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梁時清的公司,沒想到居然不是梁時清親自帶來,沒進地下車庫的時候,杭思潼看了眼,發現梁時清公司所在居然不是很新的大樓。
轉到地下停車場,四助跟杭思潼說:“杭小姐請這邊走,有直達的電梯。”
上了電梯,四助用自己的卡刷去二十樓。
從電梯出來,四周十分安靜,沒有電視劇里那種大公司迫匆忙,也沒有走來走去的員工,沿著走廊走上許久,才看到人,有一半杭思潼認識,就是梁時清那些去哪兒都帶著的書團跟律師團。
二也在,走出書辦公室跟杭思潼打招呼:“杭小姐中午好,今天的茶點跟以前一樣嗎?”
杭思潼笑起來:“嗯,一樣就行,梁時清現在忙嗎?”
“忙也會給您留時間的,請進。”二笑呵呵地說,梁時清雖然沒公布,但他臉上那種“我有老婆你們沒有”的表今天都沒下去,他們想不知道都難,估計是杭思潼沒樂意公開,所以他們也當不知道。
走進辦公室,杭思潼看見梁時清拿著鋼筆在看文件,但半天沒翻頁。
二懂事地關上門,讓送文件的助理都稍微等一等。
杭思潼走過去,雙手支在書桌上:“別裝了,你鋼筆墨都要干了。”
梁時清輕咳一聲,將鋼筆筆帽蓋上,隨后起走到杭思潼面前,抬手整理了一下杭思潼被風吹的長發:“看破不說破嘛,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是不是有事想找我幫忙?”
“我來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找你幫忙嗎?我不能是一個人沒有安全來找你嗎?”杭思潼抬頭緒不是很高地問。
“可以,”梁時清立馬回答,他杭思潼的眼尾,明明笑起來了,可眼尾沒有彎起來,“你永遠可以因為任何一個理由來找我,別害怕,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梁時清的聲音讓人放松,杭思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今天蘇伊塵找我,說阮夢夢不見了,我突然很害怕。”
這不是什麼值得害怕的事,梁時清立馬意識到,杭思潼更在意的,是這件事背后可能發生的事:“然后呢?”
杭思潼抓住梁時清的襯衫袖子,遲疑地說:“你還記得,我的預知夢嗎?”
那幾乎無可更改的預知夢,讓梁時清的心也提了起來,他面上維持著冷靜,拍拍杭思潼的后背:“我記得,沒事的,我們不是已經躲過去了嗎?沒事的。”
然而杭思潼搖搖頭:“我的預知夢,后面還有很短的一些,但不是關于我的,因為在我的夢里,我本該……嗯,所以,后來的夢境,只圍繞著其他人。”
梁時清皺起眉頭:“其他人……你是看到阮夢夢怎麼樣了嗎?”
聯系前后語言,梁時清只能猜測,杭思潼是看到了別的,擔心自己還有別的意外。
杭思潼點點頭:“在我的夢里,阮夢夢生活幸福滿,還給封聞聿生了孩子,應該快樂一輩子的,但是現在,蘇伊塵告訴我,阮夢夢聯系不上了,我在想,如果因為我茍活了下來,導致阮夢夢沒按照原來的劇線走,導致直接崩潰了怎麼辦?”
梁時清一下一下著杭思潼的后背,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給安:“潼潼,為什麼,你會覺得,阮夢夢出事,這個世界就崩潰了呢?”
從前杭思潼也是,可以跟任何人起沖突,但很跟阮夢夢,對阮夢夢做得最過分的事就是炮兩句,還不敢罵得太難聽。
總不能,阮夢夢才是這個世界的核心人吧?
在杭思潼猶豫怎麼解釋才能把事都說通的時候,梁時清已經先一步問:“雪夜來信二周目,雪夜來信這四個字,是要加書名號的嗎?”
杭思潼驀地睜大眼睛,隨后猛地從梁時清懷抱里退出去,往后退了好幾步,用一種驚恐又凌厲的眼神看著梁時清,沒說話。
不用杭思潼回答,梁時清已經從的反應里,得到答案了,他輕嘆一口氣,向著杭思潼出手:“別怕,潼潼,永遠不要怕,不管這個世界是什麼,但我存在于這個世界,你知道怎麼找到我的,對不對?”
書里沒有提到的人,卻從側面告訴杭思潼,梁時清就存在于那些賓客背后,他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沒有名字。
杭思潼抓著自己的邊:“你、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事?太荒謬了。”
“這不荒謬潼潼,沒有比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邊消失,更可怕了,我接你的一切說辭,無論是哪一種,但你在個簽名上留下書名,是不是意味著,你也想有人跟你分這件事?”梁時清試探著問,手堅持著,等待杭思潼過來握住。
很多事,梁時清都記在心里,他當時確實信了杭思潼的說辭,以為就是得到了預知能力,甚至后面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對杭思潼的說法堅信不疑。
直到蘇伊塵跟他一場峰會上相遇。
這次遇見,別人只當做一場普通的商業會晤與合作,梁時清更是誰都沒說。
在峰會上,蘇伊塵平靜溫和地跟他打招呼,跟他溫可親的名聲沒有任何區別,梁時清甚至沒辦法從他眼中看到之前為了杭思潼討還公道時的癲狂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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