之后也給寶寶做個安,前面車站放我下去就好了,我剛好回家。”
林松玉需要時間接,下意識先讓司機跟書送杭思潼回家,但書拒絕了,說是林家的長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讓他盡快去醫院。
聞言,林松玉跟杭思潼對視一眼,他們都不能理解,怎麼林家長輩還知道了?
沒辦法,杭思潼不回莊園,接下來會在家休息,于是司機在路過老城區的時候,將放在了一個公站下車,杭思潼跟林松玉道別:“林先生,回去小心養,過敏還是很嚴重的,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再見。”
林松玉呆呆地說再見,隨后車子便緩緩離開了。
目送車子離開,杭思潼垂下視線自己手上的勒痕,對林松玉的震驚并不在意,他會想明白的,興趣的人,不會因為有某個點離了自己的預設就不再興趣。
有時候,哪怕是著鼻子,也要等自己把興趣的地方看完了,再丟棄。
而杭思潼有把握,在最近兩個月,他都得鼻子忍。
晚上林松玉發來了掛水的照片,他過敏還是嚴重的,書去找了那家店,才知道里面有一棵灌木品種剛好是林松玉完全不得的,得虧杭思潼反應快,不然再拖一會兒,他肯定得休克。
杭思潼也慶幸自己帶了水跟藥,那是出門游玩常備的東西,生怕這些貴的爺小姐出事死旁,到時候真是擰頭下來賠罪都不行。
林松玉又提了一次換稱呼的事,他覺得先生小姐還是太陌生了,非得讓杭思潼他名字,而他要潼潼。
【杭思潼:為
什麼我要你名字,但你要我潼潼?這不會顯得我太生疏嗎?】
【林松玉:但你我昵稱的話,我會有點沒面子啊,像姐姐在弟弟,反過來的話,就沒人知道你年紀比我大了。】
得,還是個中二病未愈的,杭思潼看著就覺得離譜,但稱呼這事,確實無傷大雅,就同意了。
之后兩天林松玉都躺在醫院,沒能出來,寶寶也被暫時送到林松玉的父母家教養,他們覺得都是林松玉太慣著了的鍋,打算接過去養好了再還他。
杭思潼覺得寶寶是該教一下了,就舉雙手贊林松玉爸媽的決定。
轉眼又到周三,杭思潼回了莊園,跟林松玉聯系的時間就了,中間還跟花姑簡單說了下周末的事,花姑聽說后,讓到莊園記得在農家樂的亭子邊等,有自己泡的藥酒。
周三那天杭思潼的排班是白天,于是就約定了晚上,晚上莊園跟農場都一片漆黑,只有距離較遠的路燈照明,荊城蚊蟲鼠蟻多,一到晚上,那路燈下全是各種各樣的蟲子跟奇怪生,不靠近都覺得自己要被毒豬頭。
杭思潼全副武裝才敢出來,躲在亭子里等候花姑。
花姑是出來散步的,還需要一點時間,杭思潼讓慢慢來,不要著急。
莊園環境好,十分靜謐,夜后,杭思潼能看到灌木叢里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卻亮不過天上的星星跟月亮,風一吹,附近的花香都飄了過來,愜意得思維好像都放空了。
就在杭思潼昏昏睡之際,突然一聲犬吠,一條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大型犬直接撲到了杭思潼上,下意識去抓狗,卻被糊了一手的口水。
杭思潼嫌棄地放開手,狗狗更熱了,直接狂著撲到上,將在亭子里的椅子上,熱氣全噴過來,還有口水,臟兮兮的。
“……下去,不然我打你了。”杭思潼冷聲警告,狗狗聽不懂,繼續蹭蹭,然后就被杭思潼一把掀翻在地,狗狗驚呆了,沒想到還有人類拒絕這麼可的狗狗!
就在杭思潼了把臉,想罵什麼的時候,黑暗中傳出一道悉的聲音:“原來,你真的不喜歡狗啊?”
杭思潼猛地看過去,對方走到月下,模樣漸漸清晰起來,是梁時清。
梁時清走近了一些,將腳邊哼哼唧唧的豬到一邊,他比杭思潼高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杭思潼那張在朦朧月下愈發漂亮的臉:“那你怎麼忍著討厭,跟林松玉那傻子玩的?騙傻子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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