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送到后,盧倚彤故意講是杭思潼送的,好給楚文矜上眼藥,恰好被路冷禪手下的人發現,后面其實盧倚彤都故技重施了好幾次,奈何杭思潼次次不上當,都是別人送,演獨角戲。
那些花,除了給楚文矜上眼藥,也是想坐實杭思潼小三的份,可杭思潼不上當,盧倚彤就想到讓杭思潼給別人送的主意,盧倚彤一攛掇,就導致那些爺小姐也在那家花店訂購玫瑰。
反正就是偶爾送一送,速度快、不用提前吩咐預訂,一兩次沒什麼關系,杭思潼總不可能避開所有的單子,加上有些人不悉,就這麼送了不。
花店的人沒覺得杭思潼怎麼樣,路冷禪先不樂意了,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當時就是在吃醋,尤其是杭思潼沒哄他,還送同款花給他,路冷禪就更不高興了,不但騙自己說想看看杭思潼能堅持幾天,還得把東西都弄壞。
有時候他也會護幾天,等杭思潼眼可見高興了,再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弄壞,那時候的杭思潼還年輕,難過的時間再短,也能被明顯看出來。
這就是兩人分開的真正原因,原著里寫的路冷禪膩味、杭思潼有二心,不算錯,只是導火索,本不在他們兩個人上,是盧倚彤無意間推了他們分手的進程。
無論是盧倚彤、杭思潼還是路冷禪自己,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盧倚彤覺得杭思潼的工作沒黃,計劃失敗了;杭思潼覺得自己送的東西路冷禪都不喜歡,討好失敗了;路冷禪覺得杭思潼對自己不是真心的,不然為什麼沒堅持到最后,他的試探也是失敗的。
三個人明明各自的想法不同、目的不同,都以為自己失敗了,結果卻是如此差錯。
杭思潼都覺得唏噓,輕輕嘆了口氣:“路冷禪,這事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多想了,我們當時在一起的原因,本就沒多彩,互相陪著一段時間,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
“可如果沒有盧倚彤,我們或許能過得更好,我知道,你當時有心經營我們的,我說不準也會被你打。”路冷禪著急地說。
“不會的,楚文矜沒被我打,你也沒有被我打,說明我人的方式就是錯的,心理學上說,小孩子如果沒有得到過,就不會人,我一直覺得說得不對,你明明有但不我,我明明沒有卻記得你,可實際上,心理學沒有錯。”杭思潼長長地嘆了口氣。
心理學沒有錯,路冷禪不是不會人,他只是先在心中梗了一口下不去的氣,杭思潼也不是會人,只是從阮夢夢那學了皮。
路冷禪驚愕地看著杭思潼,手向去抓杭思潼的手,卻被杭思潼猛地躲開了。
杭思潼雙手都藏在了后,垂著頭:“我這麼久沒回去,梁時清該著急了,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完,杭思潼背起自己的背包,著急離開,卻聽路冷禪猛地起喊住:“等等,最后一個問題,有件事我一直沒怎麼弄清楚,盧倚彤那麼針對你,除了你當時湊近阮夢夢之外,是不是因為……楚文矜答應跟你在一起了?”
聞言,杭思潼閉了閉眼,沒讓自己眼里的笑意溢出來,收拾好表回頭:“是,楚文矜先答應的我,但沒有同意公開,所以我才說,我不會人,也打不了任何人,無論有沒有盧倚彤,我們的結果也不會改變。”
杭思潼大步離開了茶館,外面路邊停著梁時清的車,他看見杭思潼,張開雙手,等著杭思潼走過來,一把抱住。
“沒事吧?”梁時清輕聲問。
“沒事,我們回去吧。”杭思潼在梁時清懷里蹭了蹭。
而在樓上的路冷禪,對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恍惚間,路冷禪想起來,從前杭思潼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在家,聽見路冷禪回來,就會跑到門口,眼睛亮晶晶的,那時候,杭思潼是不是同樣想撲進他的懷里蹭蹭呢?
那時候他怎麼說的來著?
好像,路冷禪推開了杭思潼,似笑非笑地說:“你守在門口等我?好像狗啊。”
杭思潼笑容不變,眉頭卻輕輕往下,說:“路先生說是,就是。”
然而,梁時清接住了杭思潼,他獲得了杭思潼的蹭蹭,還有牽手,兩人走到車邊,是梁時清小心護著杭思潼上車,隨后自己才繞到另外一邊的車門,他對杭思潼的寵溺,已經遠遠超出朋友的范圍了。
車子很快進了晚間的車流里消失不見,路冷禪盯著路面,小聲罵道:“騙子,說這麼多,不過就是上別人了,什麼不會人,我看你會的。”
書小心上樓,走進包廂,跟路冷禪說:“老板,小梁總是跟我們前后腳到的,似乎,他一開始就想在門口接杭小姐,聽保安們說,小梁總經常來,尤其是雙休日跟節日放假前一天,他幾乎是必到的。”
也就是說,第二天不用上班或者不用加班的時候,梁時清都會親自來接杭思潼,不假手于人,今天他們前腳帶著杭思潼走,梁時清后腳就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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