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梁時清這麼說,杭思潼深吸一口氣,重新把盒子打開,那對鐲子綠到發亮。
“可是,這對鐲子,作為見面禮,還是太貴重了。”杭思潼不算特別懂這種國的奢侈品,只是跟著路冷禪的時候稍微惡補了一下,才明白,能夠到的那些,可能對于真正的豪門世家來說,屬于貧民奢侈品。
這種老錢才會有的東西,是看見,心就在打飄了。
梁時清湊過來看了眼,說:“啊,這對鐲子是老東西了,宮里出來的,你還記得我太吧?那時候去北方戰場,跟著太爺爺到做生意,其中他們就收到過太監賣的宮里貨,這對鐲子,是出于私心留下來的。”
盛世珠寶,世黃金,相比起黃金,這種珠寶被炒的價格不算低,可梁家都去北方戰場救國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不算文的東西。
鐲子只是宮里頭出來的東西,按當時的鑒定,沒夠到文的線,梁太爺看實在漂亮,就帶回家,送給了心上人,現在這鐲子,估計是梁從倉庫里千挑萬選出來的。
一來,這對鐲子的價值足夠證明梁家對杭思潼的重視;二來,這是老夫人的東西,可以說是傳給媳婦兒用的;三來,梁時清都沒讓人答應訂婚,非常廢,梁私心里就送了這種有訂婚意味的品。
既是見面禮,也是第一份晦的聘書。
杭思潼輕輕了一下鐲子,手溫潤,宮里出來的,確實是好東西,說:“我很喜歡,得謝謝送的見面禮,不過我還是不戴了,學校里磕磕,壞掉很可惜,它應該雙對的才好。
”
說是祖母綠的日常不好戴,然后杭思潼就在其他盒子箱子里拿到了好幾對不同樣式的手鐲,黃金、白銀、金鑲玉、翡翠,都有,黃金跟白銀的那對看起來絕對是文,以杭思潼的眼力都看得出來。
其他就是一些首飾跟花瓶文房四寶什麼的,作為第一次送禮,這些都送得非常合適,因為杭思潼是孩子,肯定更需要首飾頭飾,而文房四寶,是中規中矩送任何人都不出錯的經典款。
杭思潼看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金手鐲,問:“梁時清,這是對我戴著梁家的鐲子出去這件事多執著啊?”
問題是鐲子都不是單只的,全是一對,分左右,杭思潼已經不敢去算價錢了,怕算完之后,自己連都不敢。
梁時清幫忙整理,他看了看,說:“好像是有點多,我聽說我媽媽被父親帶回來的時候,送的好像不是這些類型,是擺件多一點,你之前是不是跟互相寄東西寫明信片的時候提過啊?”
杭思潼一愣,放下手里的鐲子仔細回想,猛地張大:“啊!我是跟花姑提過,那時候我去博館玩,買了很多明信片,也拍了不漂亮文的照片,可能就是因為我一直在說,博館里的首飾都好漂亮……”
然后,梁,真送了一箱子文首飾。
梁時清了然:“難怪,而且挑的都是淺系的寶石。”
“淺系怎麼了?”杭思潼疑地抬頭問。
“唔……我說了潼潼不可以不高興。”梁時清先打預防針,他覺得,杭思潼應該不會喜歡他接下來的話。
杭思潼想了想,點頭:“你說,我不生氣。”
梁時清小心回答:“潼潼你有沒有聽人說過,你穿得越素凈,就越漂亮?那眼神毒得很,所以,就挑了淺系的珠寶襯你。”
沒想到梁時清也知道這個事,杭思潼對這個事多心里還是不舒服的,但知道,梁時清既然知道,卻一直沒說,都正常給準備服,那肯定是覺得無論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杭思潼嘆息:“原來你們都看得出來啊?可是,再淺的珠寶,也是珠寶,珠寶氣的潼潼,或許很俗氣。”
梁時清默默拿起金鑲玉的鐲子,戴到杭思潼手上,認真地說:“潼潼,首飾沒有俗氣與否,只有適合與否,不是珠寶氣的潼潼俗氣,是那些珠寶太過廉價,帶得潼潼都不夠好看了,相信的眼,親自為你選的,一定最適合你。”
金鑲玉手鐲勾勒的圖案繁復麗,金燦燦的映襯著翠綠,與杭思潼雪白的手腕相得益彰,看手,就讓人氣上涌,確實漂亮。
而這個漂亮的鐲子,并不會影響杭思潼的麗,梁時清很滿意這個款式,比其他樣式更滿意,他覺得這種漂亮復雜的東西才最適合杭思潼。
杭思潼覺得一個鐲子看不出什麼,應該把全套的東西都換上才能看出來對不對,不過眼下時間,就不提了,打算回首都再試,不好看也不虧,可以全放保險箱里。
午飯有廚房燉的蛇羹,杭思潼不害怕,甚至喜歡的,但是小心問梁時清:“現在還有蛇能吃嗎?”
“這是我們自己養的水蛇,南方城市才有一些,北方,畢竟氣候不夠好,也不怎麼靠海,水蛇燉湯對皮過敏好,燉這個可能是怕你對這邊的氣候不夠適應,但你來這麼久,好像沒出過意外。”梁時清小心了下杭思潼的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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