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杭思潼選擇當頭烏,直接不去了。
現在無事一輕才敢大大方方參加比賽,只要沒有其他人影響,相信自己的技。
這種純技比賽時間就短一點,一天就比一套題,總共也是比了三天,第一天是屠云菲來接,第二天是常樂,第三天是顧垣,們三個流接送杭思潼。
一問才知道,是梁時清安排的。
原本們自己商量,就是由屠云菲來送,因為相對來說又靠譜又閑,但梁時清提前給們打電話安排了時間,說是每天不同的人給杭思潼幫忙,心境就會不一樣。
第一天讓屠云菲去,是因為為人放松,杭思潼看見,自然就沒那麼張了,第二常樂的作用差不多,讓杭思潼到放松沒力最好。
最后一天的顧垣,則是讓杭思潼求穩,基本上到了第三天,分數什麼的,不會有太大變化,這種百分比計算分數的題,沒那麼容易出黑馬,所以穩中求勝更好。
杭思潼在比完賽后聽顧垣講述,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似乎……梁時清對照顧得太過了。
之前在濱城的時候,了傷,一直在休養,梁時清多照顧,還能解釋為自己救下的人自己負責,擔心被人給害了。
梁時清對的好,總是很讓人舒服的,不像是有些人,對你好,就要鬧得人盡皆知,好像為你好不是單純為了你這個人,而是為了名聲。
所以杭思潼很多時候,難以發覺梁時清這個人為準備了多東西。
更何況,養病期間,杭思潼逐漸習慣了梁時清安排日常生活里的事,久而久之,哪里還能意識到界限問題?
杭思潼倒也不是突然就意識到了,是發現了朋友考慮問題與梁時清考慮問題的區別,沒有對比,多還是很難發現的。
比如說作為朋友,屠云菲們想的是一切平穩度過就好,千萬不能給杭思潼力,梁時清想得就更多,每天換一個人,還提前找好了借口,讓杭思潼不僅心理力不大,還剛好得到不同朋友提供的不同應對理念。
會考慮那麼深,除了梁時清本的格與行為習慣,難說里面沒有他的一些私心。
反正梁時清絕不會這麼為屠云菲著想,頂多送一程。
杭思潼不是傻子,混人堆里時間長,許多事都習慣往人的思維邏輯上想,不代表就不會用另外一套思維想事。
而且換一個思維模式,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蘇伊塵跟顧君玨或許不是毫無據地猜上了什麼人,他們沒有猜錯方式,但猜錯未知數了。
一個人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但被同樣是,他們只看到了杭思潼的卑微與底層,所以覺得,一定是上了什麼人,才努力變好,忘記了,也會有人彎下腰來,試圖給杭思潼撐起一片晴朗的天空。
有句話說,人如養花,杭思潼時常把這句話當笑話看,因為很多花想要開,得剝開外殼、再幾掌,不醒的話,花直接就死掉了,這種,真沒幾個人消得起。
可有的花,就是很氣,比如曇花,養不好,它就是可以不開,一輩子都不開。
杭思潼是茉莉,大部分況,只要給一片土就能長大開花,甚至沒沒,剩下一段枝葉了,種進土里,依舊能生長,頑強又麗芬芳,可是,如果一次次折斷的,還是會死的。
這樣救回來的茉莉,就需要很耐心地去養了,澆水稍微多一點,可能都能淹死。
細細回想,梁時清連照顧都給得很小心,不讓杭思潼有負擔,理智上沒意識到,心理上卻先到了,所以行事一點點放開,從敢不回應阮夢夢的求見,到現在去揍顧君玨,都是梁時清在把養好的證明。
杭思潼很難說意識到這件事之后的心境,當時可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跟顧垣們一塊慶祝去了。
當晚梁時清沒給打電話,杭思潼也安心睡覺,第二天早上,杭思潼醒來后沒一會兒,梁時清的電話就到了。
他問:“杭思潼,你吃早飯了嗎?”
荊城人的習慣,開口先問吃了沒,杭思潼剛到荊城時總覺得尷尬,哪有人問好是問一日三餐的呀?
后來倒也習慣了,杭思潼自己在花姑林松玉那邊,也會問他們吃沒吃好。
“還沒吃,剛起床在思考吃什麼,你呢?你在忙項目,有東西吃嗎?”杭思潼開了揚聲,一邊弄自己的早飯,一邊回應。
“有的,放心吧,雖然不太好吃,但東西都給得足,今天打算休息一下還是出去玩?”梁時清沒問杭思潼比賽怎麼樣,很日常地問要不要出去玩,像是高考完的家長,完全不敢在孩子面前提題目如何、發揮如何。
從前杭思潼總注意不到這種細微末節的地方,就算被蘇伊塵跟顧君玨的猜測都懟臉上了,依舊一點沒知覺,堅定地認為,自己依舊沒有,是朋友們對足夠寬容關照。
要不說,最了解你自己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他們看得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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